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多事!”阿依娜悻悻,她感觉自己也没做错啊,搞不懂为什么阿爸会那么严肃的里警告她。
“走吧!赫合今天一整天都会等你,他是图祿埠最有名的铸剑师,阿爸说我们还小,他们用的可能不适合,所以让赫合重新给你做一把,当然了,我也有份!”阿依娜笑嘻嘻,这半个月来她其实没摸过剑,哪怕她不止一次的撒娇,大多数时间都被库尔勒命令扎马步,枯燥不说,还累的半死,偏偏当初是她一个劲请求敖汉给她找师傅的,自己作的孽,咬着牙也要坚持下去。
“和我说说赫合,铸剑师,一定很厉害吧?!”江牧野跟着阿依娜,他现在还叫江牧野,扎贡上一次和他谈话并没有什么效果,江牧野坚持不改名字,扎贡也不好说什么。
“不知道……其实我以前都没接触过他,听说是个很严厉的老头,他一辈子都在打铁,从我阿爸出生开始他就在图祿埠了,还有,图祿埠很多铸剑师都是他的徒弟哦!”阿依娜把自己听说的都告诉了江牧野,至于流言是否可信,她也不清楚。
“那可真是德高望重……能当师父,他也一定是个厉害的人。”江牧野笑了笑,从现在开始,他就要学习防身的本领了,只有自身强大,才不会有人欺负到他。
“管他呢!你要是真好奇,等见到他了就仔细看看……难不成还有三头六臂,我估计吧他都那么大一把年纪了,肯定和卡奥也差不到哪里去。”
阿依娜并不知道江牧野在想什么,少年一身戎装,越来越像大泱的人。在阿依娜看来,他融入图祿埠是迟早的事情。
赫合在她眼中,更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要不是因为江牧野,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跟这位铸剑师有接触。
“哈……”江牧野咧嘴一笑,阿依娜这种性格还真是……不感兴趣的任何事她就当真不闻不问,敖汉把她保护的太好了,阿依娜内心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啊!
“走走走……”见江牧野笑了,阿依娜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恼羞成怒,推着他就朝前跑,“还有心情笑,人家都等你多久了,赶紧的!”
二人一路畅通无阻,额图带着六人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敖汉的命令是寸步不离,在他看来图祿埠是很安全的,可敖汉的命令额图不敢违抗。
还有两个月就到新年了,在图祿埠的驻地抬头往上看,圣山的雪越来越厚,白茫茫的一片,早晨起来的时候,山顶都是淹没在云海中的。
赫合家就住在圣山脚下,那里有个方圆几里的冰湖,圣山雪水融化,都会汇聚在这个湖中,所以图祿埠人叫这个湖圣湖,意思是同白雪一样纯洁无暇。
他在这里铸剑,而这个地方,算得上是图祿埠最外围最偏僻的地方之一了,因为靠近雪山,一到冬天就冷的不行,湖面结冰,人和物都会被冻住。
阿依娜和江牧野先是到了马场,一人挑了一匹马,否则以他们的脚力,天黑都不一定能到地方。
快马加鞭,江牧野已经学会了骑马,而且马术不赖,一行九人朝着圣山而去。
“可敦!”萨仁急匆匆从外面而来,萨仁的意思是月亮,她长得越来越像月亮了,不过是十五的,太圆!冬天的戎装一穿,活脱脱就是一颗球。
“什么事!”可敦睁开眼,她正打算午睡,自从她被禁足,就暗中让人监视江牧野的动向,这些日子她都在修身养性,检讨自己当初不该真的顶撞扎贡,可一切都已经发生,悔之晚矣。
禁就禁吧,她就算不能出去,也绝不会让那两个害他儿子的人好过!
谁知道,江牧野当天就搬走去敖汉那里,而且一连十五天都没露面。她一身力气没地方使,在憋屈中过了十五天。
“听您的吩咐,我安排人前去监视那两个孩子的动向,刚刚传来消息,他们骑马出去了,方向人圣山!”
萨仁说话很稳重,跟她的体重一样,不疾不徐。
“啪!”可敦猛一拍桌子站起来,她等太久了,终于等到机会。
“知道他们是要去做什么吗?”
“据说是要去找赫合。”萨仁的情报工作做的很好。
“赫合?!”可敦显然也不知道这个人。
“知道铸剑师,据说是图祿埠最好的铸剑师。”萨仁解释。
“铸剑师……他们去铸剑?!哼!”可敦眯着眼,“给我备马,我要去见见那个小杂种!想来他还没亲眼见过我,真是的……我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可敦……”萨仁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开口,“可能不妥吧……这个时候动手,您会被怀疑的!”
“怀疑?!怀疑什么?”可敦不屑,嘲讽的笑容挂在脸上,“我可不会对他们怎么样,见一面而已,就是大汗知道了,也只能是我关心他,前去探望,备马!”
“是!”萨仁很明白自己的本分,她伺候可敦十多年,对主子了若指掌,虽然看上去温婉大度,可骨子里确实和睚眦必报的人,她说去看望,就一定不是看望这么简单。
暗地里萨仁又安排了十几人跟随,她这些日子眼皮子一直跳,这是不详的预感啊~。
“到了!下马!”阿依娜指着前方洁白的小帐篷,开心的说到。
这是一方不太大的住地,从远处看,大概是江牧野房子的一半大,也是,赫合一个人住在这里屋子太大你话也怪冷清的。
“就是这里啊……”
江牧野环顾四周,迎面而来的冷空气让人提神醒脑,头顶就是雪山,山脉从这里开始向上延伸,犹如盘龙的脊梁,此起彼伏。
搓了搓冰凉的手,他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额图,紧跟着阿依娜走进那白色的帐篷。
“赫合在吗?”阿依娜在门外大叫。
“谁啊?!”一个老者从里面走出来,挡在门口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