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公主不介意就好！”凤云歌也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南长月对肖震霆的心思，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像肖震霆那样外形俊俏，身居高位的人，当然会让女子心动了。
当初，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凤云歌都飞蛾扑火一样扑了上去。
最后把自己造的人不人，鬼不鬼。
不过，对于南长月喜欢肖震霆这一点，她倒是放心了几分。
这样一来，南长月就不会暗杀肖震霆了。
短时间内，不会出什么矛盾。
“当然不会！”南长月也眯了眸子，她不知道凤云歌这话是什么用意，不过还是小心了几分。
如果最初让她进宫，她也不敢有异议的。
好在现在人在并肩王府了。
“其实，姐姐在王府那么久，应该对王爷很了解……”南长月试探着小声的说道。
她其实是有意的。
就是不想让凤云歌顺心。
她不能在肖震霆那里得到有用的消息，也只有来试凤云歌的口风了。
“王妃慢走，不送！”凤云歌沉声说道，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十分难看，眼底的眸色也阴沉了许多，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她没想到南长月如此大胆。
竟然会如此说。
“娘娘息怒，臣妾……臣妾糊涂！”南长月的心底也没了底气，当初肖震霆是如何对待凤云歌的，她也有耳闻，只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不清楚。
王府的下人，都被变卖了，她想打探一下，也无处打探。
特别现在知道当时情况的莫临风和莫清思也被送走了。
也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了。
凤云歌根本不想看南长月，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出去！”她只是凉凉的说了一句。
“谁惹朕的爱妃生气了！”这时莫子夜的声音却在转角处传来，带了几分揶揄。
凤云歌进宫这么久，他还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呢。
倒是觉得很意外。
能让凤云歌生气的人可不多。
听到这话，凤云歌的眉头几不可见的拧了一下，看了一眼南长月。
南长月已经站起身来，一脸的恭敬，当然，脸色也白了几分。
她也没想到，莫子夜会来芳华宫。
这大白天的，一下早朝就跑芳华宫，看来，这凤云歌的确是宠冠六宫。
让南长月心里不是滋味。
同为女人，凭什么凤云歌被休弃了还能有这样的荣宠。
她自小在宫中长大，看惯了太多的妃嫔由荣到衰。
“臣妾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莫子夜一走进来，南长月忙行了大礼，她也怕凤云歌说出什么来，惹怒莫子夜，她现在已经嫁作并肩王妃，南朝公主的身份不能当作护身符了。
而且现在大南根本不敢惹上大莫，这公主的身份也没什么用处。
凤云歌只是凉凉的看了一眼南长月，并没有站起来。
她觉得南长月如此不懂规矩，该教训教训了。
南长月来这里的，是什么心思，她也大概知道一些。
莫子夜看到南长月在这里，狠狠拧了一下眉头：“并肩王妃怎么来了！”
“回陛下，臣妾来看看娘娘！”南长月倒也算镇定，此时低声回了一句，不敢抬头去看凤云歌。
如果她知道莫子夜会这么快来芳华宫，她一定不会说那句话。
此时她袖子里的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头。
却不敢抬头去看一眼凤云歌的表情。
莫子夜已经走到了凤云歌的身旁：“爱妃，这是怎么了？”
他看这南长月也不一样不顺眼。
毕竟是大南的公主，现在更是并肩王妃。
哪个身份都让他不喜。
“并肩王妃来问臣妾并肩王府的情况！”凤云歌沉着脸，冷冷说着：“陛下，你说臣妾知道吗？”
“啪！”的一声，莫子夜抬手拍在了桌面上，脸色瞬间铁青：“并肩王妃的确糊涂了，来人，送去天牢清醒几日！”
这话，也让莫子夜火了。
他一直都顾忌着凤云歌的感受。
极少提及过去，除非迫不得已。
现在南长月却直来直往的来问凤云歌。
根本就是找死。
“陛下息怒，臣妾糊涂！”南长月也没有想到凤云歌真的说了出来。
这还真是容不得一点沙子在眼里。
韦德也有些意外，走进来，看到南长月时，似乎明白了什么，摇了摇头，觉得这个大南的公主的确是找死，惹什么人不好，偏要惹凤云歌。
凤云歌虽然不像其它嫔妃那样手段百出，争宠夺位。
可她在战场上杀敌惯了。
对敌人，绝对是一招致命的。
不会给半点喘息的机会。
这样的凤云歌，其实更可怕。
特别现在还有莫子夜宠着。
“还愣着做什么，拉下去！”莫子夜一甩袖子，对着韦德吼道。
他也是越想越生气。
凤云歌是曾经的并肩王妃一事，整个大莫皇朝都无人敢提及，这个南长月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韦德忙吩咐殿外的御林军。
两个御林军走进来，不管南长月的脸色多么难看，拖起来就走。
“陛下，陛下息怒！饶过臣妾这一回……”南长月没去求凤云歌，她算是见识到凤云歌的手段了，果真够直接，够狠辣，一点余地都不留。
莫子夜一脸的懊恼：“把嘴堵上！”
他一直都看着凤云歌的脸色，见她脸色没什么好转，也有些无奈。
直到没了南长月的求饶声，凤云歌才起身，一下子跪到了莫子夜脚边：“请陛下送臣妾出宫。”
“云歌！”莫子夜抬手去扶她：“快起来！”
凤云歌却跪的笔直，一脸的倔强。
她今天一定要让南长月受到教训。
要让南长月这一辈子都不敢惹她凤云歌。
“其实臣妾这样不洁之人，根本没有资格进宫侍候皇上的，为了不给皇上蒙尘，臣妾还是走的越远越好！”凤云歌低声说着。
语气里更带了几分委屈。
只有这样，才能激怒莫子夜。
从他最近几日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他也很在意凤云歌与肖震霆的过去。
只是无人提及，还能风平浪静。
一旦有人提起来，绝对会大发雷霆。
此时，莫子夜就狠狠握了拳头，额头青筋暴起，怒意在一点点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