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南姐,快尝尝这个菌菇汤,是我最近新想出来的菜肴?”秦小竹盛了碗汤,送到了秦思南的面前。
扑面而来的香味,用勺子舀了一勺入口,“小竹,这菌菇爽利,汤也鲜美可口,你的手艺可真是越来越好了!”秦思南由衷的夸赞道。
一夸秦小竹的脸又腾地红了起来,“思南姐,你喜欢喝就好了。”
放下了汤勺,秦思南犹豫了半天,开口道:“小竹,我有事想和你说。”
看着秦思南为难的样子,秦小竹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道:“思南姐,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许公子能娶到你,他一定会很开心。只有能看到他开心,小竹也会开心。”
“小竹,你都知道了?”
“恩,三娘告诉了我娘,娘也就和我说了。我知道许公子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思南姐,你们成亲了,一定要幸福哦!”秦小竹还是笑的那样温柔。
秦思南轻轻的把她搂在了怀里,“小竹,你也会幸福的。”
依偎着秦思南的秦小竹,轻轻的点了点头。虽然她还是会想起许公子,但是能看到她最崇拜的姐姐幸福,她还是开心更多一些。
秦思南没有想到秦小竹,会对她说这些,心中的郁结也一下子打开了。
姐妹俩,又像从前似的坐在一起,闲话着家里的趣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为了解决秦思南的身份问题,在外征战回来的秦之章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收了她做义女,这样秦思南又可以,顺理成章的住在将军府了。
“爹,这样真的可以嘛?”对于秦之章的这个决定,秦思南还有些担心。
“可以,现在对外面说,你就是我从战场,捡回来的孤儿,因为和我们投缘,才收做了义女。”
“这样最好了,思南,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告诉爹娘,知道嘛,不要再让我们担心了。”在一旁的秦苏氏跟着说道。
秦思南点了点头,“娘,这次我成亲的事,不用替我准备什么,我和子安说了,只准备拜了天地,咋们家里人吃顿饭就行了。”
“怎么这是许子安的意思,就因为你成过亲,这次就这样简单嘛?”听到婚宴要从简,秦苏氏有些怒意。
秦思南急忙摆手道,“娘,不是子安的意思,是我的意思。虽然我的身份解决了,但是太多人知道,引来不必有的麻烦就不好了,只要我和子安好好的,也不在乎这些形式。”
“既然是你的想法,娘就答应了,但是这该有的,还是要准备着。还有思南,要是有不开心,记得将军府永远是你的家。”
“娘,谢谢你。”
“傻孩子,和娘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走,我们到街上看看,有什么要买的。”
和秦苏氏在街上买了一大堆东西,秦思南让她娘先回府,绕到了如意坊去看许子安了。还没有走进房间,就听到许平说:“掌柜的,你不喝药,这伤怎么好的了呀。”
“这药太苦了。”是许子安的声音。
秦思南推开门进去,“看来有人是不太想和我成亲呀!”
听到秦思南的声音,许子安接过许平手里的汤碗,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了。
“思南,你来了,这药都甜了。”许子安讨好的看着秦思南。
许平忍白了眼满脸狗腿神情的许子安,拿着空碗出去了。
“怎么样了,今天身上的伤好些了嘛?”
“咦,这伤刚还有些疼呢,怎么你现在一来,那都不疼了。思南你好像灵丹妙药呀,要是你天天都来看我,我的伤一定很快就好了。”
“我看最要缠上纱布的就是你这张嘴了!”秦思南笑着说道。
看过了好转不少的许子安,秦思南回到了将军府。
客厅里,秦之章正拿着请柬和秦苏氏说着话。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呢?”秦思南走过去问道。
“下个月初八是太后的寿辰,这是皇上登基后头回太后过寿,所以皇上准备大办一番。这不下了帖子,让所有官员携眷进宫恭贺,你娘在这犯愁呢?”
“娘,不就是进宫嘛,你在这愁什么?”
“这宫里的礼仪规矩大了去,虽然我这来皇城也有这么久了,但是皇宫一次也没有去过,心里还是有些发怵啊!”秦苏氏担忧的说道。
“现在还有些日子,赶紧请了教习嬷嬷来教教你。”
“因为这次是大办,那些教习嬷嬷早就被别人请完了,一时都找不到教习嬷嬷了。”秦之章接话道。
“没有想到,这就是办个寿辰,怎么还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思南,这话你可就在府里说说,千万别在外面说,这太后的寿辰,可是大家表忠心,拉近和皇上的关系的最好机会啊。”
“我知道的,爹。娘,你也不用担心,我来教你,虽然不定有那些教习嬷嬷教的好,但是也不会让你出差错的。”
“这倒是个办法,思南,你就赶紧教教你娘。”
离初八的日子越来越近,秦苏氏却还是有些地方学不会,她着急的说道:“思南,这可怎么办,这后天就要进宫了,我这还是不熟悉呀。”
“娘,你也别急了,这样那天进宫的时候,我扮成丫环陪你去,要是你有忘了的,我在旁边提醒你。”想了半天,秦思南决定还是陪秦苏氏一同去。
“你能陪娘去,那是再好不过了,娘真的是年纪大了,这点东西还总是学不会。”
“娘,别担心了,我陪着你。”
母女两人在府里准备着进宫的服饰,有下人来报道:“南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秦思南觉得有些奇怪,她这个新身份,在皇城没有太多人知道的。
疑惑的秦思南朝门外走去,看到的是李意站在大门外,手里拿着玉佩画样的说道:“秦小姐,她要见你。”
听到小满要见自己,秦思南急忙跟着李意走了,又是弯曲的羊肠小路。推开门,小满还是冲秦思南一笑,但是这笑容里,秦思南不知为何,竟感到了无限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