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高出吴寒城些的男人点燃一支烟,吸一口,轻轻瞥眼不同程度受伤的两个酒吧保安,转身大步朝房车走去。
烟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男人动人霸气的男磁声,“寒城!本少出行,百鬼避让!通知欧凯、文峰,你们该清清普市的脓包难疮了!”
是的,普市的黑恶势力在全国来说是最严重的,吴寒城恭敬躬身,“是!风少!”
“刚才有人拍照!”
目送着男人的吴寒城又恭敬躬身,“明白!”
房车已经是惨不忍睹,男人自嘲一笑,爬上驾驶座。
男人开房车离开,吴寒城一脚踩在一个年龄大约三十多岁的光头汉子一侧脸,恶意碾了碾,“说!拍照的人是谁?他在什么地方?这次行动又受谁指使?”
光头汉子嘴里溢出暗红色的液体,强撑着道:“没人拍照,更没人指使,误会,我们是追杀欠债的那伙人,误伤……。”
咔嚓!一声骨断碎响,光头男人抱住右胳膊痛苦地在地下打滚。
吴寒城点燃一支烟,冷冽的目光环扫着地上满脸惶恐的众人,“谁愿说?不然,全都得手断脚断。”
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苦脸道:“大哥!大侠!拍照的李早刚才跑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麻三哥让我们来追杀欠债不还的人,他说欠债不还的人狠,养有打手,并说得到准确消息,停在契约酒吧的房车就是欠债不还的人的车。”
“李早、麻三在什么地方?”
小伙道:“李早肯定跑去找麻三啦,他们在,在洛克典当。”
三十多岁的光头汉子接过话,“麻三今晚在雅典俱乐部。”
吴寒城从裤兜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王利华!目标两处,雅典俱乐部、洛克典当!”
王丽华!王丽华脖子一伸,怎与自己同名?转瞬释然一笑,全国同名同姓的人也不知有多少,是巧合。
挂断电话,吴寒城朝大道走去,王英子敛神急喊:“等等!”
吴寒城驻足,她向王丽华大喊道:“发什么愣?还不快去把车钥匙拿来?”
对方是去打杀,像黑D中人,王丽华一脸不解,“老板娘!你那可是新换的车!”
“快去!废什么话?”
王英子一脚朝王丽华踢去,王丽华逃也似的跑上台阶。
钥匙拿来,王英子满面春风,跑到吴寒城身后,羞赧将钥匙递上,“给!”
吴寒城迟疑接过,“砸坏了怎么办?”
王英子指着停在道旁的一辆红色跑车火辣辣地道:“什么怎么办?老娘会在乎一辆车吗?”
“今晚发生的事保密!”吴寒城露齿一笑,带风大步朝红色跑车走去……
此时,右拐一公里处的三岔路口发生一起严重车祸。
一辆被砸得惨烈的房车被一辆闯红灯的大货车侧撞,货车司机当场逃离,房车车主生死不明。
红色跑车风驰电掣路过,猛然停下。
车内的男人急切从车内下来跑去,几经辛苦拉开房车门,满眼嫣红。
“总裁!”……
初日照高林,山光衬古寺,一辆小巧的黄色小车从普市方向疾驶而来拐入古寺停车场。
时间太早,停车场没有一辆车。
车门开,车内下来一妇人一女子。
两人皆着朴素休闲装。
女子与妇人行至古寺门前停下,望着大敞的朱漆大门内看起来狰狞的菩萨像道:“妈妈!我突然觉得好冷,就不进去了。”
“也好,妈妈去去就出去。”妇人拾阶而上,上得台阶,回头朝女子喊道:“意儿!你别乱跑了,就在车内呆着。”
“我知道啦。”秋水意不耐烦地答应一声。
拜过一系列菩萨,姬莲穿过两院来到主殿。
主持迎来,揖礼道:“姬施主!真早!”
“今儿有点急事,便来早了。”姬莲清淡的笑着还礼后,从包里拿出两沓百元大钞来恭敬地递给主持,“大师!这是香钱。”
两万,主持欢喜接过,嘴角念着,“姬施主一心向善向佛,菩萨保佑你无病无灾,诸事皆顺,阖家欢喜,百事大吉。”
姬莲点燃三支青香,在团垫上跪下,那主持敲僧磬一下,“姬施主此次是来求平安?”
“求心想事成。”姬莲双手合什闭目祈祷。
主持便又开始朗诵着若似之前相差无几的祷语。
僧磬再响,姬莲缓缓起身,将香插在香炉,后与主持告别。
姬莲出得普众寺,站在车旁观日出的秋水意迎来,“妈妈!姐姐平时不烧香不拜佛,这临出车祸昏迷不醒你代她来求佛祖保佑,佛祖他老人家能干吗?”
“休要胡说八道。”姬莲不快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刚才的话千万别在你爸爸面前说,说了你得倒霉。”
秋水意上了车,发动车子后道:“我才没那么傻。”
车子驶入大道,姬莲软软地靠着,“你开慢些,这样,回去也好显得妈妈与你辛苦,再有,她已经送到ICU,去了也只有呆在外面等。”
“我明白。”秋水意减慢了车速,“妈妈!你真的是给秋水菡求平安吗?”
“求心想事成。”姬莲不快地冷了脸。
心想事成,心里想的是秋水菡永远醒不来。
妈妈毒啊!老奸巨滑,打着为秋水菡求平安的幌子暗地里咒秋水菡死,秋水意‘呵呵’两声,车速提快。
实难忘ICU里躺着的秋水菡惨不忍睹的模样,姬莲狠狠拍一下秋水意的肘间,“你个死妮子,车技又不好,秋水菡昨晚刚出车祸,还躺在医院里不知生死,你想……”发现下面的话不吉利,猛然打住。
秋水意笑道:“妈妈!这条道都没什么车,再说,我们守了她一夜,早餐都没吃,我带你去郊区吃早餐,听我同学说,有一家的羊肉粉可好吃了。”
姬莲的神经绷得紧紧的,“这还差不多,但你刚拿到驾驶证,还是慢些。”
普市医学院
ICU区域入门一端的一间ICU
万般翠绿中,一幢古朴的别墅作背景,着翡翠色连衣裙的妇人站在窗前翘首望向院中,似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