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边走边想着以前的事情,她怀念秦瑾墨温暖的怀抱,想念他宽阔的腰背,想念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想念在冬天时他给她捂手哈气取暖的日子……
想着想着,她发觉自己腹部右边隐隐作痛,便下意识地按住了,随着疼痛的加剧,她慢慢蹲了下来,抱住自己的膝盖,希望能缓解一下腹部处传来的阵痛。
洛雪知道自己的胃病又犯了。
在这个无风无星的凌晨,只有路灯与她相伴,她抱着膝盖的肩膀在不停地颤抖,眼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挤出来,滑过脸颊流入嘴里,又咸又涩的味道让洛雪感到更加无助。她的哭声越来越大,肩膀也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胃部传来的疼痛能把她撕裂。
“啊!……”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吸引了一辆刚好经过的跑车,驾驶位上坐着一个看起来痞痞的男人,他把车停在了洛雪身旁,朝着她吹了个口哨,“嗨,美女,你还好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哭得那么伤心啊,有什么事跟哥哥说说呗,说不定哥哥能帮到你。”
洛雪听着声音就知道来者不善,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加上胃痛,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抬起头,即使脸上仍挂着两行泪,但她还是使出吃奶的劲儿,咬牙切齿地说:“给我滚!”
跑车上的男子明显不买单,这女人脾气真大,不错,这挑起了他想征服他的欲望。
“哟,美女,脾气还挺火爆啊,来来来,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好好说说吗?别动怒啊,生气可不好……”男子说着还走下车,蹲在洛雪面前,抬手想帮她擦掉眼泪。
洛雪别过脸,她已经没有力气说出“别碰我”这几个字了,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直觉。
等洛雪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周围几乎都是白茫茫一片,钻进她鼻子里的是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不远处的窗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看着有点像秦瑾墨。
洛雪揉了揉眼睛,让原本有重影的模糊视野变得清晰起来,她看清楚了,那是秦瑾年的背影。
她苦笑着,也是,秦瑾墨都结婚了,新婚之夜,怎么还会来陪她呢。
“秦瑾年……”洛雪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给吓到了,同时胃部传来一阵撕扯的疼痛,让她不觉地倒吸一口凉气。
秦瑾年听到后转过身来,看着不知是不是穿着白色病号服才显得脸更加苍白的落雪,走过去,舒了口气。
这女人总算醒了。
几个小时前
秦瑾年把车飚到130公里,心里一直处于烦躁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一向冷漠的性格在遇到洛雪后竟然稍稍有点改变,可以说,他为了她连底线都往后移了点。像是今晚这种情况,要是换做以前,他早就把洛雪扔下走人了,怎么可能还亲自开着车陪她一家一家药店地找。结果这女人倒好,不识好歹,还冲他发脾气,怕不是把他秦瑾年当做是秦瑾墨来看待了吧,以为在他这里能像跟秦瑾墨那样偶尔耍耍赖,发发小脾气。
但秦瑾年生气归生气,但答应洛雪如果不找药店或者便利店的话就去医院的事他没有忘。
“Shit!”秦瑾年咒骂道,马上踩下了一点刹车,扭转方向盘,掉头往刚刚加油站的方向飞驰而去。
结果当秦瑾年快到加油站的时候,他看到一辆紫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一个披头撒发的女人旁边,而蹲在路边的那个女人身旁还蹲着一个男人,想必这应该是兰博基尼的主人。这紫色也真够骚的,秦瑾年心想。
走近一看,那披头散发的女人竟是刚刚摔门而走的洛雪,那女人不会被欺负了吧。
秦瑾年把车停在兰博基尼不远处,下了车,快步走到那一男一女面前,他准备开口骂洛雪,就看到她直直地倒在地上。
在千钧一发之际,秦瑾年跑过去接住了将要余地面相贴的洛雪。
“喂,你是谁啊,来捣什么乱,影响本少爷泡妞。”
兰博基尼的主人语气很不善地说。
秦瑾年抱着洛雪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还蹲在地上的男人,冷笑道:“看你开着兰博基尼,家里应该也是容城的贵族名望吧,难道你爸妈没有从小告诉你什么是礼貌吗?见到长辈不需要问好吗?”
兰博基尼的主人见秦瑾年说话的语气像极了一个教训晚辈的长辈,唰地站了起来,很不爽地说:“你到底是谁?凭什么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的?”
秦瑾年看着即使站了起来却仍然矮自己两个头的男人,不禁笑了笑:“秦瑾年。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用这么嚣张的语气跟我说话。”
兰博基尼的主人听到“秦瑾年”这三个字的时候,高大的身躯颤了颤,他还真的摊上大事儿了,不仅连“秦瑾年”都没认出来,还用这么嚣张的语气跟他讲话。
秦瑾年是谁啊,容城三大户之一秦家的大公子,也是未来接手秦氏集团最有可能的接班人,他手上握着的权利可不容小觑,攀上秦氏这高枝,指不定以后的家族生意也可以靠他们照顾。
“不好意思,秦总,是我错了,我说话不该这么冲的。”
兰博基尼的主人在知道秦瑾年的身份后态度马上就转变了,果然,人都是这么势利的。
秦瑾年毫无表情地听完了这句话,他抱着洛雪抬腿就要走。
“秦总,请问这位是……”男人有点好奇这位能让秦瑾年一举抱起的女人,毕竟秦瑾年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这该不会是情人吧。
“干你何事?”说完,秦瑾年就把洛雪抱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