由于温璇把餐位定在包厢里,她们还得走出包厢再经过外厅,两人有说有笑的,刚拉开包厢门,不知名的液体迎面而来。
温璇本在沈肆左前侧,发现异状,沈肆第一反应是拉开温璇,于是那些液体半边泼在了她的手臂上,半边的脸也没幸免。
“罗杏,这这不要脸的狐狸精、臭婊子!天下男人那么多,你非要挑已婚的,你骨子里到底是有多贱!是不是有钱男人你都想勾引,是不是只要有钱,你TM想睡就能睡?!”
“你这个疯女人,干什么哪?!”
沈肆伸手阻止了温璇替她出头,抹了把脸上的汁液,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原来不过是饮料,她用轻蔑表情嘲笑着眼前这歇斯底里的女人。
“骂够了吗?骂够了就给我闭嘴!”
“你算哪根葱,敢叫我闭嘴,你跟你哥一样,都是有人生没人养的贱骨头,怎么?还不敢让我说······”
啪——
响亮的耳光准确地落在顾萱然的脸上,沈肆用了十成的力,那白皙的脸上瞬间红出了五指印。
“我警告你,说我怎么都行,不要牵连到大哥,因为,你、不、配!”
顾萱然捂着脸回头剜她,扬起手就想打回去,沈肆不费吹灰之力抓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发力,将她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
“你接近冯警,到底有什么目的?!”
顾萱然发疯,沈肆自然也没有好脸色,双手环抱在胸前,不明含义地笑笑,当一开口,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严词厉色。
“当然是破坏你的婚姻了。顾萱然你让大哥遭遇的所有不幸,我都会让你尝试一遍,”慢慢的她开始逼近顾萱然,冷肃的杀气使顾萱然步步紧退。
“被信任的人欺骗、背叛,最爱的人被夺走,身体受到折磨,精神受到凌迟,对生活无望,人生绝望,最终,自取灭亡······”
顾萱然已经被逼到墙角,满眼的惊恐,她怎么也想不到,沈肆会有这么可怖的一面,那眼里的腥红戾气,如同恶魔之口,几近将她吞没。
“顾萱然,今天只是个预热,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受到百般折磨。”
被压迫到了极致,顾萱然突然回神,用力推开沈肆,仿佛真的被那番话恐吓到了,她整个人都颤抖着。
“罗杏,你少故弄玄虚,我告诉你,我跟你大哥的意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不要算在我头上!若是你真是动了我的男人,我跟你没完!”
顾萱然一走,沈肆整个人都虚了下来,还好,在她摔倒之前,温璇扶住了她。
还真是,敌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肆儿,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温璇搀着沈肆上了车,两人坐在车上都松了口气。
沈肆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最后抬头,挤出一抹笑。
“我已经决定了,我在一天,顾萱然就别想好过。”
“可是这样你也很难过不是吗?弄不好,你的一生都会毁了。”
沈肆看向窗外,街景一帧帧滑过,就像她二十六年的人生从眼前流逝。
她的一生,本就没什么期望,而能给她期望的人还在梦境中沉沦······
沈肆第一次见冯警抽烟,就是在自己家楼下,那人靠在车边,整个人隐没在夜色之中,手里头夹着咽,他一吸就有烟星子化成灰随风散落。
她觉得她就应该是他手里的香烟,可以令他欲罢不能最好,一边想着一边笑着朝他走去。
“冯先生好兴致,跑到我这小庙门口抽烟,是专程来找我的?”
冯警沉默,深沉的眸光定在前方,若有所思。
南港有钱人多穷人却也不少,这个地段如此等次的公寓,普通上班族少说要奋斗十年吧!
“沈肆,你并不缺钱。”言下之意,你接近我的目的不是为了钱。
沈肆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这个住所是罗韧为她准备的嫁妆,以前她一心想摆脱和他的兄妹关系,自然也不会收下这嫁妆。
自从罗韧成了植物人,她倒是想通了,他是为了别的女人不顾死活躺在病床上的,她的坚持都是没意义的。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你的真心。”沈肆抢过他手里的烟,正想往嘴里凑,便被他扣住手腕,烟又被抢了回去。
“你不适合。”
沈肆郁郁地看着他吸完最后一口烟,扔在地上用力踩灭,她也有烟瘾,而且不喜欢被别人从手里抢东西。
“今天要不是我,你就被你老婆算计了!”
她没头没脑的呼了那么一句,冯警呼出最后一口烟,从朦胧的烟雾中瞥她一眼。
“如果不是我,你觉得你还有命在这趾高气扬?”
沈肆气结:“那你现在是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