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见过晋王殿下。”褚嘉暖向着君锐白行礼:“不知晋王殿下前来,安和怠慢了,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褚嘉暖一口一个安和的向君锐白道歉,听的褚辉脸色难看,这是提醒他她中褚嘉暖的郡主身份。还提醒他王爷在这儿呢都没开口,那有褚辉先行责怪的道理。
君锐白刚刚还冷若冰霜的表情瞬间化为乌有,温和的扶起褚嘉暖:“暖暖是本王未来的王妃,都是一家人,何况等暖暖也是本王的一种乐趣,何来怪罪之说。”
储辉脸色更加难堪,王爷都不怪罪,他却先行斥责,这是逾矩。他却还要撑出笑脸来赔罪:“请王爷恕罪,臣也是太心急了。虽然褚嘉暖将来是王妃,但此刻她还是臣的女儿,臣见到女儿失了礼仪,忍不住教导了一下。”
这是在暗指他还是褚嘉暖的父亲,有教导之责,把他冒犯王爷的罪责摘掉,又要压褚嘉暖一头。
君锐白微微眯眼,在他面前褚辉尚且如此,他不在时他的王妃岂不是受到更多的委屈。
“褚大人有这份闲心教导本王的王妃,怎不好好教导家中的姨娘庶女,也免得为家中惹来祸事。”君锐白甩袖大步走进了前厅,坐在上首。
褚嘉暖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尤姨娘,嘲讽的说:“王爷说的对,父亲若有闲心缘该好好教导教导某些人,不然下次父亲身边传话的人就要腹泻身亡耽误父亲的大事了。”
说完也不理会褚辉的难堪的神色自顾自的去追君锐白,坐到他的下首问:“王爷怎么亲自来了?”
“本王的王妃受了委屈,本王安能高坐无忧,不如亲自来看着安心。”君锐白轻声调笑,他这厚脸皮得亏还记得褚嘉暖害羞知道小声些。
褚辉连忙跟上,暗中警告的看了一眼尤姨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等送走了王爷再教训她。
随后进来的诸云瑶和萧梦可看着晋王殿下低头和褚嘉暖说话,亲昵的模样。诸云瑶恨的快要忍不住冲上前去将褚嘉暖拉开,萧梦可心里暗恨若等会儿王爷知道了褚嘉暖昨日没了清白,看晋王殿下还会不会对她如此好。
褚辉进来后又表现出恭敬地模样问:“不知王爷今日光临寒舍是为何事?”
之前他已经问过一次,奈何晋王殿下只说等褚嘉暖来了再说,若不然他又怎会让人去请褚嘉暖。
君锐白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褚辉:“本王自是来查案的,皇兄命本王查清太子妃之事,本王自然不能草草了事随意糊弄皇兄。这件事原已经做出了决断,奈何褚大人不配合,本王只能自己查清楚让皇上裁决了。”
“臣惶恐,日思夜寐臣不敢忘记此事,只是至今臣还没有想好如何向皇上请罪,臣定然快点写奏折,还望王爷恕罪啊。”褚辉连忙请罪。
尤姨娘听到褚辉这样说,自是不甘心让褚云瑶做妾。跪到褚辉身前,哭的楚楚可怜:“老爷,妾已经得到了惩罚,瑶儿是无辜的,求老爷不要让瑶儿做妾啊。”
褚云瑶自然也不想做妾,可是上次她已经说出自请为妾的话。她哭着跪在尤氏旁边怯怯的喊:“爹爹。”
萧梦可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在心里思索着如何在晋王面前戳穿褚嘉暖没了清白的计谋。
褚辉见尤氏这样不懂事,目光凶狠的瞪了她一眼,又向君锐白请罪。
只是此时已经不是他请罪就能补救的,尤姨娘,萧梦可,算计了她褚嘉暖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她可不是前世的时候了。
君锐白看了褚嘉暖一眼,示意她说话。储嘉暖微微颔首,指着外面君锐白带来的人对洛儿吩咐:“洛儿,你带他们去内院拿人。”
以洛儿的聪慧,定然不会少了任何一个嫌疑人的。
褚嘉暖又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尤氏,指挥盈儿:“盈儿,你去迎一下云瑶妹妹的接生婆。”
尤姨娘还在地上跪着,那若有若无的带着凉意的目光她自然也感觉到了,只是,她自认为曾经的尾巴都处理干净了。
现在褚嘉暖口中的接生婆不过是找来陷害她的,立刻轻声啜泣,委屈连连的开口:“大小姐,云瑶毕竟是你妹妹,她曾经年幼不知事多有得罪,可她只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大小姐何苦找人来说她命格不好,她是您的妹妹啊大小姐。”
尤姨娘还是那么聪明,一开口就要定了褚嘉暖陷害庶妹的罪名。褚云瑶是心直口快得罪她,那她不久成了做了坏事被人说出来又记仇又不择手段报复的恶毒嫡姐了么!
褚嘉暖哪能这样就让人拿住,轻轻放下茶盏:“姨娘这说的什么话,安和怎得不记得云瑶妹妹何时心直口快了?何况,是萧梦可在皇后娘娘面前告发云瑶妹妹生辰命格之事。安和此时只是协助晋王殿下查清此事,姨娘又怎说安和故意找人陷害云瑶妹妹?”
褚嘉暖每问一句都把尤姨娘问的哑口无言,也把罪责推了个干净,还提醒了尤姨娘这件事全是萧梦可引出来的。
“请王爷恕罪。”萧梦可恨褚嘉暖此时又拿她挡在尤姨娘前面,楚楚可怜的跪倒在君锐白脚边。
她今日本就穿的白色衣裙,目露哀戚,更显得单薄无助的可怜模样,轻轻啜泣道:“臣女真的只是无意撞见此事,舅舅待梦可有恩,梦可怎能让舅舅背负欺君之罪。梦可不是有意要告发二小姐的生辰的,也不是有意说出大小姐早已经知道此事的。”
这样的引人怜惜的姿态,以及可怜又带了些妖媚的声音,真是可惜了,她面对的是心里只有王妃的君锐白。
“呵呵,萧小姐真是好姿态,怕是比那青楼头牌还要魅惑人心呢。只是此时是晋王殿下正在查案,可没心思看萧小姐表演。”褚嘉暖冷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勾引晋王,当她是死的么。
褚嘉暖竟然把她比作青楼女子,萧梦可屈辱的攥紧了衣服,仰起脸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出最凄美的姿态想要引起晋王的注意:“妹妹知道妹妹无意间知晓了姐姐清白有损,姐姐心中惶恐。可妹妹从未想过要说出去,如今姐姐又何苦这样作践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