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丝曼在离开了公司之后,径直就去了医院里面,已经不能忍受这两个男人像是两个小孩子一样,将她当一件物品似的抢来抢去。
顾丝曼再将这个决定做下来之后,立刻就开始了行动,当她来到医院的时候,还没有到禁止探望的时间。
“滴,滴……”
隔离病房里面传来机器那冰冷而又无情的记录声,她正在象征着病人的心跳。
顾丝曼看这情景,只隔着一道玻璃躺在病床上,日复一日都是这样脸上毫无生气的母亲缓缓的跪了下来。
眼泪不知何时从他的脸颊上缓缓的流淌了下来,顺着脸颊的方向一点一点的向下滑落,最后滴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十分清脆而却容易让人忽略的啪嗒声。
顾丝曼的一只手放在冰冷的玻璃上,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拽着胸口的位置。
她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病床上那个女人,他的内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在那无声的呐喊着:起来呀,快起来!告诉我你可以好的!
但是顾丝曼的这股子从心底里面所升起来的希望,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一个又一个的破灭掉。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躺在那耳边说伴奏的是重复而又机械的滴滴声。
“母亲,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快点从睡梦中醒过来,我会一直等待着你的。”
始终一分一秒的走着,一直到快要禁止探视的时候,顾丝曼这才从地上缓缓的站起身来,但是却因为跪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谁早就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顾丝曼就像是一只失去了翅膀的鸟,无力地摔落在地面上,十分的狼狈。
周围除了顾丝曼意外再无他人,所以她只能静静的瘫倒在地面上,一个人无助的体验着腿部的抽搐以及手臂的疼痛。
好不容易等腿部的麻木渐渐的消失了之后,顾丝曼将身子十分吃力地直起来,扶着玻璃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步伐艰难的一步一步离开了这里。
“母亲我过一段时间再来看您。”
顾丝曼之后买了一张前往别的城市的火车票,顾丝曼想着去玩别的地方散散心,让自己这郁闷的心情变得好一些。
但是顾丝曼刚刚到达一个新的城市还没有开始踏上一个新的旅程,突然间就接到了叶莫寒的电话。
顾丝曼住在宾馆的床上看着屏幕上面十栋刺眼的三个大字,她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选择将它放到一边,不予理会。
电话铃声在那里孤独的想了一会儿,这一分钟之后好不容易结束了他的演出,还没有等顾丝曼松下一口气,不过一会儿再一次响起。
“对不起,我现在是真的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
顾丝曼在喃喃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毅然决然地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钱自己拿着衣服去往了浴室里。
在五分钟之前,顾丝曼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两个男人此时正处于同一间办公室里,正商量着一些事情。
“她离开了这种方式,我相信不仅是我收到了消息,你应该有收到了。”
叶莫寒站在雷炎郗的办公室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办公室里上面的雷炎郗说道。
雷炎郗点点头,因为不习惯仰视他人,所以雷炎郗干脆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我不觉得我们两个同时出现在她现在所在的城市里面,将她从那里带回来是什么好主意。”
雷炎郗微微挑眉,漫不经心地向后退了一步,对于自己稍稍高了那么一点的雷炎郗发出了一点距离。
顾丝曼起来之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现在的思绪也还在叶莫寒刚刚所说的那句话里。
雷炎郗将头往旁边稍稍的偏一下,眼眸微眯,示意叶莫寒继续说下去。
“我也一个主意我们两个人分别给他打电话,看看她到底会因为谁而赶回来。”
雷炎郗点了点头,或许是好生心作祟,他真的同意了这个听起来就十分荒谬的提议。
两人同时将口袋里的手机拿出,叶莫寒转身正大步流星的除了办公室的门,而雷炎郗则是将办公椅稍稍往前移了一下,缓缓地坐下身去。
于是就有了刚刚的那一幕场景,不过令人惋惜的是顾丝曼并没有接叶莫寒所打过去的第一个电话。
在叶莫寒打电话打过去之后,雷炎郗打电话也随之而来。
不过相似的事情往往都会上演,顾丝曼因为去了浴室里,所以并没有收到来自雷炎郗这电话,她甚至听都没有听到。
雷炎郗与叶莫寒两人一前一后全部都在顾丝曼这里受了挫,所以谁都没有嘲讽谁,而是继续在打着电话。
“额。”
顾丝曼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20分钟之后,她有些无奈的看着电话上那几十条未接来电,而且全部都是来自于两个人的手笔。
顾丝曼正想着要不要讲电话回过去的时候,这时正巧叶莫寒的电话打了进来。
顾丝曼到时候追台阶听见的上空微微的停留了一下,最终叹了一口气而是选择接听。
顾丝曼手机放在耳边,就听电话那里传来叶莫寒的声音。
“丝曼,我受伤了,你能不能回来看一下我。你也知道的,我的身边并没有什么人。”
叶莫寒那虚弱的声音让顾丝曼心脏猛的一跳,但是忽然之间一个疑惑闯进了她的心里。
“你受伤了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你先打电话给医院吧,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顾丝曼有些疑惑,但是他仅仅只是给出了建议,并没有答应叶莫寒。
最后叶莫寒只能以失败收场,不管他随后说什么,顾丝曼得太多都十分坚决地让他先叫医生。
如果说叶莫寒打电话是让顾丝曼有声音的不安,那么随后的一通电话就是彻底的让顾丝曼彻底的坐不住了。
“我受伤了,你能不能回来。”
电话的那一头穿了简短的几个字,但是也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像是化为了一个个的利剑一样,猛地扎在了顾丝曼的心头上。
“你说什么!受伤了?伤在哪了,医生呢,救护车呢,有没有叫?”
顾丝曼你的指纹就像是跑步锻炼出一样不停的问着雷炎郗。
雷炎郗那头传来的沉默却让顾丝曼他心脏像是被人把握住了一样,使她差点户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