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朝阳郡主,皇上的心里对她的愧疚又添几分。被宣来的太医,背着药箱匆匆的赶来,看了眼躺在床上朝阳郡主的情况。
立马先将药粉均匀的倒在她手腕的伤口上,后又将纱布仔细的将伤口包好,再是开好药方交给了跟来的太监,让他赶紧去抓好药煎上,给朝阳郡主服下。
“回皇上的话,朝阳郡主手腕的伤口,微臣已处理好,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朝阳郡主的身体还需调养一番。”
“即使这样,这朝阳郡主的身体,就交由你负责了,务必将郡主照顾好。”
“微臣遵命。”
听到太医说完,看了眼还没有醒过来的朝阳郡主,皇上便起身朝外走去。
“阿玛,别走,别丢下朝阳。”躺在床上的朝阳郡主,突然伸出手拉住了皇上的衣角。
皇上扭过头看着喃喃自语的朝阳郡主,复又坐了下来。
微微睁开眼的朝阳郡主,看着坐在床边的皇上,急忙想要起身请安。
“朝阳,躺着吧,你这是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呢。”
“皇上,朝阳对卿尘哥哥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但是现在,卿尘哥哥要迎娶她人,朝阳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你这是在哪里知道的消息?”皇上疑惑的看着朝阳郡主,这卿尘此刻还在御书房里,等着他下旨赐婚。
他听到小蝶说朝阳郡主不好了,便让卿尘在御书房侯着,赶来了朝阳殿。
“皇上,是太妃身边的丫环告诉我的,卿尘哥哥来找你赐婚了,对不对?”朝阳郡主楚楚可怜的看着皇上。
“朝阳,这皇城里不至于定西王一人,你看上了谁,朕给你赐婚。”
面色惨白的朝阳郡主,无力的摇了摇头,“皇上,除了卿尘哥哥,朝阳谁都不要。”
看着朝阳郡主,皇上沉默了许久,最后吩咐了让人好好照顾她之后,回到了御书房。
走在书案后的皇上,低着头摩挲着那串早已老旧的手串,“卿尘,刚刚朝阳郡主割腕了。”
“嗯。”
“你就不问问郡主好不好嘛?”
“皇上,既然你能坐在这,问我这个问题,就说明郡主并无大碍,郡主自有皇上庇佑。”
“那你知不知道郡主,是为了你才割腕的。”
“皇上,臣对郡主只有兄妹之情。”
“郡主自幼失去双亲,卿尘,秦家千金做你的侧妃都已是高攀,这王妃之位还是留给朝阳吧。”
“皇上,要是秦思南做我的侧妃,那这王妃之位臣也只会空悬。”
“你对朝阳郡主,当真是一点情谊都没有嘛。”
“臣对郡主只有兄妹之情。”
皇上叹了口气,“今日你所求之事,改日再议,退下吧。”
没有得到王爷赐婚的卿尘,回府还是按着提亲的准备着东西,他已经决定了要娶秦思南,那就是谁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今日去宫里请求赐婚,也不过只想替秦思南,求一份荣耀。就算皇上不赐婚,他也是非娶不可。
看着卿尘倔强的背影,坐在书桌后的皇上,望着手串,那个清冷女子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
“果然他还是像你,要是你还在的话,你会答应这门婚事嘛?”皇上看着握住的手串,喃喃自语着。
可是那个女子再也不会回答他了,她走了,她已经走了整整十五年了。
时间真快啊,皇上楞了半响,将门外侯着的黄公公宣了进来,吩咐了几件事让他去办后,便又伏在书案上批阅着奏折。
三日过后,卿尘果然派人抬着礼物,请了媒人到将军府提亲。
光是为提亲准备的礼物,就足足有十几担,这秦思南可是被整个皇城,所有云英未嫁的姑娘们都给嫉妒上了。
要知道这才貌双全的卿尘,一直是姑娘们青睐追逐的对象,谁知道他竟然会看上名不见经传的秦思南,而且还如此的重视,光提亲的礼物就如此之重,那娶亲的聘礼更是不知会夸张成什么样子。
朝阳宫里的朝阳郡主,用劲的将药碗摔到了地上,浓黑的药汁留了满地。
将军府里早已接到消息的秦之章,正襟危坐的坐在厅里,媒人正拿着长长的礼单念给他听。
等到礼单念完,媒人满脸堆笑的看着秦之章:“恭喜秦将军了,这定西王可是皇城里顶尖的人物,您可真是有福气了,这礼单您收好,这提亲的事情,就算是走完了。”
秦之章接过礼单,让人包了封大红包给媒人,那媒人脸上笑的是更欢了。
热热闹闹的提亲就这样结束了,秦思南和卿尘的事就算是定了下来,不过后面要走的程序还不少,秦思南也就安心的绣着嫁衣等着了。
那边知道秦思南好消息的张柔惜,立马乘着马车,奔到了将军府。
一进门,就拉着秦思南道,“你这瞒的可够严的啊,连我都没告诉,要不是我娘和我说,我还不知道呢。”
“其实这事也是很突然,我也没想到。”
“不过思南,真的恭喜你了,我早觉得你和定西王关系不一般,果然我的感觉还蛮准的。你们的日子定了嘛?”
“还没呢,这还是刚提亲,后面事情还多着呢。”
“哎,你现在可好了,我回家可又要被我娘念叨了。对了,思南,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定西王,宝亲王什么时候回皇城啊?”张柔惜顿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
“宝亲王?就是上次被你不小心打耳光的?”
张柔惜点了点头。
秦思南有些奇怪的,看着突然害羞起来的张柔惜,然后恍然大悟道:“莫非你是……”
看着秦思南盯着自己的张柔惜,一把推开了她,脸红的坐到了另一边。
“等我看到王爷的时候,一定帮你问清楚。不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还说我瞒着你,我看你也有很多小秘密嘛!”秦思南心情大好的,拉着张柔惜,让她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常一向直爽的张柔惜,这下子倒被秦思南说的,越发的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