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秦思南就要直直的栽倒在地上时,卿尘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秦思南,秦思南的脸色瞬间失去血色,嘴唇却染上了一丝乌青,卿尘铁青着脸吼道:“李意,快找大夫来,把那个羌族人给我押过来!”
帐篷的士兵已经听见动静,匆匆的去找了军医来,而羌族的大王被李意五花大绑的押到了卿尘的跟前,那面上全是毫无悔过之意,斜着眼撇着动了怒气的卿尘。
“你这镖上涂了何物?”卿尘含着怒气道。
“想知道嘛,我这飞天夺命镖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它的表面涂有剧毒。而这毒药实在是一味好药啊,不仅发作快,还病程慢,能让你慢慢的感到这个毒由浅到深的感觉,怎么样,是不会很棒!”
“把解药交出来!”
“不过可惜这个镖竟然没有刺中了,被你这个该死的随从给挡下了,真是令人失望啊!”羌族大王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
随军大夫匆匆的赶来,卿尘已经把秦思南抱到了木床上,军医一瞧见秦思南的脸色。急忙上前察看伤口,那镖还直直的插在秦思南的胸口,随军大夫又伸出手在秦思南的手腕上把着脉,而等在一旁的卿尘满脸焦虑。
半响随军大夫说道:“回王爷,这位公子中的镖伤倒不深,只要取出便可,只是这镖上沾有剧毒,那毒药蔓延的极其快,现下毒已经蔓延全身了,但是属下无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毒!”
“那先把镖取出来吧!”
“好的,王爷,那属下即刻开始。”说罢,随军大夫走上前,手刚要撕开秦思南衣服时。
卿尘突然喊道:“你干什么?”
惊的随军大夫一个手抖,便不小心的滑到了秦思南的胸前,只这一下,随军大夫满头冷汗滴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道:“王爷,属下不知,不知这是位姑娘,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好了,你先起来,先救她要紧,你这取镖为何要撕开她的衣服!”
“回王爷,这镖虽伤的不深,但是如果不除去衣物,镖取出后,要即刻给伤口上药,如若穿着衣服,那药就没法上了。”随军大夫战战兢兢的回答着,他没有想到这王爷的近身随从竟然是个女子,看来这军营的谣言不可信,不过也有些可信,那就是这两人确实关系不一般啊!不然这王爷跑到西塞打仗,竟然还带着她。
“那你告诉本王应如何操作,本王来。”卿尘冷冷的说道,这是军营,除了秦思南再没有第二个女人,要像再找个女人来替她上药,时间肯定是不够的,而秦思南的镖取出已经迫在眉睫,卿尘决定自己动手,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了秦思南的身体,就算是医治也不可以。
随军大夫听到卿尘的话,赶紧取出白色药瓶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后又仔细的和卿尘讲着,拔镖时应注意那些事情。等到卿尘了然于心时,随军大夫就被卿尘赶了出去。
小帐篷里只剩下卿尘,和秦思南。秦思南还昏迷着没有醒来,不知是毒药的作用,还是失血过多。卿尘看着浸满血的衣裳,心里的痛翻涌而出,痛的他只觉得呼吸压抑,他绝没有想到秦思南竟然会扑上来就他!其实他已经发现了羌族大王的动作,要是自己早点制止就好了,那秦思南也不会受这种罪,但是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
卿尘定了定心神,这在从来都是一副淡然的卿尘身上,可是少有的情况。拿起剪卡,哗的剪开了秦思南的衣服。衣服的下面是厚厚的裹布,应该是秦思南在军营怕被人发现是女儿身,所以用裹布缠住了胸。不过还好,那镖的位置在裹胸布的上面一点点,这可免了卿尘还要脱秦思南的裹胸布。
快速的将镖从秦思南的胸口拔了出来,然后打开白色的药瓶,将药粉均匀的撒到了秦思南的伤口上。药粉碰到伤口,剧烈的痛感让秦思南微微的睁开了双眼。
等秦思南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了卿尘正仔细的用纱布缠住秦思南的伤口,那表情认真而严肃,甚至还有一丝悲伤的感觉,再低头一看,秦思南发现自己差不多裸着的上身,害羞的就要挪动着身体。
秦思南的身体微微一动,卿尘就察觉到了的抬起头,正对上秦思南那满是羞涩的脸,卿尘的脸竟然也染上了一抹红,但还是继续手上的动作,将秦思南的伤口认真的包扎好,然后拿过被子盖住了秦思南的上身,就在被子即将盖好的时候。
之前一直专注伤口的卿尘,这下看到了秦思南脖间熟悉的玉坠儿,秦思南察觉到了卿尘的目光所向,赶紧用被子盖住了玉坠儿。虽然这玉坠儿本就是卿尘送给她的,开始的时候就是准备还给卿尘,但那个时候卿尘心思单纯,不肯收回,秦思南只当是替他保管。
后来卿尘又不告而别,她也没有一直找到机会还给卿尘,而现在她更没办法和卿尘解释这个玉坠儿的由来,只能先胡乱的遮住,以后再找机会还回去。
但只一眼,卿尘便认出了这是她娘留给他的遗物,这玉坠儿他一直是随身携带,只是自从他失踪之后,这个玉坠儿也跟着失踪。没想到,竟然在秦思南的身上,看来自己失踪的期间,秦思南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瞧着她一副遮掩的样子,定是隐瞒了些什么,不过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机会,卿尘决定先暂时放下此事,以后再说!
镖已经被拔掉,伤口也上了药,秦思南却突然全身摇摆起来,一种蚂蚁爬满全身咬噬的感觉突然袭来,她忍不住的喊了出来,正欲起身出去的卿尘,立马转身回来。
看着扭成一团的秦思南,卿尘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了?”
“卿尘,救我,我好难受!”秦思南现在完全痛的失去理智了,她看着眼前的卿尘,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