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说边下意识的又靠向了身边的胡山南,结果,胡山南在我向他靠近的同时,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消失的地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女鬼带着一身的臭气,冲着我就扑了过来。
一张硕大又发白的头几乎贴在了我的脸上,一双冰冷又肿涨的手,死死的掐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发不出声音。
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胡山南,你个死狐狸,我要被你害死了啊……
突然,我想起胡山南来之前塞给我的驱鬼符,还在我的衣服里装着,于是艰难的将符抓在手里,狠命的朝女鬼的大脸上拍去,左右开弓之下,其中一张被她躲过,另一张却结结实实的贴在了女鬼脸上。
咒符拍在女鬼脸上的一瞬间,我就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尖叫,女鬼掐着我脖子的手顿时松了开去,向着她被贴上符纸的位置抓了过去。
我得到了自由,连忙离开她,喘着粗气看着她。
胡山南先前说,只要有这东西防身,普通的鬼消灭起来都是毛毛雨,开始我还有点半信半疑,这回一看,这驱鬼符真是个好东西啊。
她用手将符纸从脸上撒下,但是还没有碰到,那符纸贴瞬间就像是把燃烧的烙铁,变得通红发烫,一点点的侵蚀着女人脸部的皮肉,向下慢慢的凹陷下去。
女鬼的脸像是被极强大的热度蒸烤着冒出大量水蒸气,硕大的脑袋缩小了好几个尺寸,她的脸开始扭曲,在持续的厉尖声中,脸上的皮肤居然皱巴起来,整张面皮从头上脱掉而下。
没一会儿,一股极强的带着皮肤焦臭的味道,冲着我的面门喷了过来,我顿时恶心的眩晕,然后整个人就昏死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被胡山南抱在怀里,但却依旧在洗漱间里。
我吓得起身四处看,没看见女鬼。
“吓着了吧,没想到你跟我出马这么久了还是这么胆小,这让我以后怎么放心让你出来办事情。”
“……”我怒瞪着他,不带他这样的,怎么还点到黑白呢啊。
“是,我胆子小,我哪有你胆子大啊,我从来没说过我胆子大。”我一扭头,不在理他。
要不是他临时离开,都没给我打招呼,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让我独自面对这样恐怖的场面,还说我,哼。
大概是见我真生气了,胡山南把我扶正之后问道:“怎么了?这就生气了?”
“没有,我哪里敢生你的气。”我转过头去,他明明可以直接除掉这个脏东西,却要把我带来,害得我被脏东西平白吓得差点丢了半条命。
“现在你知道做出马弟子不易了吧,你们人类做出马弟子第一课就应该是练胆,只是以前我见你一点修为没有,没舍得放你出去练胆。
现在你有了一定的道行,是时候为你补上这一课了,只有你成功克服人类残存的对鬼怪的天生畏惧,未来做起事来才能冷静面对,知道了吗?“
我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以前听人说,出马弟子练胆有的会被自家大仙扔在深山老林里独自生活一月或更久,有的会被大仙扔在荒山古庙,更有甚者会被大仙扔在乱坟岗子几天几夜,都是为了克服人类天生的恐惧。
开始的时候,他就只是找个性格脾气都很好的鬼怪让我出马,后来遇到的那些妖怪什么的,也都是胡山南先解决,然后我在上,基本都没怎么碰到过恶鬼。
“那你倒是提前说一下啊,你这突然的消失,我要是没反应过来,手里还有个符,我就被掐死了啊。”
“我要是先告诉你啊,你怎么锻炼啊。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了?你以前就没想过做出马弟子,一旦开头了就没办法中途退出。
你以后一定会经历比刚才那女鬼还要更恐怖的东西,现在我在这里你都不敢,以后我不在,你要是再不敢,死的就是你。”
胡山南这话越说越严肃,到最后竟然有都有点在凶我的意思,本来我心里就不畅快,他还来教育我一顿,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更憋屈了。
转头对胡山南说:“我没生你的气,只是,你要怎么安排之前能不能请你也和我说明一下,不然被无故的吓死在这里,不是太冤枉了。”
这话后面我说不下去了,喉咙里堵得慌,后面解释再多,也都只是为了我的怯弱找借口。
胡山南没接我的话,我低头沉默了一会,怀疑他是不是觉的对我很失望,毕竟我跟他接了那么多活儿又练了气之后他才给我补第一课,也不算做得过份。
再怎么说,惊吓是有的,可结果是有惊无险,做为大仙,从他的角度看来,做了他应该做的事而已。
我寻思,反正这课不想上也上过了,见好就收吧,再闹小性子天都快亮了,刚想把话往回拉拉,却听胡山南再次开了口。
“我也不是没有过错,只因我先前错估了你的本事,这样的小鬼以我给你的符,你只需要在她动手之前将符纸拿出来贴在她身上,这事就轻易解决了。
再不济,我还在你双手手掌上画了定鬼符,你挥一下手就能轻松制服女鬼,可是你却什么都没做,活生生的被女鬼当场吓昏,见过菜的,但被我带了这么久,菜成这样也真是悲哀呀。”
听了他这话,我心思百转,原来胡山南的心里这样看我的,我在他的面前这样的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