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正泽望着秋水菡,知道她又起怜悯心,“其实,事到如今,已不是你想报仇的事。他们的结果如何,看他们自己的造化,我们只看戏。”
秋水菡将一杯果汁递给风正泽,朝客厅沙发走去。在沙发上坐下,望着电视道:“我知道同情不该同情的人不好,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但我承认,你说得有理。”
在秋水菡身旁坐下,风正泽把玩着手中的深杯,“如果习一浩出事,那警方必得来一次大清扫,到时,普市的天会清明些。”
一口气喝掉半杯橙汁,秋水菡将深杯轻轻搁放到茶几上,“那是我想看到的。”
才气苑五幢
文峰接到吴寒城电话,闪到一旁静观。
余哲纯一武夫,有勇无谋,本是来对付盯梢的人,与尚文在五幢周围搜索下来不见什么人盯梢,在尚文的带领下他们快步朝五幢三单元楼门一前一后走去。
叩开五楼李嫣所住的房门,余哲出手极快,两指伸进门钳制制住李嫣喉部,使其发不出声音,随后,两人强行闯入。
客厅一目了然没人,电视开着,正播放着一部言情片,为防习一浩在卧室,余哲仍是制住李嫣,尚文摸出腰后匕首一脚踢开卧室门闯进。
卧室内不见习一浩。
搜房内下来,也不见习一浩。
余哲一把将吓得魂都掉了的李嫣掀砸在墙角,恶狠狠逼上前,“说,习一浩去了什么地方?”
李嫣缩在墙角,颤抖不已,“他,他回来一趟,就走了。”
“胡说!”余哲一把封住李嫣的衣领犹如拎小鸡一样的把李嫣拎起来,高高举起。
李嫣双脚蹬蹬,面如死灰,艰难地道:“他真的走了,只是回来一趟。他是顺着绳子从窗户爬下去的。”
余哲征询的目光望向尚文。
尚文推推脸上大墨镜,朝小房间跑去。
余哲甩李嫣砸向墙,李嫣弹回来卧在地下,爬不起来。
刚才搜时记得清楚,只有小房间的阳台窗户没有防盗窗。
两人来到小房间,仔细看去,赫然发现水泥的窗台上有新鲜的绳子磨损印迹。
互视一眼,余哲出来一拳击昏李嫣,两人大摇大摆出门。
轩兰苑八号别墅
“习一浩一定去了化工厂,去化工厂!”挂断吴寒城电话,风正泽一副柔美笑着又包藏心机的样子望着侧卧沙发的秋水菡。风正泽接的这个电话令秋水菡早有预感是汇报习一浩情况,她的目光望过来,他道:“习一浩不是草包,越来越有意思。”
她望着他的同时也好奇文峰怎么没打电话来汇报,“我看到了猎人见到大猎物时的欣喜。”
“慧眼如炬!”风正泽脸上的笑意浓郁了些,“忘给你说了,我让寒城假借你的名给帮你盯梢的人,那个叫小峰的人说,不用他盯梢了,因此,他没打电话给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有吴寒城,文峰确实纯属多余,“那电话的内容?”
风正泽道:“谭平的手下,余哲与尚文扑去习一浩租住的房屋时,习一浩竟早就顺着窗户爬下楼溜走。”
秋水菡大吃一惊,“习一浩竟还这般警觉?”
“对啊!所以我说越来越有意思了。”风正泽朝秋水菡睡的一方睡去,秋水菡朝里让去些,他勉强在沙发沿挂着。挂着也稳当,修长的指食伸去,摩挲着秋水菡如凝脂的脸颊。细嫩如抚过鸡蛋,内心的原始本能隐隐作乱,“习一浩这般狡猾,若是知道是你在背后阴他,想你从此得晚上睡不着觉了。”
“如果说是我阴他,那你也逃不脱。”
指腹停滞,风正泽一板一眼地道:“我也没想逃。”
秋水菡头往风正泽靠去,“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令我心惊胆战。”
一个绵长的额头吻后,鼻息相触,风正泽沉沉地道:“很快,你就会适应,会享受到在这场看戏的过程中那种激动人心的快乐。”
是的,心惊胆战的同时,自己确实有一种惊险刺激的感觉,“只观不留痕,天衣无缝!”
他的吻在她的颈侧点落,大手缓缓滑向下,“猎场虽小,猎物却如境外的犯罪分子一样狡猾凶悍,普市的黑势力令我刮目相看。”
秋水菡伸长着颈部,享受着风正泽的抚弄,“若不是你,我一向觉得普市的天最多就是轻微阴霾。”
“那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我是应该感谢你还是不感谢你?”
“幸福是多种多样的,幸福的指数、界定、概念,是不拘一格、五花八门,不同的人有对幸福不同的理解,看你喜欢!”
秋水菡双臂缠上风正泽,“那让我在你的幸福中沉沦。”……
吴寒城赶到化工厂,不见习一浩,给风正泽打去电话。
轩兰苑八号别墅
缠绵中,风正泽伸手摸到茶几上手机,一看是吴寒城,那原始的本能飞到九霄云外,翻身坐起。
理理衬衫,他跷腿坐着,清清嗓子,接听,“说!”
那头的吴寒城说习一浩没到化工厂。
电视已关,十分的静,秋水菡闻言,翻身坐起,双手攀附上风正泽的肘间,头轻靠他肩头。
风正正紧急思索,不过一口茶水的功夫,他道:“速去习一浩锦江苑那套复式楼。”
“好!”
挂断电话,风正泽笑着帮秋水菡整理着上衫。
柔和的台灯之下,她白若霜雪的皮肤因刚才的亲热透着点点粉红,端庄秀丽中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妩媚,其色艳胜春花,骄若冬梅。
整理好,他忍不住在她脸颊上烙上一个深吻。
时间不早,他催她,“你去睡!”
秋水菡羞赧地站起来,往环形木楼梯步步生莲走去,走出几步,回眸一笑,“你呢!”
风正泽摊摊双手,“我清楚,我得睡小卧室。”
说好的,未成婚之前,不再同床而眠。
听得楼上大卧室门关上,洗漱完风正泽朝楼梯走去。
来到与大卧室相邻的小卧室,他换了睡衣,躺上床。
抽得一支烟,这才往被子中睡去。
不过半个小时,手机铃声大作,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