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晚上7点,大家长在苏小晓的搀扶下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楼。
大伙儿原本还在聊天打闹,见到老人家时都纷纷安静了,一个接着一个跟他打招呼。
“爸!”首先是秦瑾墨的大伯三叔。
“爷爷好!”然后是大哥大嫂。
“爸,您小心点!”接着是姑姑姑父。
“外公好!外公当心脚下!”最后是姑姑的孩子。
老人家点点头,说:“好了好了,都这么严肃干嘛,快帮帮李嫂端饭端菜,准备吃饭了。”
虽然大家长是这么说,但很多人都只当她是客套话,没有人真的去帮厨娘李嫂。
当然,除了苏小晓。
苏小晓听到后就让秦瑾墨搀扶着,然后小声地对大家长说:“爷爷,我去帮忙了,让瑾墨扶着你。”然后逃似的跑到厨房,秦瑾墨叫都叫不住。
大家长拦住秦瑾墨:“让她去吧,这么单纯善良的一个孩子。哎,小墨,你可要好好珍惜啊。”边说还边拍了拍他的手,像是在交代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厨房里的苏小晓刚端起一盘菜就被李嫂阻止了,“哎呀,少奶奶,您怎么亲自来端菜啊,这种事情不需要您来做的,让我来让我来!”
苏小晓摇了摇头,说:“李嫂,爷爷叫我来帮你,既然我都进来了,你就让我那出去吧。”
李嫂知道大家长每次都会叫孩子们来帮忙,一开始大家都还很积极地过来帮忙,可时间久了,他们都已经不把它当一回事了,毕竟这里有厨娘有保姆,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动手。
但还主动帮忙的人除了苏小晓,还有一个,就是洛雪。
虽然洛雪只来过秦家祖宅两次,但她给李嫂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洛雪的身体很差,几乎是靠药物来过日子的,她还吃很多补品。可能是常常自己炖东西来吃,她对烹饪有了兴趣,于是学会了烧菜。两次过来秦家的祖宅都是洛雪下厨的,秦瑾墨的父亲和母亲都对洛雪的厨艺赞不绝口。在这一点上,苏小晓就差远了。
不过这些,李嫂都没有说出来。
大伙儿将苏小晓主动帮忙端菜这事看成了特意在大家长面前表现自己以讨得老人家欢心。秦瑾墨姑姑的孩子甚至还悄悄地跟自己母亲说:“妈,表哥的老婆真能装,你说她这是何必呢。”
姑姑“嘘”了一声,责怪道:“小孩子别乱说话!”
等大家长在饭桌的主位坐好后,其他人陆陆续续地入座了。
过了一会儿,菜都上齐了,苏小晓也走到饭桌那,在秦瑾墨旁边的位置坐下了。
待苏小晓坐好后,大家长拿起了筷子,说:“大家吃饭吧!”于是大伙儿都拿起碗筷,吃饭的吃饭,夹菜的夹菜,喝汤的喝汤。
开吃了几分钟,秦父站了起来,叫保姆把酒拿过来帮每个人的酒杯都倒满酒,然后双手举杯,兴致高昂地说:“小儿秦瑾墨终于把媳妇娶回家了,今日感谢各位亲戚赏脸过来祖宅吃饭!”说罢,将高跟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秦母也站了起来,同样拿着酒杯,说;“感谢阿墨给我娶了这么懂事的一个媳妇,虽然她不像洛雪那么会做菜,但她会虚心请教,很有上进心……”秦母突然捂住了嘴,一脸惊讶地说:“我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然后连忙跟苏小晓摆手,“对不起啊小晓,我不是故意要提‘洛雪’的。”秦母一脸慌张地坐回了位置。
秦瑾墨在听到“洛雪”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变了,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用这么幼稚的方式来伤害心爱的妻子。
“够了!快吃饭吧!”大家长发话了。
饭桌上的其他人已经明白,秦父秦母其实并非真心喜欢苏小晓,他们喜欢洛雪比苏小晓多得多。
于是大家都交换了眼神,继续埋头吃饭了。而一旁的苏小晓咬着下唇,表情委屈极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还莫名其妙地被自己的婆婆拿出来跟另外一个不知道秦瑾墨还是否喜欢的女人做比较。
秦瑾墨在桌下握紧了苏小晓的手,想要她一点安慰。
苏小晓甩开秦瑾墨的手,拿起杯子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酒。
这时,保姆走过来给苏小晓把酒杯满上。在秦母使眼色给保姆的那一瞬间,大家都在安逸地吃饭,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一细节。
苏小晓郁闷地边吃菜边喝酒,秦瑾墨劝也劝不动,一顿饭下来,苏小晓喝了不少酒。
吃完饭后,大家都散了,除了秦瑾墨夫妇跟他大哥外,其他人都回家了。
秦瑾墨把半醉半醒的苏小晓抱去了卧室,正要宽衣帮她洗澡的时候,秦母上来了,她看了看床上苏小晓,跟儿子说:“你过来我房间,你父亲有事跟你说。”
秦瑾墨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儿,转身跟他母亲说:“你先过去吧,我待会就来。”
秦母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秦瑾墨看着醉着的苏小晓,无奈地摇摇头,帮她盖好被子,确定她脸上除了醉酒后的潮红外没有异样后关好房门,去了父亲的房间。
这时,秦瑾墨的卧室走进来一个男人,他借着灯光看着床上不停地扭动着身体的美人儿,喉结不由地上下滚动。
今晚给苏小晓喝的酒里面,有一杯是下了药的。
也就是说,苏小晓中了媚药。
秦瑾墨房间里的男人走到床边,将看似不清醒的苏小晓一把抱起,走向自己的卧室。经过二楼的时候,秦母还对他点了点头。
看着怀中中了媚药的人儿,这就是秦瑾墨大哥今晚在祖宅留宿的原因。
苏小晓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口舌越来越干燥,她迷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他正在脱衣服。苏小晓想坐起来叫他倒杯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秦瑾墨,帮我,倒杯水……”苏小晓艰难地开口,“我好难受……男人听闻后转过身,毫不怜惜地捏着苏小晓的下颚,“女人,你看清楚了,我是不是你的秦瑾墨!”
这声音与苏小晓记忆中的声音相差太大了,她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只看到一张模糊的脸,有点像秦瑾墨,可是身上的气息却不是她所熟悉的。
“唔……我好热。”苏小晓撤掉了身上的衬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