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妇人来闹之忧,可工程之忧未解,心底的两个男人在大战,秋水菡下班,没回秋家别墅,回的自购别墅。
晚上九点来钟,男人发短信来约去听音乐会,秋水菡考虑了十多分钟,艰难回:
改天。
等文峰消息的两天秋水菡度日如年,除去在手机上玩麻将就是心情复杂的回男人约的短信。
第三天,终于等到文峰的电话。
文峰果然不辱使命,电话里汇报完毕,又亲自给秋水菡送来一沓厚厚的有关周紧容这十多年来任村长与兼村支书时吃黑钱的材料。
知道周紧容是个小官大贪,但看材料下来,秋水菡吃惊不已。
市井传言果非空穴来风,周紧容吃黑钱的手段令人发指,身家恐非一个亿,而是两亿以上。
比如:早五年政府征拨用地修建安置房,他就从中吃了百分之两个点。
而周紧容近段时间日常除去吃喝玩乐就并没有与异常的人有过接触,要说算是异常的,就是前不久止水村村民与目水村村民在汉唐盛世曾发生过一次史无前例的争吵撕扯,周紧容与刘明岂因此还杠上。
第四天
星宇大酒店
一间豪华包房
包房移动隔断后漆黑一团,内里坐着秋水菡,她着黑色衬衫西装裙,外披件同色宽松西装,跷腿坐在椅子上,两指间,夹一支烟,林影站在她身后。
隔断外灯火辉煌,亮如白昼,放着令人心情愉悦的轻慢音乐,漆黑里静谧无声,有人就恍若无人。
包房门突然开,周紧容在任时春的热情招呼声中走进来。
周紧容再是人物,也没有那资格要秋水菡出面。
任时春让服务员出去,两人在宽大的餐桌前坐下,他一边给周紧容倒茶,一边笑眯眯地道:“老周!今晚邀请你过来,实则是有些东西让你看。”
周紧容干巴巴地笑道:“不是说只谈感情不谈其他吗?竟又弄出什么东西来?”
“是啊,我本人之愿是与老周你谈感情,但你做事做得太过火。”任时春将壶搁下,从公文包里摸出一沓满是字的A4纸放到餐桌上,缓缓地推给周紧容,“你看看这些,可够抵你提出的两个要求。”
周紧容望着那满是字的A4纸,脸色大变,一把拾起那沓纸在手。
文化水平不高,但能任村长与兼村支书多年,常用字早就难不倒。
他越看脸色越难看,看至末尾一页,双手微微颤抖。
老天,这不是历年来吃黑钱的细账么?安置房的尤为刺目,这份详细的材料要是送到纪检,那还得了?
任时春笑道:“老周!我提醒你,这只是一部分,有关证人的证词我就不给你看了。”
证人的证词?任村长与兼村支书,做账的一直是自己的侄女周清秀,虽说不是亲的,可那也是自家人啊?且这些年,周清秀可是也得了不少的好处。那贱女人定是嫌得的好处少了,任时春是个老江湖,他有能力搞到这些资料……周紧容抹一把额头的汗珠,“老任!任总!在我村的问题上我是有苦衷的,我也不同意那帮贱民的无理要求,要求你们公司加钱与什么承包,但我一人说话不算,但是,你相信我,明天,决不会再有人到你们工地静什么坐。”
任时春道:“我提醒你老刘,说话得算数,不然……”
周紧容接过,“你放心,这点主我还是作得的,一定不会再有。”
“好!”任时春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
周紧容拿着那份材料站起来,“任总!这事就到此为止。”
“当然!我公司不是纪检,官倒一片我也不想。”
周紧容阴阴笑笑,“我相信,因为征我村地时你们也送了一笔款给我。”
任时春呵呵笑着站起来,拍拍周紧容的肩,“因此,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对对对!”周紧容哈哈两声,快步朝门走去,出门时回头扬手,“任总!回见。”
任时春扬了扬手。
门关上,任时春迎向隔断。
将秋水菡迎到桌前坐下,任时春开门吩咐服务员上菜。
生意人求财不求气,若不是考虑到这点,秋水菡真想把这些材料送到有关部门。
这顿饭没有打胜仗的喜悦,反之氛围不好。
上得车,林影问:“总裁!你还要找他吗?”
找,怎能不找?不找这辈子会过得不安心,“找,一定要找,你送我去机场。”
林影叹一声气,发动车子,“我通知帝都公司。”
此次去纯属私事,“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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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放映厅里空空荡荡的仅男人一人,厅里正播放着一部恐怖的鬼片。
很精彩,但男人一直没看进去。
脑海里一直回放着与秋水菡相处的点点滴滴。
美好的,不美好的,全成了铭心刻骨的痛。
与她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向她表达爱意,可与她分开,他又情不自禁的要在乎她心里驻着的那个人。
很纠结,很矛盾。
尽管如此,还是控制不住的要约她。
她无一不拒绝,这又令他有种得不到就想占有的欲望。
声音蓦然小去,吴寒城快步走来,将手中手机递给男人,“风哥!文峰电话。”
男人接过,坐直身子,“风正泽。”
那头文峰道:“风大!最新消息,周紧容回家,就闯进住在隔壁的周清秀家里怒揍周清秀。”
男人不屑地道:“狗咬狗,就让他们咬吧!”
挂断电话,男人将手机递给吴寒城,望着他,“现在,我已经改变策略,你说秋水菡为什么还是拒绝我?”
吴寒城垂首,“风少!你应该清楚,难道她不拒绝你会高兴吗?”
男人望向屏幕,是,应该清楚,一直都清楚,秋水菡是忘不掉房车上的那个自己,确如吴寒城所说,秋水菡不拒绝自己,自己还会更郁闷难过,“你说,如果我向她说明一切,她会怎么样?”
“不知道,应该不会轻饶你吧!”吴寒城离开一步。
男人扭过头,一副阴测测又包藏心机的样子瞪着吴寒城。
吴寒城上前一步,回到原位,“风哥!你就别吓我了,是你自己问我的,我只是说出心中真实想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