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歌不想搭理樊雨,她可没必要来用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而且她也不与樊雨抢男人的,没必要较真。
所以,根本没有接话,准备调准马头就离开了。
不想樊雨却拦了过来:“怎么?不敢比了吗?还是,你根本不是秦家的后人?”
大南重视武将,秦家与樊家各握一半的兵权,管着大南的东西两方。
这一次,秦家所镇守的西方出了事,更是让秦家全军覆没,全府上下,一个人没有剩。
倒是成全了樊家。
这样一来,大南就是樊家一人独大了。
而且秦家之前的兵权也有可能会落到樊家手上。
这也是南帝和南长月不想看到的。
南长月之所以要给凤云歌一个秦家人的身份,就是想让她夺下那半数兵权。
当然,凤云歌是他的人,这样一来,这秦家的半数兵权就等到落到了他的手里。
如果一切顺利,他再娶了樊雨为太子子,这大南的兵权就等于全数归他掌控了。
那么,他的太子之位,绝对无人能动摇了。
“秦歌!”见凤云歌要离开,南长风忙赶了过来,沉声说了一句:“没关系的。”
他当然是希望凤云歌来表现一下的。
让人们都确认她是秦家的后人。
抬眸看向南长风,见到他正一本正经的对着自己点头。
只能犹豫了一下:“比就比!”
“先比箭术如何?”樊家正旺,樊雨自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此时扬着头,轻蔑的看着凤云歌。
从表面来看,凤云歌的身形娇小,瘦削。
与樊雨相比,矮了大半头,瘦了好几圈。
而且凤云歌太过貌美,只会让人们觉得她是千金大小姐。
“好啊!”凤云歌面色如常,扯了一下嘴角,长年沙场征战的她,如何也不会怕一个黄毛丫头的。
比赛规则是樊雨提出来的,由士兵拿着箭靶走动,凤云歌和她骑在马背上,拉弓射箭。
倒也算有难度。
听说,樊家和秦家的女儿要比试箭术,将士们都聚集过来看热闹。
南帝本不想参与这件事,不过他也想看看这个秦家旁系的能力。
他也明白南长风的用意。
只是如果秦家的人没有能力,这兵权就不能交出来。
百官也不会同意。
凤云歌看着樊雨一脸张狂的样子,也明白,这应该是她的长项。
樊雨长的比较壮士,虎背熊腰,国字脸,没有女子的娇柔,与凤云歌这样一站,就拉开了高低。
不过凤云歌有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让将士们直接站在了她这边。
此时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甚至有人跃跃欲试,想替她比试。
有皇上在,他们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两个士兵已经拿了箭靶在场上跑了起来,跑的速度不算快,凤云歌接过南长月递来的弓箭,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
其实南长风知道,这点儿比试,对凤云歌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
他太了解凤云歌的能力了。
当初是不屑,现在则是惺惺相惜了。
试了一下弓箭,凤云歌翻身上马,动作十分洒脱,让在场的人都喝了一声彩。
樊雨也不甘示弱,翻身上马,她的动作也如行云流水一般,只是身形高大强壮,少了几分凤云歌的灵活性。
说到底,她更像男子一些。
刚刚这一幕,连南长月和南帝都愣了一下。
因为他们觉得凤云歌的动作,十分的赏心悦目。
而且看动作,便知道凤云歌擅骑术。
“秦歌,加油!”几个胆子大的年轻将士大声喊着,他们只是觉得凤云歌的动作太帅了。
凤云歌已经打马前行,面色自信,长发飞扬,抬手,拉弓搭箭!
与此同时,樊雨也搭弓引箭,浓密的眉头狠狠的拧了一下。
她现在很讨厌凤云歌,相当的讨厌。
因为凤云歌夺去了她的风头。
可提出比赛的是她,只能硬着头皮比下去。
南帝看了一眼南长风:“秦家的女儿上过战场吧。”
“嗯!”南长风点头:“身经百战。”
“哦?”南帝眯了眸子:“朕怎么从来不知道秦家还有这样一个女儿?”
“旁系的女儿并不受重视的。”南长风也安排好了一切,他不会让人知道凤云歌的真实身份的,这也是他答应给凤云歌的。
南帝没有再说什么,这个年代,的确只有嫡系最受重视,庶出都上不得台面,更别说旁系分支了。
他倒是没有再怀疑什么。
只是看向凤云歌的眼神也亮了几分。
他仿佛看到了大南的希望。
两支箭分别射向移动的箭靶,去势如流星追月一般。
下一秒,欢呼声,掌声雷动。
凤云歌与樊雨的箭同时射中了箭靶的红心。
没有半点误差。
这一切都在南长风的预料之中,却在樊雨和众将士的预料之外,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也能有如此箭术,的确让人大开眼界。
这樊雨的箭术在男子中都佼佼者。
今日竟然遇到对手了。
“再比,比箭!”樊雨看着将士看向凤云歌那热切的眼神,气恼异常,大声喊道。
她是樊家唯一的后人,从小就被娇惯着长大的,她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
凤云歌云淡风轻的看了她一眼:“好啊,这一次,我来说规则。”
她的气势很强,一下子就能镇住场子,说话不紧不慢,却不容置疑。
她喜欢战场,所以,来到大南,她还是想在军中的。
“你……”樊雨也愣了一下,被凤云歌骨子里发出来的强悍气势镇住了,竟然无话可说。
“还是由兄弟们在场上跑步,不过,这一次,不拿箭靶子了,拿三枚铜钱,穿好了挂在马鞭上,扬在空中,三箭齐发,三支箭都穿过铜钱的孔为胜者。”凤云歌沉声说着,然后看向樊雨:“怎么样?敢来吗?”
这规则,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樊雨更是不可思议的瞪着凤云歌。
她的大脑也在不断的转着,这样高难度的骑射,她从未试过。
不过,又看了一眼凤云歌,她觉得自己从小在军中长大,由自己的父亲亲自教导,都没有见识过,凤云歌一个秦家旁系的女儿,不过是吓唬人罢了,所以一咬牙:“比就比,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