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野身体好转,敖汉决定教阿依娜跟江牧野剑术
“把孩子交给你,我放心。”
扎贡的帐篷里只有两个人,一个他,一个敖汉。就在刚才,他得知江牧野已经被接走了,而敖汉是特意来复命的。
“诶……”敖汉叹了口气,络腮胡爬满了写满担忧的脸,“希望如此吧,说到底,我也不知道把这孩子带回来究竟是对是错,大汗,我总觉得这孩子心思很重,他心底里是抗拒这一切的吧!”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扎贡拍了拍他的肩膀,“也速该这两年挑衅我们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们几次反击虽然没有败落,可都是伤亡惨重。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是为什么吧?!有内鬼啊……我们的部落里有也速该的眼睛,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着,这种滋味很不好受。”扎贡看向他座椅上的那张熊皮,曾经它还鲜活的时候,是这片土地上的王者,它的吼叫能让猎人闻风丧胆,可它现在死了,死了的熊只能被人剥下皮毛,当成坐垫。
人也一样,要是死了,下场只会比这头熊更惨,扎贡担心的便是如此,要是他死了,图祿埠还是图祿埠吗?
这些年可敦为了铲除他身边的那些女人,借用了不少也速该的势力,暗中的来往他不是不清楚,只是懒得管,可他就要老了,或许过几年就爬不上马背,拉不开弓,他必须在这之前把那些暗中盯着他的眼睛通通拔掉,这样他才能走的安稳。
“我明白……”敖汉叹气,“可我也要老了,图祿埠迟早是年轻人的,那孩子是带着仇恨来的,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来化解他的仇恨呢?他的母亲就死在他面前,在他眼中,我们是强盗,是土匪,我们毁了他的生活,让阿依娜跟他在一起,我不放心啊!”
终于,敖汉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稍安勿躁,敖汉。”扎贡挥手,“阿依娜是个好姑娘,博尔赤跟在在一起我才能放心,如你所见,未来的图祿埠都是他们的,我们不是神,对于未来,我们一无所有。
我只希望从现在开始,你能用心的教导他,这个孩子需要快点成长起来,他面前的东西可比这头熊可怕多了,没有强大的灵魂,甚至连直面的勇气都没有。
不管未来怎样,我都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保护图祿埠的子民。”
“但愿如此吧……”敖汉知道,扎贡已经下定决心了,当他把江牧野带回来开始,这个计划就已经开始绸缪,一步一步紧扣,或许江牧野是个聪明的孩子,但他还是太弱小,在权势面前,他只能赶鸭子上架般入局,按照扎贡给他准备好的路一步一步走下去。
“我先回去了,可敦来过了吧!?结果怎么样?还有三个月冬日围猎就要开始,希望她能够等到那个时候。”
敖汉带好帽子,外面的风越来越多,还有三个月就到冬天了,乌云团离他们更近,再过几天就要变天了,紧接着气温下降,大雪封山。
新的一年将在大雪中孕育,而新的一代同样如此,他们将在这片冰天雪地中角逐,不仅是图祿埠的孩子,大泱中排的上号的部落都会来,包括也速该。
他们会带来部落中最出色的下一代,来圣山下进行围猎,一来是相互切磋,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展示自己实力,毕竟孩子就是未来,如果孩子们在这场围猎中胜出,对他所在的部落来说,这是一件有脸面的事情。还有三个月,扎贡的意思是让江牧野也参加一次围猎。
胜负不重要,他只是希望江牧野能够在这样的杀戮环境中成长。
“她确实来过了,不过这半个月都不会出现,我禁足她,相信在博尔赤康复前都不会多出太多事端。”扎贡若有所思,今天早上的事情让他这一整天的心情都不会美好。
“适可而止吧,可敦是卓索他们的母亲,你重罚他们,还禁足可敦,两个孩子心里会怎么看你,一个恶毒又偏心的父亲!”
敖汉本想出去,走到一半,又回头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到。凡事都讲究循序渐进,都是才开始,千万不能操之过急。
“我知道……但教训不能免,可敦把两个儿子宠的无法无天,在我的眼皮底下尚且如此,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必须让他们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扎贡挥挥手,表示自己有考虑这个问题。
“好吧,随你,我先回去了,有事情我会来告诉你的。”敖汉走出帐篷,背影消失在拐角。
一时间,这里只剩下扎贡一人。
他慢吞吞的转身朝那象征着权势的座椅走去,黝黑油亮的熊皮温暖又柔软,他坐上去,浑身舒畅,这是一把好椅子,让人坐上去就不想下来。
三角眼中情绪翻涌,他端起酒杯,用浑浊的酒液压下思绪万千。
“阿依娜……”
阿依娜其实很快就回来了,她并没有有远,找到拉姆之后就掉头回来了。
江牧野把人都打发走了,阿依娜一进来就被他叫住。
“咦……阿野,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他们呢?”阿依娜左右看看,发现房间里确实只有江牧野一个人。
“我让他们出去了,人太多,我不喜欢。”他笑了笑,“送你个东西!”
那个小瓷瓶被他从袖子里拿出来,递给阿依娜,江牧野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神色有些紧张。
“这是什么?送给我?”阿依娜睁大眼睛,从江牧野手中把东西接过。
左看右看,又拔掉塞子放到鼻子尖嗅了嗅。一股药味顿时弥散开,不同于卡奥那里让人作呕的气味,这药味带着清香,像是早晨的青草,那味道让人提神醒脑。
“药,不知道有没有用,或许能去你脸上的疤,试试吧……”江牧野解释,其实他也没多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