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羽越笑越癫狂,卿尘也不理会他,转身大阔步的朝宫里走去。
太皇太后的寝宫里,小满正跪在太皇太后的身旁,低着头给她锤着腿,但是太皇太后却余怒未消,皱着眉头道:“来人去把那个南思晴,给哀家带上来,哀家要好好审审她。”
“皇祖母,不如把这事交给如月去办,劳心这事,仔细累坏了身子。”小满蹲在地上,细声细语的说着。
“如月,不要以为哀家年纪大了,不知道你们存的什么心思,这宫里捻酸吃醋的事,哀家见得多了,但是这次她伤了皇嗣,此事决不可姑息。”
太皇太后一番话,让小满不敢再言语,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秦思南被侍卫们押了上来,如月抬眼一瞧,却发现秦思南头发散乱,脸上巴掌印清晰可见,看来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先动手了。
“民女南思晴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金安。”秦思南虽然浑身狼狈不堪,但还是礼数到位的跪拜行礼。
“怎么样,现在可想清楚了,明贵人是如何摔倒的了。”
“回太皇太后,民女说过了,当时并未看清。”
“你还在这嘴硬,看来不给你点苦头,是不会招的了。”太皇太后眼角眉梢都是怒意。
有了太皇太后的吩咐,旁边的宫女拿着细长的针,往秦思南的身上扎去,这是宫里惯用的伎俩。针扎入体,让受刑者疼痛不已,但是那伤口却又微不可见,让旁人根本瞧不出有伤,不可谓不恶毒。
一针一针,细长的针绵密的往秦思南的身上招呼去,额头上汗珠不停的滚落,痛苦声溢出。
“怎么样,招还是不招?”
“太皇太后,就算你再问民女一百遍,民女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秦思南紧咬着嘴唇说道,那唇已被咬的满是血渍。
“还是个硬骨头,不过你这硬气没用对地方,做错了事就要认。”一记眼神过去,那宫女会意的用针,直往秦思南的手指头上招呼。
十指连心,巨大的痛苦让秦思南吃不住了,身子一歪朝地上栽去。
就在她马上摔到地上的那一刻,卿尘大步的冲过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思南,你醒醒,是谁把你弄成这样子的。”卿尘目露凶光的吼道。
“是哀家吩咐的,她的嘴太硬了,不用刑,她是不会认的。”
“皇祖母,不是她做的事,如何要她认。”
“皇上,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护着这狐媚子嘛,她可是刚刚谋害了你的皇嗣啊!你这样,朝阳该有多难过,她才失了孩子。”
“皇嗣?这事朕看,她不仅没错,反而有功。”卿尘极重的咬着“皇嗣”两个字。
听出卿尘语气中的不对劲,太皇太后大惊失色道:“皇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这皇嗣的事,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朕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卿尘目光如炬的说道。
这混淆皇嗣,可是比谋害皇嗣更是罪加一等了,而且还将他们玩弄在鼓掌之上了。太皇太后立刻吩咐人移驾朝阳郡主的寝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朝阳郡主的寝宫,小蝶正在院里干着扫地的活,见到太皇太后,皇上进来,急忙跪到地上请安着。
但是他们匆匆的朝屋里走去,压根没有理会小蝶。
屋里躺在床上的朝阳郡主,闭着眼睛小寐中,听到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惊醒过来,眼神里虽满是疑惑,但还是笑容得体的看着他们道:“太皇太后,皇上你们怎么来了?”
太皇太后完全不似之前的和和蔼,满含怒意的瞪着朝阳郡主:“朝阳,说那个孩子到底怎么来的?”
朝阳郡主瞪大着眼睛,“臣妾不明白,太皇太后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哀家听说了,你这孩子压根就不是我们大周的血脉。”
“不可能,不可能,太皇太后你听谁说的,臣妾的孩子不是皇上的,会是谁的呢?”朝阳郡主一幅委屈到极点的样子,让太皇太后心中的怀疑又有了些摇摆。
“连城羽什么都招了。”卿尘突然冒出这句来。
听到连城羽的名字,朝阳郡主心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很快她又在心里否认了自己的担心,他答应了自己,不会说出来的,这样想着,心里的不安的念头又压下去些。
“皇上,臣妾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那连城羽失去了身份,胡言乱语的话,不能相信的。”朝阳郡主决定索性装傻到底。
“不能相信什么,朕应该相信什么,不相信什么。”
“皇上,你不记得了嘛,那天的事,臣妾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呢?”
“朝阳,朕那一日并没有醉。”
轻飘飘的话落下,一瞬间朝阳郡主本就惨白的脸难看的可.她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道:“皇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卿尘居高临下的看着朝阳郡主,一眼不发。
瞧着求卿尘没用,朝阳郡主拖着病体扭过身子,伏在太皇太后的腿旁,搂着她的腿,不停的哀求到:”太皇太后救救朝阳,朝阳再也不敢了。“
“真当哀家是好糊弄的是嘛,这皇嗣的事你竟也敢动歪心思,朝阳哀家对你很失望。“说完,太皇太后气急败坏的走了。
“臣妾真的不敢了,皇上,你饶了妾身这次吧,臣妾一时糊涂,做出这等错事,皇上你绕了我吧。”
看着伏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朝阳郡主,卿尘却只是后撤一步,面色淡淡的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要不是你想用这腹中胎儿陷害南姑娘,那连城羽也不定会倒戈,你们这计说不定也许就成了。”
听到卿尘这样说完,朝阳郡主瘫倒在地,“卿尘哥哥,为什么,这么多年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哪怕是一点点喜欢。”
“卿尘哥哥,你知道我对你的爱嘛,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要不是爱你,我怎么会做这些事,把自己弄得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