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笙住了手,但依然狠狠地瞪视着村长。
“婆婆,你不是被村长抓住了吗?”我有些疑惑,不过转念一想,她本事那么大,可能是自己逃出来了吧。
婆婆却一脸的不解:“抓住?我怎么可能被他抓住。”
就在我们面面相觑的时候,村长抓住了机会,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了。
“可恶。”和笙拔腿就想追,却被婆婆拦住了。
“追上也没什么用。”婆婆说,“他只是想算计我们,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随他去。再说,我们还要省些体力和脑力,留着下墓的时候再用。”
“他想算计我们?”我更加不解了,“是怎么个算计法?”
“你们难道没看出来,这是个连环套。”婆婆走上前去,给何刀疤松了绑。
我发现那绳子似乎是用特殊的材质做的,很难挣断。
怪不得刚才明明有机会,可何刀疤却一直在那边没什么动作。
“他先把我引开,引到不容易回来的地方。”婆婆这话说对着何刀疤说的,“再利用我,把你引到这里。而和笙和时寅见我们不回来,就一定会出来找我们。来到这里之后,我还没有赶回来,而你又被他绑在那里,这样一来,他要想单独抓走时寅,就变得容易多了。”
“他做梦。”和笙毫不留情地表示了鄙夷,“我可不会让他轻易带时寅走。”
“对,他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你比原来强大了许多。”婆婆对和笙点点头,“据我所知,他好像不知道从谁那里学了一招半式的驱鬼咒语,速成的法术也学了些,大概以为这样就足以对付你了。”
老实说,村长这还真不算是盲目乐观。按和笙原来的水平,婆婆都能和他打成平手。
而村长的队伍里可以说是藏龙卧虎,比婆婆强的能人怕是也不少。
要是村长和那些人学了几招,也不见得就会落下风。
只是和笙现在不比从前,一路上被装在鬼瓮里减少了体力的消耗不说,还让他有更多的时间潜心修炼,加上前段时间已经能自由运用修容术了,我猜他的本事应该是长了不少的。
不过他刚才却好像并没有用什么特殊的法术来对付村长。
想到这,我脱口说道:“就算村长法术再强,也敌不过和笙的过肩摔。”
“过肩摔?”婆婆愣了一会儿,有些无语道:“小鬼,你既然修炼得更加精进了,何必用这么野蛮的方式。”
“我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哪还想得起用什么法术。”和笙已经恢复了那副好看的容貌,但语气还是充满了愤怒,“竟然还想用他的脏手碰时寅,简直妄想。”
“要不是婆婆你及时赶过来,他恐怕已经把村长咬死了。”我想到当时的情形,和笙似乎的确愤怒不已。
“所以我才要你住手。”婆婆转向和笙,“就算你现在杀了村长,也阻止不了那些人去大悲佛墓,也一样阻止不了时寅可能遇到的危险。而这大悲佛墓的事情,除了时老鬼之外就只有他最清楚,要是你现在就杀了他,我们很可能查不到真相。”
“婆婆说的有道理。”我表示着赞同,“和笙,你不要那么急着复仇好不好?”
想到他刚才露出的那副獠牙,我有些没由来地害怕。
大概是跟他在一起呆习惯了,有时我几乎会忘记他是个厉鬼。
“我明白。”和笙点了点头,“先查到真相再说,我也不想你出事。”
我舒了一口气,转过头却发现何刀疤在不远处沉默地看着我们。
刚才我们的讨论太热烈了,几乎没有注意到他并没有参与。
“何叔,你怎么不过来?”我笑着搭讪,却被和笙拽了一下袖子。
他偷偷指了指婆婆,我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因为没有人再说话,气氛有些莫名地尴尬。
何刀疤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走到婆婆跟前,有些生硬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有了女儿的?”
这话一问出口,婆婆的脸色也变了。
“他告诉你的?”婆婆的语气还算平静。
不过也算是变相承认了这个事实。
何刀疤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转移了话题:“咱们还是赶快回去。着急赶路,趁着天还没亮,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婆婆也不再说话,一行人沉默地踏上了回旅馆的路。
我和和笙走在后面,少不得低声讨论了几句。
“何叔是不是怀疑婆婆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肯定是怀疑了。”和笙低声说,“但我不明白的是,这事为什么时老鬼会知道?村长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很是不解,但长辈的事情,我们毕竟不好多问。
因为回去得太晚了,睡眠不够的关系,我们多停留了一天才动身。
白天,还没走出多远,我们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前方的路上围了一大群人,我们没办法继续前进,只能凑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有人抬了具尸体过来,大家纷纷围上去看热闹。
“可不敢随便去那地方了,邪门得很。”一个看热闹的老头感叹道。
“大爷,您说的是什么地方?”我有些好奇。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老头打量了一下我们,倒也不避讳,“我们在说大悲佛。”
听到大悲佛三个字,我们几个顿时都精神了。
还没走到佛像那里就出了这种事,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大悲佛的佛像下面死了人吗?”婆婆比我淡定些,问道。
“可不是吗。”那老头绘声绘色地说着,“之前说要拆除,就三天两头的出人命!后来工程停了,这人还是继续死!这已经是第五个人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老头看了我一眼,好心地提醒道:“你们既是来旅游放松的,就更得惜命啊。尤其是你小姑娘,还怀着孩子,可千万别往那边去。”
“我们不去那边。”婆婆轻描淡写地谢过老头,绕过人群继续朝前走。
“婆婆,这大悲佛好像真的很邪门啊。“我突然有点胆怯。
“时寅,你怕了?”和笙在鬼瓮里问道。
“也不是怕。”我实话告诉他,“我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也不用担心。”和笙说,“说不定是村长那老混蛋故意吓唬人。”
“怎么就能断定是村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