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章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京兆尹的话,这一件又一件的事,实在是扰得他心烦意乱,也没有什么心思和京兆尹大人客套。
幸好京兆尹也没计较这些,带着衙役们浩浩荡荡的回官衙了。剩下门口的看热闹的百姓们,也觉得没趣的各自散开了,秦思南也带着秋儿回到了自己房间。
秋儿将秦思南之前塞给她的香粉盒拿出来,秦思南示意让秋儿打开闻闻。秋儿虽然很是疑惑,但还是打开了香粉盒,只轻轻的嗅了一下,便大声的喊着:“小姐,就是这个味道!”
秦思南赶紧捂住秋儿的嘴,用眼神瞪着她,吓得秋儿屏住了呼吸,满脸不解的看着秦思南。
“秋儿,你知道这个香粉盒哪里来的嘛?”
“小姐,这个香粉盒你从哪里的得到的,这个人一定和李大嫂的死有关系。”秋儿认真的说道。
“这个香粉盒是从赵雪儿那得到的,而且这个还是赵雪儿自己做的,只有她有独一份!”
秋儿瞪大了眼睛道:“那小姐,这赵雪儿一定是幕后凶手,我们快去让京兆尹大人把她抓回去。”
秦思南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现在没有证据,难道仅凭这个香味就能证明什么嘛?她完全可以辩解,是不小心沾惹上的。”
秋儿听到秦思南这样说,叹了口气:“那小姐我们就这样放过她嘛。小姐,你是不知道,这个赵雪儿,和咋们将军府不知道是拐了多少弯的亲戚,却还成日的在府里摆着个主子的架子。”
秦思南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半响抬起头瞧着秋儿道:“秋儿,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替我好好的盯着赵雪儿,她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都来向我禀报。”
秦思南的心里总觉得,府里突然发生的下毒事件没那么简单,赵雪儿一个人姑娘家,无端端的为什么要谋害秦苏氏。就算是为了抢秦之章,她现在都还没有得到秦之章的青睐,一切不都为时尚早嘛!
秋儿用力的点着头说道:“小姐,我一定会把赵雪儿盯得严严实实的。”
“不过你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被她发现了。”但秦思南这边没有叮嘱完秋儿,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秦思南奇怪的问着:“是谁?”
“是我,赵雪儿。秦小姐,你在屋里嘛?”
听见赵雪儿来找他,秦思南眉毛不禁一皱,她来干嘛!但还是打开了门,请赵雪儿到屋里来做。
一进屋,赵雪儿有些局促不安,但还开口问道:“秦夫人还好吧。”
秦思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之前自己去她屋里的时候,她可是半句都没有提起过秦苏氏,怎么这下子又跑来关心起秦苏氏了。
赵雪儿本来是不想来找秦思南的,但是她从府里的下人的嘴里,听到来了官衙的人,带走了李大嫂的尸首,说是仔细调查,这一下让她有点慌了。
在房里实在是如坐针毡,最后心一横,决定还是来秦思南这探探口风。但是见秦思南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她只得又开口道:“秦小姐,我这刚刚过来,瞧着府门口围了不少人,看着还有不少官差,这好好的他们来将军府干嘛呢?”
赵雪儿努力的用听起来随意的语气说道,但还是被秦思南觉察出了她语气里的些许迫切,这让秦思南更加深了自己的判断,赵雪儿并不是有那种心机深沉的人!
“是啊,那些官差是来调查李大嫂的一事的。”
“咦,这李大嫂不是自杀的嘛,还要调查什么?”
“我们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李大嫂的男人不这么觉得啊。他咬死了这李大嫂是在将军府遇害的,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报官了,让京兆尹大人去调查。反正这李大嫂本来就是自杀的,也不怕他查不是嘛!”秦思南瞧着赵雪儿说道。
听到秦思南的话,赵雪儿的脸上的慌乱越发明显了,“是啊,是啊,这李大嫂就是自杀的。”
赵雪儿自顾自的重复着,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
“赵故娘,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关心这事来了。”秦思南关心的问道。
赵雪儿立马摆着手道:“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赵雪儿逃也似的离开了秦思南的房间。
秋儿看着赵雪儿慌乱的背影,不屑的说道:“小姐,你看她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我看这凶手,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秦思南盯着手里的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秋儿都躲在暗中,观察着赵雪儿。但这几天,赵雪儿只出了一趟门,去了一家胭脂水粉店,很快又回了府,躲在自己的屋里没有出来。
秦思南这几天也和随心坊告了假,一心陪着秦苏氏。吃了解毒的药,休养了几日的秦苏氏,脸色看起来是好了些。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她憔悴了不少,唇色微微泛白着,这落胎加上中毒,对她的身体实在是伤的不轻。
因着这落了胎,秦苏氏大多时间都是卧床休息,秦之章也总过来看望她。但又怕吵到秦苏氏的休息,他夜里都是在睡在书房。
而秦张氏这几天也是难得的安静下来,没有大声的骂人,只是也没有来瞧过一眼秦苏氏。只有四婶秦孙氏不时的来看看秦苏氏,陪她聊些从前望月村的趣事。
这一天,秦孙氏陪着秦苏氏,秦思南就出府准备去买些点心回来,给她娘换换口味。
秦思南一路想着事情朝前走着,经过如意坊的时候,都没瞧见许子安不停的挥着手和她打着招呼。
直到许子安堵住了秦思南的路时,她才猛地抬起头,发现许子安正一脸的笑的看着她。
“诶,这么久没看见我,知道我回来,就立马来找我是嘛!”出了趟远门的许子安笑着看这秦思南说道。
“我不知道你不在皇城,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下次再聊。”秦思南实在没有心情,和许子安说笑,只得随意的敷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