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苏笛说了半晌刻薄之语,嘴皮子都有些乏累,但是能羞辱颜苏茗便是对她极大的快感,不过,她说了半天,这颜苏茗却是在发呆一般,她所说的话是一点没听进去。
“妹妹现在难道在想沈墨南?他可是荤腥不沾的沈三少,怎么可能在意你这种小角色,说不定现在人家身边已经又围了一群比你更为出色的女人,他不会来管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看着面前人的模样,颜苏笛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的下巴又抬高了几许,狠狠道。
正如她所想,听到这番话,颜苏茗浑身一颤,不知是害怕还是何,但她的心理防线却肯定是在这番话下开始慢慢瓦解。
是啊,颜苏笛说的对,她是个什么人呢,要是仔细算来,她还得叫沈墨南一声小叔,她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沈越利用她拿到了一亿美金,还拿到了母亲所有的财产,她现在还有什么可利用的呢。
颜苏茗在这一句句侮辱之语种将头深深埋下,她想反驳,但是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反驳。
是沈越的利用?还是颜苏笛的背叛?又或者是这世界的不公?这一切她都想反驳,但是谁又会听她所说的话呢。
她只不过是一个人,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
“苏笛,你怎么来这里了。”
绝望永远不会只有一重,这是颜苏茗一直知道的事情,所以此时这声音,她也不会再感到有多恐惧。沈越迈着颇有些悠闲的步子走进了这祠堂道。
“老公,我看妹妹一人跪在这里,真是让人心疼。”
一见有人来,颜苏笛立即便换了张面孔,一句话,讲的是百转回肠,仿佛此时跪在这祠堂中的是她自己一般。
“她自己不知好歹你心疼她干什么。”
见到如此娇弱的美人,哪个男人会不有所行动。沈越当即便快步上前搂住了颜苏笛,一面嫌弃颜苏茗一面有心疼颜苏笛道。
仿佛此时跪在这里的,只是一个不相干之人。
“毕竟都是颜家人,是我没管好妹妹,才让她做出这般龌龊的事,都是我的错。”
颜苏笛顺势便靠在沈越怀中,小鸟依人般的假装自责,引的沈越好一阵心疼。
“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看今天爷爷也没有怪罪你,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自己咎由自取而已,你什么错都没有。”
见颜苏笛这般懂事,沈越也是十分受用,搂着颜苏笛的手也是愈发的不安分。
“诶呀,讨厌,这里可是你们沈家的祠堂,让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对于沈越的不安分,颜苏笛脸上渐渐浮出红晕,呼吸也渐渐不平稳,这香艳的景色看的沈越都要把持不住。
“怕什么,这里除了你这个没用的妹妹以外哪还有什么人在,正好还没试过在这里做,不如我们试试?”
说着沈越的手便越发下移,颜苏笛看着沈越动作也不制止,反倒有些欲拒还迎之势,口中也发出些许暧昧的声音,这让沈越更是色心大起,当即便要提枪上阵。
这让颜苏茗在一旁很是尴尬,一幅活春宫就要在自己身边上演,她躲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能在沈家祠堂中做出这种事,你们到还真是绝配。”
清冷的声音从祠堂门外传来,惊的祠堂中的二人顿时不敢再有一丝动作。
颜苏茗则是楞在了原地,这声音……他应该是不会来的才对,怎么会……。
“小……小叔。”
被人撞破了这幅香艳场景,沈越和颜苏笛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大致整理了下装束,心虚的喊了人。
“喂,蠢女人,平时已经够笨的了,今天怎么更蠢了,有人在这里做这种事也不知道避开,不怕脏了眼睛?”
来者就是沈墨南,听这声音颜苏茗就能确认一定是他,但是她不敢转身,她害怕一旦转身看到的还是一场泡沫。
“你们怎么都在这。”
紧接着沈墨南脚步走进来的,是今日“审问”颜苏茗的一群人,带头的便是忠叔,只是进来后,首先开口的还是颜如玉。
“妈,我是放心不下妹妹,所以特别来看看。”
此时颜苏笛赶忙抢过颜如玉的话头,她不能让沈墨南说出刚刚的事情,毕竟这是沈家,她们颜家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那个祸害有什么好看的……”
听到颜苏笛的回答,颜如玉下意识便说出了这番话,连让颜父阻止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她这话出一半,便看到沈墨南愈发阴沉的目光,仿佛一条毒蛇正在盯着她一般。顿时不敢再出声。
“苏茗,起身转过来,是我。”
处理了颜如玉没把门的嘴后,沈墨南重新回过头去看向颜苏茗,暗暗叹了口气后道,语气中是难得的温柔。
闻言,颜苏茗终是转过了身子,一看,果然是沈墨南。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颜苏茗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墨南,你这怕是不太好吧……”
见沈墨南这般举动,颜父突然开口道,他想着颜苏笛怎么说也算是沈家的媳妇,他自然是叫的起这一声墨南,若是他能应下,他也可趁机与这沈墨南亲近亲近,日后对他的生意必然有着极大的助力。
“你叫我什么?”
没等颜父继续说下去,沈墨南如鹰鹫一般的眼睛便死死盯了上去,只是一瞬间便让颜父有了一种自己被猎人盯上的感觉,手脚均无法动弹,背后顿时冒出一片冷汗。
“对……对不起,三少……是我失礼了。”
迫于这样的压力之下,颜父赶忙改口道歉,心想这沈三少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惹的,他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便见识到了这样的威压,若是有人得罪他,那还得了。
“少爷,今日您已经将老爷气到医院,不可一错再错。”
这等局面之下,也唯有忠叔敢说上一句话了。
只是,他沈墨南所做的决定,岂是外人可以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