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上当了?”秦风眉头皱得跟深,打量着这空空荡荡的屋子,心头隐约浮现一抹不详的预感。
“不,这别墅这么大,我们再找几遍!”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时未晞眸子里闪着阴沉狠厉的光,不甘心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指挥道,“我们三个刚才是一起找的。说不定,在我们进入某个房间的时候,言依就悄悄地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把外婆转移了,这次,我们分头去搜!”
定位结果明明就显示在这,他还就不信了!
“行。”乔皓奕和秦风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默契地对视一眼,交换眼神,三人不敢有半刻的耽误,朝着一个不同的方向去了。
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时未晞眉头皱在一起,拳头握得死死的,看着面前紧锁的房门,抬起腿一脚踹开。
砰——
门板和墙壁碰撞,发出巨大声响,他这一脚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仍然不能够将内心的怒气发泄干净。
“该死的,到底在哪里?”
和前几个房间一样,这里也是空空荡荡的,放眼望去,除了白花花的墙壁之外,就只剩下一张根本不能藏人的木桌和几张椅子。时未晞心中的希望已经越来越冷了,他呼吸逐渐急促,烦躁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胸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狠狠抬脚将木桌踢翻,时未晞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算了!找下一间!”
然而,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觉得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钝物重重打击。
“啊……”时未晞顿时重心不稳,朝一旁连连踉跄几步,视野也开始得摇晃模糊。
遭了!
在黑暗彻底笼罩降临之前,他眼前出现的最后的景象,是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坏笑着盯着他,手里还拿着绳索和胶带,不怀好意的朝他逼近。
与此同时,乔皓奕和秦风对于所发生在时未晞身上的一切都毫不知情,他们小心翼翼的在别墅里察看着,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落下,甚至连墙壁和地板都不放过地敲了敲,企图找到隐藏其中的暗室。
“皓奕,你找到了什么线索了吗?”
身后响起了秦枫的声音,乔皓奕转身,只见他跟自己一样两手空空,没有半点收获。
“没有,我已经找的很仔细了,这座别墅的确是空的,什么人也没有。”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不断闪烁的红点,叹气,“恐怕……是言依提前做了假的定位,故意让我们找不到她的所在之处。”
秦风失望地垂着眼睛,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窗外却响起警车鸣笛的声音,以及被喇叭放大的男声。
“里面的人都听好了,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请立刻停止犯罪活动,重复一遍,请立刻停止犯罪活动。”
什么?!
两人双双睁大了眼睛。
他们来到窗前,悄悄从被拉紧的窗帘的缝隙中往外看——原本荒无人烟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驶来几辆警车,红光蓝光交替闪烁,稳稳地停在路边,穿着制服的警员从车上训练有素地一跃而下,看上去干练又利落。
“看来言依做的假定位不仅仅是为了隐藏……现在怎么办?”乔皓奕算是明白了,苦笑,看了秦风一眼,忧心忡忡。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危险的气息,秦风此刻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上几分,恶狠狠的抬起拳头,往墙壁上砸下去,“妈的,这女人心机也太重了!”
不过,言依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竟然敢把警察也牵扯进来,就不怕自己做的那些龌龊是露馅吗?胆子真是不小!
“我们先出去再说。”既然警察都已经出动了,躲着也不是个事儿,与其待在别墅里拖延时间,还不如早点乖乖出去找个借口解释清楚,这样还能早点脱身。乔皓奕深吸一口气,抬手拍了拍秦风的肩膀,以示无言的安慰。
两人走出别墅,只见五六辆警车停在大门处,几十名警员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只qiang,对准他们,将整座房子包围得密不透风。
“你们两个干什么的?偷偷摸摸到这荒郊野外的地方来,什么目的?”
为首的那名警察看上去四十出头的年纪,一脸警惕地盯着乔皓奕和秦风,字里行间威严满满。
“不就是随便逛逛咯。”秦风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膀,看向警官的目光里潜伏着憎恶——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不知道收了言依多少钱!
一旁,乔皓奕忧心忡忡地上四周环顾一圈,却没有发现时未晞的身影。
也许是提前被带到警局去了吧?
“随便逛逛?随便逛逛能逛到人家房子里头去?”警官翻了个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瞪了乔皓奕一眼,“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以为自己有点名气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们这叫私闯民宅,知不知道?!”
额头隐隐约约有青筋暴起,秦风忍不住上前一步,握紧拳头就要冲过去,“你——”
“秦风!”
好在有乔皓奕在他身后拉住了外套。
他可以理解秦风烦躁不堪的心情,但,要是和警方起了正面冲突,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小不忍则乱大谋,便是如此。
被秦风突如其来的攻击姿势稍稍吓了一跳,警官下意识将手放在了腰间的qiang袋上,像是下一秒就要掏出qiang扣动扳机一般,“怎么,还不服气?呵呵,跟我们到警察局走一趟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两个黄毛小子究竟还有什么好说的!”
“警察先生,我朋友性子有些急躁,在被人误会之后容易做出些冲动的事,您别在意。”
乔皓奕温润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优雅公子模样,对于警察的要求十分配合,还没等警员靠近,自己就先迈开腿往车上走,顺便还从背后推了一把秦风。
此时,秦风脸色已经臭得不能再臭,虽然心知中计,却也无奈,只能跟着乖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