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朝阳郡主气极,却不敢反驳的张柔惜,原来是镇远老将军的独孙女,镇远将军的掌上明珠。而镇远老将军是跟着皇上,打下大周江山的功臣,镇远将军也在老将军解甲归田后,继续担任着戍守边疆重任。朝阳郡主一直都想和张柔惜交上朋友,可张柔惜每次看见朝阳郡主都是淡淡的。
而朝阳郡主虽然是个郡主,却只是个徒有其名的郡主。她爹早就战死,娘也一病不起的早早去了,留下朝阳郡主孤身一人,守着偌大的王府。后来是太后瞧着朝阳郡主实在可怜,才带进了宫抚养,朝阳郡主的生活才好了点。但是太后毕竟年纪大了,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抚养朝阳郡主,所以她又被托付给了别的妃嫔。
就在这种辗转的生活里,朝阳郡主学会了察言观色,变得长袖善舞起来,她和家中有权势的各家小姐们来往,但这张柔惜却从不吃她这一套,这让朝阳郡主绞尽脑汁。
谁知道这张柔惜竟然偏帮起秦思南,这怎么能不让她恨极了秦思南。
那边秦思南感激的向张柔惜投去一眼,而张柔惜却不以为意的说:“我一向就看不上她,成天假兮兮的,总觉得自己有些手段,能将所有人都掌控在鼓掌之间。而这皇城里的小姐们,大都和她差不多,弄得我天天只能在家舞剑。不过这下好了,有你这个朋友,我也不会那么闷了!”
秦思南听着张柔惜这直接怼朝阳郡主的话,忍不住笑了,“也就你敢这样直接说,我可是谁不都敢得罪,今天真是多谢你了!你喜欢看我刺绣,那我就天天绣给你看,看到你腻了为止!”
张柔惜大笑着说:“我可看不腻,就怕我没看腻,把你的手绣酸了。”
“绣酸了,就让你教我几招式,我强身健体,说不定手就不酸了。”
两人越说越投机,只觉得相见恨晚,原来两人都是不喜这种场合的,只是因为家中关系,才不得不来出息。
秋儿已经将绣品环绕了一圈,他们看完之后,连声称赞道,其中太子就说道:“秦姑娘的刺绣手艺果然是绝佳的,这春意图,虽然只有几只蝴蝶,几朵花,却让人觉得那蝴蝶在展翅飞舞,花香萦绕鼻间,这绣品里的春意是扑面人来,真是一幅上好的佳作!秦姑娘可愿割爱,将绣品赠与本宫。”
太子直接讨要秦思南的绣品,这让在场的小姐们都向秦思南投去怨愤的眼光。谁不知道在场的属太子的身份最为尊贵,各家小姐也是卯足了心思,想讨得还是太子的欢心,但这秦思南只是用刺绣这末等功夫就得到了太子的关注,这如何不然大家气愤!
朝阳郡主眼瞧着秦思南又成为大家的敌人,心里好不快活,意味深长道:“太子哥哥,这要女孩子的绣品,可有很多的涵义的噢!”
这别有用心的一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把太子要秦思南的绣品一事,说的更是暧昧不清。朝阳郡主神色自得的看着秦思南,这回看你秦思南怎么招架的住。
但只见秦思南起身先向太子行了礼,“多谢太子夸赞,臣女愧不敢当。原这春意图是本就是,为给云阳公的春日宴添乐子才有的,臣女也不敢私藏,秋儿,快将春意图呈给云阳公主。”
秋儿应声,恭敬的将春意图呈给了云阳公主。秦思南这一招实在是妙,将这烫手山药送给了云阳公主。张柔惜心里也为秦思南称赞道,这春意图要是送给了太子,那两人的关系就会变得很微妙,但要是不送给太子,那秦思南岂不是连太子的面子也都驳了。但这以春日宴的名义,把春意图交由云阳公主,那可就大不同了。云阳公主是宴会主人,这绣品交由云阳公主处置,谁也无话可说。
云阳公主笑着让白芍收下了春意图,娇俏的说着:“秦姑娘,你这可是给云阳出了个难题,这春意图云阳也是十分欢喜,皇兄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太子哈哈大笑起来,他要这春意图本也是一时兴起,现下便说道:“既然皇妹喜欢,这春意图还是归皇妹所有更好。那秦姑娘,改日请你为本宫再绣一幅别的绣品了!”
秦思南听着太子这话锋一转,心里也是郁闷极了,这太子今天怎么的老和自己过不去。还改日给他再绣一幅,这不是更让在场的小姐们对她更是敌意满满。
就在秦思南焦头烂额,想着应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一个修长的身影走来,不急不慢的朝这边走来,清冷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何时对这刺绣起了兴趣。”
太子殿下闻声看去,竟看到这除了皇上设宴,其他的宴席甚少参加的卿尘,出现在了云阳公主的春日宴。目光不禁在卿尘和秦思南的身上回转起来,笑着说道:“今日定西王怎么这般有空,如此闲情雅致的来皇妹的宴席,可是另有目的啊?这平日里,本宫可是很难瞧见你的身影。”
卿尘冷冷的说道:“皇上让本王来的。”
简单的一句话,就交代了自己的来由,但太子可不信。这卿尘要是有这么听皇上的话,那皇上怎么会老是面对他的时候,一提起卿尘,总是长吁短叹的,让太子一直耿耿于怀,觉得皇上对卿尘,比对他这个亲生儿子还上心!
而云阳公主看见卿尘,满脸的喜悦之色藏都藏不住,欣喜的说道:“卿尘哥哥,既然是父皇让你来的,你快来这边坐着,云阳这春日宴正热闹着,你来这坐瞧着!白芍,快给定西王上茶!”
朝阳郡主也是兴奋了起来,眼神从卿尘过来,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但卿尘却连眼角余光都没有望向她,径直的朝云阳公主的身边的位子走去。
朝阳郡主好不失落,心里对于云阳公主羡慕万分,但是她却瞧见坐定了的卿尘,目光似乎投向了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