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爷爷,这是个陌生人的声音,大家坐着就好,我去看看。”
妮妮看了我一眼,也随着我走过去开门。
“您就是白小茹吧?”
我一开门,就看见一个中年大叔站在我的面前,我和妮妮一起出来,他居然一眼就认出我,并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感到有点好奇,但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说:“我是。请问您找谁?”
“我叫卢有才,今天是特意过来拜访安纯安仙儿的。”
“嗯?”我有些吃惊,这安纯才刚来几天就有人找上门了,难道是他也像胡山南那样,找人托梦去了?
我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穿着极其华丽的衣服,十只手指上几乎全带着各色的大戒指,还都是带宝石的那种,脖子上也戴着大金项链。
哎,这种人要么是暴发户,要么就是爱炫富,真是毁坏人民币要犯法啊,要不然我看他衣服都得是拿人民币做的。
“你找安纯安仙儿?”虽然他一下子认出我又说是来找安纯的,可是安纯的脾气可是大得出奇,在搞不清善之前我可是不敢轻易的把他带进去,万一安纯愤怒,那愤怒的小鸟我可惹不起。
妮妮到是很贴心,听见男人的话就转身回屋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小茹,安仙儿让卢有才先生进去,但是他们四个不让进,在外面等着。”妮妮指着外面四个人说道。
这时我才注意到外面还有四个人,都是穿着一身黑衣的高头大汉,就和电影里的保镖似的,也是,这大叔穿的这么珠光宝气的在外面走,简直就是行走的人民币,容易遭贼惦记啊。
“你们在这里等着。”说完就进屋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讨厌眼前这位大叔,倒不是因为他的穿着,而是他刚才对着我说话的时候虽然语气平和,但隐隐可以察觉出他有点暴力的内在若隐若现,这是一种感觉。
卢有才进了屋里之后,他的眼睛就四处看,不停的乱转,初到人家坐客,这样的举动实在叫人无语,怎么说来着,没家教。
“安仙儿一向可好,卢氏族孙卢有才给老仙家施礼了。”
然后鞠了一个大大的躬。
嗯?这是要干嘛?我有点愣住了,整个一个江湖人拜码头的架式。
“有心,礼已行过,你回去吧,以后莫再来,我与你家族的渊源已尽,不可强求。”
这卢有才施礼的身子还没直起,安纯就直接开口,冷漠的拒绝。
我瞬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安纯在飞升之前是被眼前卢有才的几代先祖供奉着。
卢有才这家伙也算是一个人物,听到安纯这样冷漠的回答也不恼,依然满脸堆笑的回道。
“不知道安仙儿是不是在生气,我们卢家为什么没派人在您指定的时间过去接您,要是为这事儿,晚辈先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那会儿家中确出了大事,所以才耽误了迎接您。只要您给我时间让我解释,我一定会让您消气的。”
“好话不说二遍,与那些事无关,我与你们家缘份已尽。”
“哈哈哈,安仙儿真是说笑了,这住处怎么能承得下您的尊驾,还请您移驾我为您准备的下踏之所,您一定会满意的。”
前面他们说的什么接人不及时之类的我是没太听明白,但是这个卢有才居然当着我的面,说我家居住环境不好,我心里就很不爽。
我正在组织语言想回击他一下,就听到安纯长叹一声开口说道。
“有些事是天意,天意不可违,我在上界感念你家先人对我的照扶,又见此世卢家就你一脉单传,怕你一世会受苦受难,就想着再度下来帮你,谁料……
我不怪你,临时安排了接引之人,也算是我与白小茹有些机缘,更注定了今生我与你无缘呀。”
以前常听人提起,说是仙家和弟马相处久了,就会产生浓厚的感情,安纯一定也是个念旧的人,否则他已经成了上方仙看到前世的弟马人丁凋落居然还感念前恩,下界来照扶,心地可也一般,我对安纯的看法又有一些改观了。
可是我又有些困惑了,明明特意为了卢有才来的,怎么转眼就变得态度如此坚决呢。难道是这小子做了什么让安纯伤心的事,让他临时改了帮衬的主意吗?
柳姨看到谈话到此处就僵住了或是她也不想安仙儿脱离我而收他人做地马,或是只是想着打圆场,于是开口到。
“既然安仙儿有了新的想法,也请这位先生放心,白家庙虽小但五脏具合,他们会好好照顾安仙儿的。”
这话一出,我分明感到卢有才身上传来一股怒意,还有就是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崩出了皮肤。
方才和安仙说话一团和气的卢有才突然就变了脸,语带阴沉的对柳姨道。
“这是我和老仙家的事,你怎么会知道他老人家对我有多么重要,这次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将安仙儿接回去。”
柳姨听到卢有才这样说话,只是一笑,不再言语,我倒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要是这二货知道他刚才顶撞的是五大家族柳家的二当家的,那他一定得吓尿了。
话虽然是冲着柳姨说的,却是想将他的想法传达给坐在一边的安仙。
这男人也不是光说不练,话刚说完,就见他当着众人的面跪在安纯的面前一个头一个头的磕着,并且嘴里还说着自己错了,对不起安仙,现在家里的所有兵马已经布置好,他这一辈子都会以安然马首,他会为安仙重开堂口,让安然务必跟他回去坐堂。
见一个大老爷们这样的举动,开始的时候我还只是有点不屑,可是看他一直磕一直磕的,态度坚决而真诚,我的心也有点软了,转头望向了安纯。
做仙家的都已飞升还会惦念人间的弟马后代过得好不好,这是一个心肠超好的仙家,被这家伙这样拜来拜去的,总会心软的吧。
我们在坐的几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事态发展,再也没人出声,连安纯自己也没再开口,只是闭上了眼睛。
卢有才这样一刻不停的硊在地上磕了半个多小时候,安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我隐隐发觉安纯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眼皮不禁的微微跳动,看来他心里也不好受呀。
我有点不忍心,本想替他说两句好话,可是一想到他刚才对柳姨都那个态度,再加上我现在的身份又很尴尬,不由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突然一个人影悄悄的凑到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