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南,你怎么会是没用的人呢,你不仅刺绣绣的好,还会做生意,人也好的不得了。你就别瞎想了,不就是个什么张大千的画嘛,我看就是他们一群酸腐秀才,附庸风雅。这喜欢谁的画,难道不是谁的自由嘛!”张柔惜义愤填膺的说道。
“对,柔惜你说的对,我们不要为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开心。”秦思南这不仅是说个张柔惜听得,而更想是在鼓励着自己。
“这才是我认识的思南嘛,我知道那个被我打的男子是谁了。”张柔惜神神秘秘的凑过来说道。
“是谁?”
“原来他就是当今太后的小儿子,我从来都只是听过他,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他”
“既然是太后的儿子,怎么会在皇城,没瞧见过他呢!”
“这个思南,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只是偶尔听爹娘说过,他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一生下来便被先帝赐了宝亲王。而当今的皇上是先帝的长子,但是皇上的生母很早就过世了,是太后抚养皇上长大的。
这宝亲王一出生的时候,先皇对他十分喜爱,据传皇位本都是打算传给他的,可谁知先皇却突然驾崩了,登基的就是当时是太子的皇上了。”张柔惜小声的凑在秦思南的耳边说道。
“那这宝亲王能长大也是不易了。”秦思南感叹道。
“是啊,所以听说这宝亲王只是稍大点以后,喜欢上了游山玩水,基本常年都不回皇城,这也难怪为什么我没有看过他。”张柔惜似是明白过来的说道。
“打扰两位小姐了,张小姐麻烦您在这边稍坐片刻。秦小姐,我们老夫人有请。”一个圆圆脸的丫环,走过来不不卑不亢的说道。
“找我?有什么事嘛?”秦思南不解的看着丫环问道。
“秦小姐,这个我们做下人的,怎么会知道呢?他们只是让我来请秦小姐,麻烦秦小姐跟我这边走。”丫环语气虽然客气,但是字里行间却都是命令的意味。
秦思南虽然感到十分奇怪,但是这毕竟是王府,便也起身跟着圆脸的丫环走着。
走了好半天,秦思南抬起头,却看见本来在院子里的老王妃,突然坐在面前。
“臣女见过端舒王妃,王妃金安。”
“起来吧,都是家里花骨朵般的丫头,这总跪着不累嘛!”
秋儿扶着秦思南起身,秦思南心里却直反嘀咕,这好端端的老王妃怎么突然找自己有事了。
“多谢端舒王妃”秦思南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礼貌的答道。
“你这举手投足,要不是人家告诉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是在乡野长大的。”老王妃眯着眼睛看着秦思南。
“回端舒王妃的话,臣女随家父到皇城之后,家父替臣女找了教养嬷嬷教导。”
“嗯,教导的不错,只是这有些东西可以学,有些东西再怎么学也是赶不上的。”
秦思南不明白老王妃到底是何意,但还是恭敬俯身道:“臣女谨记端舒王妃教诲。”
“你要真记得才好,老身听说,你和我那孙儿走得颇为近。”老王妃一改慈爱的样子,板着脸说到。
“臣女不知王妃在何处听说,但臣女和王爷并无过于亲近的关系。”秦思南知道了老王妃的意思,原来也是和皇后一样,急着来提点自己要和他们划清界限。
“希望真的如你所说吧,老身今天叫你来的目的,就是希望你明白,你做不到这定西王府的王妃,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老王妃不客气的说道。
在她心里,秦思南这种半路小姐的出身,那各方面的底蕴都是不够的,特别是她还是乡野地方长大的,这更是让老王妃不满意她。但是卿尘毕竟是个男子,容易被这些狐媚子蒙蔽,所以就需要自己出手了,当然老王妃这些想法,都是朝阳郡主陪着她的时候,“无意”流露出来的。
“臣女谨记。”秦思南想要和老王妃争辩,可是今日在院子里的难堪,都让她明白,自己和她们隔的太多了。
在她们早就会识文断字的时候,自己却在厨房里刷锅洗碗。现在的卿尘,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是需要能给他助力的王妃,而不是自己这种连谁是大师都分不清的人。
老王妃看到秦思南的态度卑微,更觉得自己今天做的对极了,这定西王府的王妃之位,难道是谁都可以来染指的嘛。
秦思南和老王妃行了礼,退了出去。
秋儿扶着秦思南往院子里走去,不平的说道:“小姐,你为什么也不为自己争辩,就那样仍由王妃指桑骂槐的。”
“王妃说的没错,我确实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够。”
“小姐你这么优秀,会刺绣,会做生意,心肠还好,怎么会像她说的那样,一无是处呢。”秋儿从心眼里,都是钦佩秦思南的。
“但是这些,在她们眼里一文不值,她们生下来就无需为了生计奔波。”秦思南的眼神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高大的身影堵在了秦思南的面前,“思南,祖母找你有何事?”
秦思南抬起头,看到卿尘的脸出现在眼前,身子一屈,行礼道:“臣女见过王爷,王爷金安。”
“思南,你这是做什么?”卿尘疑惑着面前明显疏离的秦思南。
“臣女只是做了我应当做的,今天送的礼物,让王爷见笑了。不过臣女多谢王爷的,解围之恩。”客气的话,却是带着疏远的语气。
“思南,无需在意他们所说的,你送的我都喜欢。”卿尘认真的看着秦思南说道。
“臣女的礼物,当不起王爷的厚爱,不得王爷嫌弃,已是臣女的荣幸。”说完,秦思南福一福身,转身离开了。
卿尘不解的看着秦思南的背影,那边追来的连子凌,“卿尘,这说的好好的,你就不见了,让我一顿好找。”
“你说这女人是不是都是这么捉摸不透?”
卿尘没来由的一句话,让连子凌摸不着头脑,“你今天是怎么了,这平日里,你对女人从来都不是敬而远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