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瞪了眼苏小晓,秦瑾墨低声说:“你给我老实点。”
他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用沉稳的声音喊道:“进来。”
来者是阿绅,手里还提着2大袋食物。
“哎呦,我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们的好事吧。”阿绅调侃着这对小情侣,挑了挑眉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在床头柜上。
“我带了徐锦江记店里的招牌鱼粥,好在我和老板提前打好了关系,不然等死我也等不到这2碗粥了,你们是不知道他们店外面排了多长的队伍,看着都让人害怕。”阿绅想想刚刚的画面都觉得恐怖,“唉,我和你们说……”
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话语,苏小晓不禁悄悄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他好吵。”
秦瑾墨看着她的小动作,莫名觉得好笑:“习惯就好,他正经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
看着两人又开始了窃窃私语的状态,阿绅吐槽:“唉,老大嫂子,你们好歹理理我啊,你们太欺负人了,亏我还好心好意的给你们带了粥和水果,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给我撒狗粮,过分!”
苏小晓眼角含笑:“知道你的辛苦了,万分感谢还不行吗?”
“不敢当不敢当,嫂子喜欢吃就好。”听到她的话阿绅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尴尬的笑着。
苏小晓和秦瑾墨相视而笑,秦瑾墨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大,你也一天没睡觉了吧,你回来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处理呢,这里有我来照看,你就放心吧。”阿绅冲秦瑾墨眨了下眼睛,冲门口晃了晃脑袋,示意他有话要和他说。
“我也确实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会,再处理下公司的事务再过来看你,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保镖或者看护说,他们会帮你的,你就安安心心养伤。”秦瑾墨不舍的又亲了亲苏小晓的额头,起身。
“知道啦,好好休息,我等你。”苏小晓抬手示意他快走。
秦瑾墨点了点头走出病房。
“老大,我送送你。”阿绅前脚跟后脚的随着秦瑾墨出病房。
“什么事?”秦瑾墨扯了扯领带,恢复先前的淡漠。
“老大,是时候去换药了,我已经让龙医生准备好了。”阿绅附在他耳边小声道。
“你嫂子已经知道我受伤的事了,在她面前提起换药也没关系,不过我受伤的事不得让任何人再了解。对了,还要加强小晓病房的防护措施,她的食物统统都要验过才能进到她的口里。任何一步都不得出差错。”秦瑾墨一脸严肃。
“是,老大。”阿绅笑着大声说,在外人看来他们似乎只是在进行一些平常普通的对话。
进行了伤口处理,拿了些外服的药,秦瑾墨坐着管家的车回到秦家。
秦父坐在沙发上一遍品着茶一遍看着手中的报纸,秦母在焦急不安的等待着秦瑾墨的归来。
别墅外传来汽车的轰鸣声,秦母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上。
“瑾墨,你回来了。”秦母上前笑脸相迎。
现在他既然没有能力去动秦母,她也牵扯到了他的利益关系,还是暂且不把
这层关系打破吧。
秦瑾墨目不斜视的穿过秦母走到秦父面前:“爸。”
秦父抬眼望了望他:“你用什么态度对你妈呢,起码的尊重还要我教你吗?”
“你就别骂孩子了,也许他只是忙累了而已。”秦母坐到秦父的身边。
秦父拿起放在茶盏里的茶杯抿了一口又放回去,眼睛盯着报纸:“他天天就知道待在温柔乡里。听下人说你和苏小晓一呆就是一整天,公司,你怕是不想要了吧。”
“爸,再怎么说小晓也是你的儿媳妇,你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该总冷眼对待她吧。她是我的选择,我不会放弃。公司的一举一动我也时时刻刻知晓,不会耽误公司的发展,你大可不必担心。”秦瑾墨语气毫无波动,让人听不出他的情感。
“胡闹,简直胡闹。”秦父摇摇头,放下手中的报纸上楼。
秦瑾墨手握成了拳,内心平静如水:“我会证明给你看,江山与美人,在我这都可以兼得。最近唯一能够给老爷子脸上有光的,也只有蓉城棚户区那个大项目了。”
秦母被这过于突然的变故吓得有点懵,面上的从容掩盖了内心的慌乱:“瑾墨啊,累了吧,要不我让阿姨给你做点你喜欢吃的料理吧。”
“不用了。”秦瑾墨淡漠的回复,步伐稳健的走回自己的房内休息。
“boss,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求你……求你……放我们一马吧……”阴暗的地下室传来一声声绝望的呼喊,一群人跪倒在地上,黑色皮鞭在每一个人身上无情的鞭打着。
擎冷眼在上面观看:“你们这群废物!连一个人都抓不回来,垃圾!给我打!”
听到擎的指令,黑衣人无声的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皮鞭抽打着伏趴在地上的人,发出一声声“啪啪啪”的抽打声。
手下们发出惨厉的叫声,一声还未停,皮鞭又再次抽下。他们痛苦的翻滚,绽裂的皮肤在接触到冰凉的地面更加刺痛他们的神经,痛感更加剧烈让他们发出了“撕”的吸气声,奄奄一息的趴在地面上,没有一丝能够反抗的力量,如同死尸摊在各个角落里。
有的人喉咙已经喊的叫唤不出声,嘶哑的怒吼也显得无力;有的已难受得自行了断了生命,不愿再受其他难堪的侮辱。
擎看着他们就如同在看一群挣扎的蚂蚁,渺小而软弱,他轻轻动动手指,都能将他们玩弄于指间蹂躏于手心。
“boss,鹰哥来了。”女助理本分的传递消息,低头背上站在擎的身边,仿佛对周围的环境一无所知。
鹰哥,就是那天黑市里的男人,宋鹰。
“鹰哥,他怎么来了?”擎想想秦瑾墨的消息也许已经传到他那边了。但他大可让下人传话,竟兴师动众的劳烦他亲自过来一趟,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擎起身,轻蔑的又瞥了下面一眼,看着地上惨叫的人,心情烦躁,踢了踢栏杆,走向正厅。
门关上的瞬间,光芒消失在手下们眼前。
这弥漫着痛苦嘶哑的求救的地下室,充斥的是死亡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