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渐行渐远,拐个弯,没入车流,秋水菡自嘲一笑,告诉自己,男人是楚勋,是楚勋,他不是阿泽……
尽管十分理智,可脑海间就是挥之不去的楚勋音容笑貌。
半途,秋安南撑住一把伞缓缓迎来。
“楚勋走了?”
“走了!”
两人回转时,秋安南道:“水菡!今天,你看到的楚二少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父亲出来迎自己就是想说这话吗?心里不是滋味,秋水菡想也没想,道:“爸爸!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秋安南呵呵一笑,“我从楚章嘴里打听到,楚勋在普市读的小学,初中以后在帝都就读,相信你也看到了,楚家人待他犹如上宾,我想,他家庭一定不差……”
想起叫阿泽的男人,秋水菡对秋安南这话十分反感,打断,“爸爸!他家庭好不好与我有什么关系?”
秋安南叹声气,“爸爸也是为你好,你都二十七八了。”
“我知道!”
秋水菡这话很是无力……
汉唐盛世夜总会
几乎相对的两个大包先是为一个叫丽丽的女子去哪个包房服务起了争执,后为争抢姿色好的小妹大闹起来,弄得暗地里管着一百多个小妹的服务部经理刘三山内火急得要喷发出来。
这年头,当官的与入名流的富商都好伺候,唯一夜暴富的人比祖宗还难伺候,动不动就比钱多,动不动就比人多。
这两拨人一方是止水村的村民,一方是目水村的村民,止水村征拨已近完结,唯几户未收到尾款,目水村已经与征拨公司谈好价钱,来到普市这么高档的地方同是为庆祝一夜暴富。
两村相捱没多远,按说起来平素也多有往来,可这一较上劲两村的人六亲不认,几乎开打。
情急之下,刘三山只得答应双方再给调十个小妹过来任他们筛选。
可就这十个小妹由谁先挑选又成争论不休的话题。
双方吵嚷不休,惹得其他包房内的客人不时有人出来探看。
就在这时,目水村村长肚大腰圆,肥颈头大的刘明岂在几个目水村村民的簇拥下大摇大摆从过廊走来。
一个喝得脸红的汉子迎上去,“村长!你可来了,止水村仗着已得征拨款强抢女人。”
止水村的村民不干了,轰然吵之,一人又急拨打电话,嘴里嘀咕,“怎支书还不来?”
止水村轰然一吵,目水村的村民也跟着群起攻之,双方又开吵。
“住嘴!”刘明岂大吼一声,场面得已控制。
瞬间的死寂,过廊走来几人,当先的人胖瘦适中,看起来谦虚谨慎,几个汉子簇拥着他。
止水村的村民遥见来人眼睛一亮,“支书来了。”
刘明岂缓缓转过身,他身后的村民朝两旁让开,不错,止水村村长兼村支书的周紧容来了。
刘明岂先开了口,“周支书!你来得可真快?”
周紧容一边走一边缓缓答,“刘村长!怎比得你快?”
刘明岂摸摸有些长的分头,“周支书!我想问,是不是你们村的人都富起来了才这么嚣张?”
周紧容笑呵呵地道:“你村也不赖啊,不是都谈好了价吗?马上也都是富人啦,但钱不是还没到手吗?怎么,记账啊?”
刘明岂一阵脸红,“周支书!我可不像你,这些年把心思都花在其他,别的不说,靠种房子你就得了不下四千多万,我可不靠那些其他,我婆娘是正规的生意人,开着两家工厂,我村里的人皆是人才,也不靠征拨款,来这种地方那是常来,不像你村,一夜暴富才能来。”
周紧容仍是笑,“我还有两个山庄在营业呢,我村的人也不傻,皆是生意人。”
刘三山见这两位一来又明讽暗讥,忙站出来两方一阵安慰,说的不过是些众目睽睽,不缺的狗仔与记者,比钱多不是明智之举的话。
这话有份量,立即提醒了周紧容与刘明岂,不大不小也是村官啊,两人拉下脸各驱赶自己一方的人回包房。
周紧容酒量小,今日气不顺,不免多喝两杯,啤酒胀肚,他便连连的跑厕所,包房内本也有厕所,可人多,一个厕所不够用,他便出门来上。
卫生间
提裤子出来时,刘明岂开门进来。
各自的村民没在,两人也不再明讽暗讥,眼神相撞即离,周紧容继续拉裤子。
刘明岂拧开水,用水洗洗脸,撸一把脸上水,扭头望着刘明岂,有意无意的问:“老周!你村听说征拨时算的一个平方四千五的价?”
周紧容提好裤子,拧开水,一边洗手一边道:“四千五是公平价。”
刘明岂诡异一笑,扯擦手纸擦手。
周紧容直起身来,望着镜中的自己,“老刘!你村多少?隔一条路,不会比我村多吧?”
刘明岂得意地望着周紧容,“是隔一条路,可那条路完全能将你村与我村拉开一千距离的价。”
什么?目水村的征拨款竟然每个平方比自己村的高出一千?周紧容喉头一紧,指点刘明岂一下,颇为气度地道:“你逗我玩吧?”
刘明岂扭头就走,“信不信由你,机密,可别出去说。”
周紧容傻眼望着刘明岂出去,又傻眼看着门关上……
几天后,在秋水菡的资助下安漓月的‘嗨着吃’鱼火锅店开张。
物美价廉的各种秘制鱼火锅、家庭式服务氛围、老板娘曾是普市的模特、一系列的关系,又时逢秋季天转凉,自开张,三层1000多平方米的店面便是天天客满。
安漓月能有一份正规事做,叶开诚对秋水菡感激不已,‘嫂子’叫得更甜,再听到‘嫂子’两字,秋水菡已没有当初那么的反感,也知道无法令叶开诚改口,也就任之。
第三天,连续三天在‘嗨着吃’鱼火锅店请客的秋水菡中途悄悄溜走,开车往‘饿饿米粉店’而去。
来到门前,目光立即被一个极为熟悉的背影吸引。
男人披着件黑风衣,正埋头吃着砂锅饭。
普市,记忆里,没有哪个男人的身板能将风衣穿得如此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