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可退下后,又有许多闺秀表演,除了楚瑾的琴艺外,所有的闺秀都被萧梦可压制的毫无光彩,这让那些闺秀们更加恨萧梦可了。
猛地有个声音响起:“安和郡主还没表演呢。安和郡主的妹妹都如此优秀,想必安和郡主不遑多让才是。”
褚嘉暖看着说话的人,笑了。还是她,吏部尚书的女儿,陈箐。上辈子的时候,就是她先起的头儿,逼得自己不得不上台表演,最后引得自己出丑,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这辈子呢,她们怕是认为自己毫无才艺,正好可以为她们找回面子。
不过,褚嘉暖笑得开心,没我的允许,谁许你算计我的?还妄想踩着我上位,真是痴心妄想!
萧梦可怯怯地看了褚嘉暖一眼,瑟缩地道:“我,我自是比不上姐姐的。”
狐狸精,不要脸。贵女们看着那些男人面露心疼之色,不由得在心中吼道。
褚嘉暖用眼神安抚了赢家人,落落大方地站起来,面色平静地走上台。
大皇子妃和善地道:“安和可需要些什么?”
褚嘉暖笑道:“可否请娘娘为安和准备一面鼓?”褚嘉暖自觉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大皇子妃对她的善意,她领了。
大皇子妃虽疑惑,却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命人为她准备鼓来。
在等待时,褚嘉暖站在那里,不卑不亢,高贵自然,让人心生敬畏。
鼓送来后,褚嘉暖先拿鼓杵试着敲了两下。
下方爆出哄笑声。
“还以为她多厉害呢?这架势真是唬住我了。”
“至少姿势好看不是。”
“我就说嘛,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击鼓?”
“赶紧下来吧,别再丢人了。”
赢芮修和赢瑞骐在下面都听得想杀人,堪堪保持了理智,只狠狠地瞪着那些说话的人。
君锐白坐在上方,眯着眼,将那些说话人的脸给记下来。不能打扰小东西的表演,回头再慢慢的收拾他们。
那些人只觉得一股凉意窜到脊梁骨。
褚嘉暖淡定地站在那里,对那些议论充耳不闻。她深吸一口气,举起鼓杵,表演,开始了。
坐着的人只觉得一震,鼓声高亢。似有战声,激昂慷慨,引人热血沸腾。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褚嘉暖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自己上辈子打仗的时刻,那段时间虽艰苦,却是她最欢乐的日子。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仿佛心胸都宽阔了许多。
西朗近些年来边境安定,便颇有重文轻武之风。那些享受的武将,在这温柔乡里骨头都快酥了,他们都快忘了,沙场杀敌的愤慨,袍泽之间的情谊。
这鼓声,激起了男儿心中的热血。好男儿应当沙场为国死,马革裹尸还。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鼓声停,而所有人却还意犹未尽。
大皇子首先反应过来,拍手赞道:“郡主若为男儿,必能为国征战四方。”
看来,自家未来皇婶儿秘密不少呀。大皇子摸着下巴不厚道地想,这事儿还是丢给皇叔自己烦恼去吧。
褚嘉暖笑道:“您谬赞了。”
君锐白冷冷地看了大皇子一眼,褚嘉暖要为男儿郎,自己的媳妇儿怎么办,真不会说话。
大皇子:“”大皇子对君锐白的无理取闹无话可说,只能赔笑,您高兴就好。
君锐白复又目光温柔地看着褚嘉暖,这就是自己认定的人,优秀得能让所有人侧目。
楚瑾看着,心里颇不是滋味儿,难道说自己就斗不过她吗?不,不试试怎么知道。她的眼神有迷茫复又坚定起来。
君鹤央目光火热地看着褚嘉暖,此女,我必得。有婚约又如何,只要未成亲,一切皆有定数。
褚嘉暖感觉到君鹤央的眼神,没人比自己更了解他了。褚嘉暖冷笑,君鹤央这是贼心不死呢!”
萧梦可都快嫉妒疯了,为什么,自己怎么都比不上她吗?
剩下的人都反应过来,无不拍手称赞。
他们看着站在台上的褚嘉暖,不同于萧梦可的勾人,褚嘉暖只站在那里,贵气天成,身上还带着些肃杀,似是从战场回来的杀神,令人不敢直视。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那些人怔了会儿,好一会儿才回神,赞美之声溢于言表。
“真不愧是有赢家血脉的人,真是了不起。”
“听得我热血沸腾的,想立刻去参军。”
“果然,安和郡主的才艺高过许多人。”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李兄,有气魄!”
赢芮修在一旁自豪地挺了挺胸膛,我们家暖儿就是最棒的。真是蠢到家了,赢瑞骐真的想装作不认识他。
其实,赢瑞骐也奇怪。若不是自家时刻关注着暖儿,知道她的所有事情,自己会忍不住以为,暖儿去过战场。可暖儿身为闺阁小姐,从未出过京城,怎能奏出如此慷慨激昂之曲。
女眷那边更是哗然一片,她们面面相觑,若是其他的,自己会有一胜之机,可是这鼓,这是真的比不上。
大皇子妃笑道:“安和郡主堪为魁首,众位可有异议?”
一片默然,无人反对。
大皇子妃抚掌笑道:“那就这么定了。”
大皇子笑道:“接下来就看儿郎们的表演了。”
众公子起身行礼道:“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