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安南不屑地道:“你儿子能与水菡相比吗?如果你儿子能与水菡相比,你不也与我一样退于后台?”
秋安南这话将金一夫打哑,他住嘴。
想起长女一直主张小女儿与金华阳断与小女儿骗金家有身孕的两件事,秋安南烦恼又添,“老金!你先回去,这事,我再想办法,但说好,你得全力配合。”
“一定!”……
秋水菡刚上车,秋安南的电话就打来。
父亲定是劝说自己,置若罔闻任手机铃声响。
车拐上大道,铃声终于停了,她拾手机在手,拨打林影电话。
结束通话后,提速朝前开去。
车到一家名牌服装店停下来,秋水菡入内,现买套不起眼的白色休闲服换上,再配上一双款式大方洁白似雪的运动鞋,这才出服装店。
回到车上,将头发随意束成丸子头。
一条不算拥挤的街道上见林影招车,秋水菡停车。
林影身旁堆放着大包小包,两人把东西拎到后备箱,林影走到停靠路边的一辆小货车前给司机交待几句折回。
林影上秋水菡的车,秋水菡道:“什么都买了吗?”
林影点头,“遵你的吩咐,又采购了些,你车中后备箱装的是一些零食,后面的小货车装的是牛奶以及玩具。”
秋水菡点点头,发动车子,“记住,呆会得唤我小秋,我是普通的富二代。”
林影微微一笑,答应一声,又正色道:“总裁!你想过你今天的决定对公司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想过。”秋水菡顿顿,“金一家如果能软口气,依我爸所说,我也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人。”
死寂过后,林影道:“听说,那金一夫多年前是个黑帮头子,你得当心。”
落后的独省,金一夫年轻时候是各种的乱,但金一夫自从得海外亲戚相助经商,还没听说过与黑*帮有什么牵扯,对林影的提醒秋水菡一点没放在心上,“那些年谁活着都不容易,都是为讨口饭吃。且那晚的事,理亏的是他金家,今天的事就算我预先做出安排,也是他心里有鬼上当,怪不得我。”
林影望向车窗外,景物从她眼中快速滑过,“我瞧他态度强硬,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我奉陪到底,反正自那晚后我就疯了。”
静默会儿,林影又道:“假如他顺势要撤资,你将怎么办?”
车蓦然提速,秋水菡良久后道:“车到山前必有路。”
林影担忧地道:“只怕到时会危及你在公司的地位。”
这也是秋水菡心中的担扰,她不接话,林影住嘴。
在全国,独省是一个比较落后的省,在经济建设的浪潮中,虽然普市发展迅猛,可与全国其他大城市相比,仍是落后的城市,由此,儿童福利院的条件更是差。
郊外一家废弃的工厂在经过简单的改建后摇身一变成为儿童福利院,原本是办公楼的两层楼房作了宿舍,厂房改建后变成孩子们平时接受启萌教育的教室。
加上院长,福利院的教职工也就十来个人,但这里无人抚养的孤儿,弃婴以及残疾儿童的人数多达八九十个。
人们的生活水平悄然在提高,生活质量悄然在飞跃,可这里的孩子们还处于勉强能吃饱穿暖的处境。
秋水菡自三年前亲手把一个三岁大的残疾女童送到派出所,又得知女童被送到这里后,便与这里的孩子们结下不解之缘。
“姐姐!”
她是这里常客,谁都认识,一个大约五岁,瞎一只眼的男孩跑来给秋水菡一个熊抱,随后,正在院中玩耍的孩子们蜂拥而来。
与工作人员把车上的零食一一分发到每一个孩子手中,看着他们高兴的样秋水菡幸福地笑着。
院长丘玲远远的走来,那是个短发,四十多岁一脸慈善的妇女,尽管一脸疲惫,可掩饰不住见到秋水菡的喜悦,“小秋!你今天来早了,我还以为你要像往常一样晚些到。”
秋水菡笑道:“恰好没事,就提前来了。对了,上个星期让送来的夏装与被子可够?”
丘玲帮一个孩子撕开零食包装袋,“夏装一人两套,够了。被子还有多余的。”
秋水菡欣喜的眸光蓦然一暗,秀眉轻拢,“怎不见小语?”
小语正是秋水菡送到派出所的女童韩语。
丘玲道:“小语昨天突然生病,一直发高烧,这会儿刚输完液,在宿舍里躺着休息。”
话音还没落,秋水菡已经疾步朝宿舍楼走去。
二楼的一间宿舍,身穿粉色卡通睡衣的六岁女孩静静地躺在小床上,小脸红朴朴,大大的眼睛乌黑且亮,只是,那盖在薄被中的双腿明显的有一只腿显得有些短。
三岁的时候被父母遗弃,能想象得到正是因为有一只腿有些短。
“姐姐!听院中突然闹起来,就知道是姐姐来了。”
在同龄的孩子中,韩语算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眼睛里总是有一种不易见的令人怜惜的情愫。
在她的身上,秋水菡仿佛看到当年冷映雪离开时的自己影子。
“小语真聪明!”
秋水菡伸手摸摸韩语的头,触手之处滚烫,抱韩语起来,“她烧还没退,这里的条件有限,得送医院。”
丘玲伸手摸摸韩语的额头,点点头。
独省人民医院
五楼
诸多双好奇的眼睛注视中,秋水菡心急如焚抱着韩语往诊室跑去,其间,与一个高颀挺秀的男人擦肩而过。
他身着暗纹宝蓝色金纽扣衬衫,匆匆的眼角余光带过,秋水菡禁不住回头望去。
男人恰好回头,透过薄薄的青丝帘,她清晰看见,男人英俊深括,双眸流动着瑰丽的褐色光芒,发丝好黑,如墨缎,贵族般优雅,男人味溢出。
此时,他眉心狠狠地沉下去,像是看见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砰!
突然与人撞个满怀,魂惊掉,还差点摔倒。
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伸手来搀,她看见,他着质地上好的黑衬衫,满满的高贵味、男人味,尽管脸上写满抱歉,但表情仍是严肃得吓人。
“寒城?”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