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恢复的秦之章进宫复命,皇上却状似无意的说道:“秦卿家,还没恭喜你得了定西王这一位好贤婿。不过这不知是不是,人运气好就容易招惹是非呢,这皇城里的传闻,恐怕你久在家中养病,并不知晓吧。罢了,不知道也好。”
皇上的话让秦之章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叩谢了皇恩,出宫回到了军营。但是在营房里巡视的秦之章,总觉得有不少人投来探究的眼光,找来了副官问清了情况后,秦之章才知道皇上说的传闻是什么意思!
勃然大怒的秦之章,回到了将军府。
“思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你的事,你和那个许子安到底是怎么?你不知道自己已和王爷定了亲吗?竟做出这样没有分寸的事情!”
“爹那只是一个意外,你不能这样说我。”
“现在别人可不管这是不是意外,现在整个皇城都在传,你背着王爷,竟然和别的男子勾勾搭搭的!”
好巧不巧,许子安这个时候来了,看到秦思南父女俩。走上前说道:“伯父、思南,皇城里风声我也听到了,思南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秦世南眉头一皱:“谁要你负责了?”
“思南我是认真的,就算你不在意,难道王府里的老太妃不在意这些事情吗?卿尘会为了你,和老太妃作对嘛?”
“这是我和卿尘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来掺和了。”
门口的下人这个时候,过来通报说,定西王府派了人来。听到定西王府派了人来,秦之章急忙让下人带他进来。
定西王府派来的人态度高傲,一言不发的将一封信交给了秦之章,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卿尘与秦思南解除婚约的文书。
看到文书的秦之章更是气急了,把信一下子扔到了桌上说:“你自己看。”
秦思南还没来得及拿起信,就被一旁的许子安先一步夺走了。
“思南,我就说了,他们这些皇家贵族,怎么可能不在意这些事情的。但是思南你放心,既然是我惹出来的,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秦思南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文书,卿尘竟然真的因为这些事情就解除婚约。
伤心之际的秦思南回到了房里,看着桌上马上完工的嫁衣,只觉得格外刺眼。本以为自己和卿尘之间应该是有足够的信任了,但他竟然为这一件莫须有的事情,连当面说的勇气都没有。
而留在客厅里的许子安看着秦之章道:“伯父,不管他们怎么说,我都会娶思南的。思南嫁给我了,那么风声自然也就平静了。”
“但是嫁给你的这件事情,总归要思南同意。这样,我再去问问思南的意思吧!”
秦之章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思来想去,走到秦思南的房门口。轻轻的敲了几扇门,“思南爹有话跟你说。”
秋儿打开了门,秦之章走了进去,便看到秦思南坐在梳妆台前,手上握着把剪刀,另一只手拿着嫁衣,一副想要剪下去的样子。
“思南你这是干什么?千万不要想不开,许公子说了他愿意娶你。”秦之章担心的问道。
“爹,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秦思南垂着头难过的说着。
就在将军府里,因为秦思南的这件事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卿尘却迟迟没有出现。
相反,许子安三天两头的到将军府来,甚至于提亲的媒人都给请来了。
“许子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答应要嫁给你。”秦思南沉着脸说道。
“思南,你相信我会对你好的,卿尘那家伙到现在都不出现,再这样拖下去对你的名声,实在是太不好了!”
“谁说本王要取消婚约了?”卿尘大步的从门外走进来。
“你来干什么?”秦思南没好气的说道。
“思南那封信是祖母擅作主张的,并不是我的意思,我得到消息即刻从边境赶了回来,”卿尘直直的看着秦思南道,“思南三日后,我们便成亲。”
“你把思南当成什么了?你说成亲就成亲。”许子安在一旁气愤的说道。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卿尘瞟了一眼许子安道。
卿尘浑身的气焰似是镇住了他,许子安半天没有言语,但是那眼中却充满了不甘心。
秦之章听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看到卿尘来了,脸色难看的道:“王爷,今日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伯父,今日卿尘前来,是让与伯父商量于思南的成亲事宜,皇城里的风声越演越烈,本王认为这成亲之日越早越好。”
听到卿尘的来意,秦之章的脸色才稍好些的,“王爷当真是这样想的。”
“确凿无疑,来人把聘礼抬上来。”卿尘一声令下,鱼贯而入的下人们,抬着一担又一担的聘礼,堆满了将军府的客厅。
看着阵势浩大的卿尘,许子安只能愤愤的,离开了将军府。瞧着秦思南和卿尘,是有话说的样子,秦之章借口说客厅人多,把两人推到了院子里
“思南,对不起。”卿尘满含歉意的说道。
“还好你来的早,要不然那嫁衣,我都要给剪碎了去。”秦思南看着卿尘那副模样,本满腔的怨气,一下子也没了。
而秦苏氏知道了婚期提的这么急,更是在家里着急的不行。秦孙氏道:“嫂子,你急啥,你这王爷女婿好得很,该你们准备的嫁妆,他都给你备下了,还着什么急,就安心等着嫁女儿吧!”
“这从前总着急她嫁不出去,这到真要到嫁出去了,我这心里倒有些舍不得了。”
“谁说不是呢?这养女儿,养女儿最后都是养到别人家去了,可真是心疼呢。”秦孙氏深有同感的说道。
不过话虽这样说,秦苏氏还是欢天喜欢的给秦思南准备嫁妆,幸好秦苏氏早就一点点的给秦思楠攒着。所以虽然日子急,倒也准备得七七八八了,再加上大件东西,卿尘都已准备妥当,到了成亲那日,嫁妆更是足足有排了半条街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