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六天下午,明天,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找到任锐的身体才行。
当天晚上,我们就坐在电脑前,搜索杭州市所有的孤儿院,城东是任父和侥琛负责,我和胡安西去城西。
第二天不亮我们就出发了。但是一直寻找到傍晚,我们都没有找到他。现在就只剩下一家孤儿园了。
守望孤儿院门口,我们和侥琛,任父一起到的。任父推开门,与里面的负责人打了招呼之后,我们就开始在孤儿院里面寻找任锐。
找了一圈之后,一盆凉水撒到了我心口,还是没有找到它,再有六个小时,我们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我看到孤儿院里面,有一个小男孩拿了一个可以放在手中的小风车,在院子里欢快的跑着,阳光洒在他稚嫩的脸庞上,让人觉得特别温暖,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
胡安西来到我身边,抱着我说:“我们已经尽力了。”我知道,这种事情,勉强不了。小男孩那些风车朝我们跑过来。
他绕着我们不停的转圈圈,胡安西蹲下来,拉着他的小手,问他说,“你见过这个哥哥吗?胡安西把手里的照片给小男孩儿看。”
小男孩儿盯着照片看了很长时间,然后点了点头。我和胡安西顿时觉得不可思议,车到山前必有路也不过如此吧。
我们跟着小男孩儿,来到了孤儿院一座闲置了很久的房子。这样的地方是能住人吗?
我跟胡安西对视一眼,让小男孩儿先回去,我们悄悄的往屋子里摸去。
这是一排很旧的民房,房子上面都是上着锁的。但是能很明显的发现,有一间屋子的锁,被人撬开过,因为旁边有窗户,他可以很轻易地从里面上锁。
胡安西一招就把那个锁融化掉了,我们还没来得及进去,“任锐”就跑了出来,胡安西急忙去拦住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再见到任锐,我突然就觉得他的实力变强了。
按理说,他刚附身的时候,还有有一部分鬼魂的实力,可是他现在已经快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怎么招式当中还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胡安西跟他打斗了半天,才勉强治住了他。
我们把他制服,带回了屋子里,我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驱鬼的符咒,沾上了自己的舌尖血,把这个鬼魂从任锐的身体里赶了出来。
胡安西把紫玉水晶瓶给了我,我把他们两个人的魂魄放了出来,这个时候,侥琛也过来了,他和胡安西两个人再一次从任锐身体里面把仙芝草取了出来。
在仙芝草的威力下,他们两个人的魂魄很快就分开了。相必这一段时间,他们在紫玉水晶瓶当中已经解释清楚了所有的事情,最起码现在看起来,他们之间的状态是很好。
任锐的灵魂回到了宿主体内,周明慧也与任锐道了别,她现在要赶去投胎。
任父看到任锐回来,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带他回家了。
他们两个人坐车离开之后,我和胡安西还有侥琛,一起在傍晚的晚霞下,走在回家的路上。
快到楼下的时候,侥琛说,要去买些东西,我没在意,就和胡安西先回去了。但是侥琛回来的时候却带了一个陌生人。
我看着他,觉得莫名其妙。“这是你从哪儿捡回来的?”我问侥琛。
“他精神错乱,现在就认识我一个人,我保证,今天以前,我绝对没有见过他。”
侥琛说的信誓旦旦,这个世界上,还有白送上门的人,人主动送给妖,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看着这个人,问他,他是从哪儿来的?叫什么名字?
他小心翼翼来看着我,一个字也不说,我稍微往他的方向一走,他就吓的往侥琛怀里钻去。我去,这个年头居然还有男人自己往别的男人怀里钻的,真是闪瞎了我的狗眼。
侥琛扳正他的身子,很认真的又问了一次,他叫什么?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这不是《西游记》拍摄的现场吧,这个问题怎么听起来似曾相识呢?
那个人看这侥琛,这里就一直有两个字:“有鬼,有鬼。”
废话!精神错乱成这个样子,不是有鬼是什么?然后,我让侥琛带他出门,看看他能不能想得起来自己要去的方向是什么?
他出门之后,可能是因为有侥琛陪着,所以走得比较放心,我们一直跟着他,一直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上。
这个人要去的方向竟然是乱葬岗,那里前一段时间才出过事,那想到,这一次我们来的居然还是这儿。
这个人居然肆无忌惮的从乱葬岗中间穿过去,这大晚上的,人身体里的磷在空气中自燃,发这绿油油的火光,这么多鬼火,这个人也是胆大,一点儿都不害怕的门前走。
我把胡安西的长命锁从胸前拿出来,狐族的东西镇压这些鬼魂还是没有问题的,自从有了通灵戒,我总能看到鬼魂的出现,尤其是在这个地方,身边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我们跟着这个人,来到了一口深井旁边,这个人二话不说,就要往下面跳,我和侥琛赶紧制止他。
他稳定下来以后,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从井口扔了下去,过了好几秒钟,才听到了石头落地的声音。
幸好我们刚刚拉住了这个人,不然,从这里摔下去,怎么都得粉身碎骨。
我的石头落地不久,这口井上方就升起了好几簇鬼火,侥琛赶紧到井口去看,他一出手,就是一大片水花,对付这小小的鬼火,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是水君,他的水是真水,在三界之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东西了,但是对上鬼母的真火,还是有些不济的。
井下面太黑了,侥琛不知从哪儿取出了一颗夜明珠。我看着他的大手笔,羡慕不已。这要是拿到市面上,得值多少钱呀。
侥琛看到我贪婪的样子,笑了笑说,“你要是喜欢,一会儿回去就送给你。”
我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说不用了。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在我手里我可捧不住呀!
侥琛借着夜明珠的光,看起来下面的东西,下面有好几具尸骨,他让我不要靠近,里面应该好一个刚死了不久的人。
看那个男人的表情,他应该是和里面那个死去不久的人认识。我很好奇,他们俩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这个人的神经病发的错乱,我快按不住他了,我赶紧让侥琛把他送回了咖啡厅,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想,那是什么地方?
第二天,这个男人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好像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咖啡厅。
我们问他,他是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是不是有一个跟他一起的男人?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才说。“对,我是和我的好朋友一起出来的。我们家乡都是苏州的,两年前来到杭州上班。”
“那天我们一起去吃了小龙虾,撸了串,喝了酒,后来还在街边买了包子吃。在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清楚了。”
我们带着他又去了一次那口深井,一路上,从他瑟瑟发抖的动作上来看。他应该真的害怕这个地方,看来,他说自己不记得那些事情,是真的。
现在,唯一的知情人,连记忆都没有了。我知道医学上有一种解释说,当人在受到极大的刺激,会遇到极为恐怖的事情的时候,会下意识的选择忘记,把那一段记忆没在脑海深处。
如果想让他再一次想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所有的事情,再来一遍。
我制止了侥琛,他打算告诉这个男人,他的好友很有可能就在井下。
我告诉他,让他想办法,和这个人把前一天晚上所经历的事情在经历一次。
侥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不过还是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侥琛把胳膊搭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上,问他说,“兄弟,相识一场,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李子杨……”不过几句话,他们两个人就聊到了一起。我看到好笑,这个人的防备之心也太差了。
我和侥琛回到咖啡厅后,侥琛就告诉我,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后天下午,一起去大排档。
我赞叹侥琛办事速度真快,胡安西端着一个水杯从房间里面出来,他看到我们两个人在客厅里面聊的火热,脸色就臭了起来。
他把水杯重重的放在了茶几上,把我拽起来,我房间走去,我知道这个家伙一时半会也哄不好了。
就跟侥琛偷偷做了个鬼脸,胡安西察觉到我的动作,捏着我胳膊的手越来越紧了。
“你轻点儿,疼。”我冲胡安西嚷嚷,他拉着我的手稍微松开一些,但我还是不能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胡安西刚把我带回房间,就把我压在门板上,他吻着我的唇,像发泄一般,很暴力,很疼。我使劲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就想一面墙似得,怎么用力都推不动。
后来,他终于放开了我的嘴,但是,却把我死死的搂在怀里,我都怀疑,他今天晚上一定是要谋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