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新来的,你犯什么事进来的?”那个身材魁梧的女人朝秦思南喊着。
“被人诬陷偷东西。”秦思南没好气的说。
“偷东西,还被诬陷,要是这点罪,你会被关这里来。”那个女人嘲讽着秦思南。
秦思南没有心情,没有再回答。
两个衙役在牢门外放了两只破碗,往里倒了些和猪食差不多的稀饭,扔了两个硬邦邦的馒头在碗旁。
“老花,吃饭了,这个新来的和你一起,你可不要欺负人家!”一个衙役熟络的喊着那个魁梧的女人。
“你这小子,我老花什么时候欺负过人啊!”被叫做“老花”的女人嬉笑着回答着。
放完饭,衙役们大摇大摆的走了。
“喂,新来的,吃饭了!”老花冲秦思南喊着。
“我不想吃。”秦思南没有吃饭的心情。
“我管你吃不吃,把饭给老子端来。”老花趾高气扬的指使着。
“要吃你不会自己拿嘛!”秦思南不理会老花的指使。
听见秦思南这话,本是靠在墙边的老花,瞪得一下冲过来,一把将秦思南压在身下,拳头像雨点一般的落到了秦思南的脸上。
血从秦思南的嘴边流下来,还是对面牢房的一个女囚实在看不下,朝这边喊道:“妹子,你就给花姐认个错,再这样打下去,你会没命的!”
但被老花压在身下的秦思南,一声不吭,只用双手护住了头部,嘴里说道:“只要你今天没把我打死,你以后睡着千万不要闭眼睛!”
向来都是狱霸的老花,看到被打成这样的秦思南不仅不求饶,还咄咄逼人。
老花的拳头止不住了,她还从没见过这么有韧劲的女人,她有点怕了,但是如果就这样放过秦思南,那她以后在牢里的地位可就不稳了。
但老花拳头的速度在秦思南的威胁下,还是慢了下来。在门外喝着酒吃肉的衙役听见动静,进来一看。
大吼道:“你们这些家伙,一天天的不惹事皮痒是嘛!老花,秦思南罚你两个三天不能吃饭!”
衙役不问对错,各打五十大板的判决之后,又出去喝酒吃肉去了!
老花从秦思南身下下来,将衙役之前放在外面的两碗粥,咕噜咕噜的喝完,两个馒头也啃的渣都不剩。
被打的浑身是伤的秦思南,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铺满草的墙角,勉强的坐了下来。
身体上的疼痛,让秦思南无力思考,整个人像一滩烂泥。
去临县办事忙了一整天的许子安,想到马上看见秦思南,笑容都扬在脸上。可是等他心情愉快的来到“绣心阁”门口的时候,只看见大门紧锁,大大的封条贴在门上。
秦苏氏无助的抱膝坐下“绣心阁”门口,许子安着急的上前问道:“伯母,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泪水模糊了双眼抬起头,看见许子安,更是泣不成声的说道:“许公子,这好好的,知道怎么来了个郡主,非要说她的玉佩掉在我们店里,把思南和卿尘都给抓走了!我去大牢求人,想看看思南,他们都拦着不让我进!许公子,求求你,救救思南吧!”
许子安听见秦思南又被抓了,安抚好秦苏氏,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大牢想问问情况。但这一次,他递出一包银子,说想看的是秦思南的时候,那衙役把银子像是烫手山芋一般的丢了回来!
没有办法,许子安又拿出一张银票,塞到了衙役的怀里,轻声的说道:“大哥,我也进去看,就是想问问,这秦思南到底是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还不能探望呢!”
“许掌故,也不是我们难为你,那秦思南这次得罪了郡主,秦知县下了命令,要严加看管要犯秦思南,任何人不得探视,我们这些衙役也只能奉命行事!还见许掌柜见谅。”
许子安进不去大牢,无法了解秦思南的情况,但是从这衙役的态度,许子安知道秦思南在里面肯定是很不好了!
着急的许子安心下一横,来到明月县衙,狗腿师爷还在门口和许子安笑着打招呼:“许掌柜,这么晚了,还来县衙有何贵干啊!”
“秦知县,在哪?我有要事找他!”
“秦知县,今日不在县衙,他出去巡视了!”
许子安咬牙切齿的说:“秦知县当真不在嘛?”
平日一贯都是笑意迎人的许子安突然换了幅脸孔,惊的狗腿师爷连连后退,结结巴巴的回答着:“秦知县……真的……不不在县衙!”
狗腿师爷可不敢告诉许子安,其实秦知县今天心情大好,背着夫人喝花酒去了。
许子安愤怒的离开了明月县衙,回到如意坊,一声口哨,曲离从天而降!
“曲离,你怎么回事!秦思南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是让你保护她的安全嘛!”
“属下该死,实在是当日情况紧急,而且在那绣心阁周围一下,突然来了很多来路不明的暗卫,感觉像是皇家的,属下不敢贸然现身,请主人责罚!”
“暗卫,这倒是奇怪了!不管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思南救出来,你速速给我查探,那个秦知县到底哪去了!”
“属下领命”嗖的一下,曲离又闪身出去。
许子安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整个人坐立难安。
而那大牢里的秦思南,嘴角的血不停的往下滴,嘴唇开始泛白,本是坐着的秦思南,口渴极了,努力的朝牢门那爬去,但是牢门近在咫尺,秦思南伸长了手,晕了过去!
老花看见晕过去的秦思南,又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闹出了人命,拼命的喊着衙役过来。
躺着睡觉的衙役被吵醒,怒气慢慢的走过来说道:“又是你老花,什么事?”
“衙役大哥,你看看,这新来的晕倒了,是不是要死了,还是找个人来看看吧!”
那衙役呸的一声说道:“她还要人看,我看多半就是装的,那个谁,拿桶凉水来,包管她醒来!”
另一个衙役拎着桶水,打开牢门,哗啦一下全淋到了秦思南的头上。
已是严九寒冬,冰冷的水,打到身上刺骨的痛,冻的秦思南睁开了眼睛,浑身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