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秋水菡慢慢地下了床,轻推开窗,点燃一支烟。
换个角度换个心情看天幕,并没有之前那般美好。
看侧面,那男人应该怎么也有三十多岁,鼻头大如蒜……
闭上双眼,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接踵而来。
闪现,回放。
秋水菡睁开双眸,男人的长相已在脑海中清晰:
男人三十多岁,清瘦,鼻子高挺,但大如蒜头,右嘴角有一粒小而淡的痣,整体还算帅气。
前几天,安漓月才恶搞金一夫,今晚就发生这么稀奇的一幕,好奇怪?
一个小时后,有脚步声从电梯方向隐隐传来,秋水菡转过身。
门开,林影搀扶着安漓月走进来。
安漓月发丝凌乱,软软的似个无骨的人,耷拉着头。
林影将安漓月扶到沙发上躺下,秋水菡看见,安漓月呈昏睡状态,但有一点很肯定,身上没有酒气。
那就是嗑药。
药的类型很多,没接触过,不了解。
伸左指探探安漓月鼻息,出入气均匀,放下心来,“什么情况?”
“不知道。我去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衣裙还算整洁,身上覆被子一角,肖经理说被子是她给安漓月搭的,遵你的吩咐,她前去敲门,门开后,出来两个男人,一个十八九岁、瘦如竹竿,个子不足一米六,胳膊上纹身;另一个是个子适中长相还算过得去的三十多岁男人,两人不答话,快步朝楼梯走去。”林影顿顿,“我看了酒店监控,瘦如竹竿的小伙是后进入酒店的。”
就算安漓月幸运没被侵犯,但那种视频一发到朋友圈,安漓月这一生也就毁了,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用这种卑鄙的招对付安漓月?同是未婚女子,秋水菡心情尤为的沉重,抱双臂望着窗外。
林影望眼安漓月,“谁会这么毒?”
这也是自己心中的疑问,秋水菡沉默。
林影好似突然想起,又道:“对了,我去时她的手机一直在响,是叶开诚打的。路上也在响,扰得我心烦,我给她关机了。”
叶开诚定是已经看到那段视频,他会怎么样对付安漓月所谓的背叛?秋水菡的叹息声在心里回荡。
“她不知道怎么样啦?我找大夫给她瞧瞧?”林影给安漓月将额前碎发撸别在耳后,突然盯住安漓月的心口。
因为是真丝面料,又是纯白色的,那里,便清晰见一大片呈滴落洒开状并微微泛黄的水渍印。
“这安漓月真不是一般的冒失,喝水都能洒在心口。”
秋水菡疾步来到林影身侧。
洒在安漓月心口上的印迹不像是其他饮料,是水无疑,却不是茶水,应是清纯水中加入微量的黄色的东西。
翻安漓月衣领看看,又凑近嗅嗅,离开后她道:“香气中掺杂着淡淡的崭新的味,可以确实是新买的衣裙,也可以肯定不是茶水,应该是矿泉水中被人为的掺杂了些什么。”
林影依秋水菡的方法检查下来,点头。
秋水菡心情再沉重,望着衣柜,“随便找件衣服给她换吧。”
林影给安漓月换下上衣,秋水菡在病房内轻轻的走动中拨通医学院检验科科长兼骨科主任医师刘民江的号码。
水渍印是否有异常,还得检验,且越早知道越好。
“老刘!你今天值班没?”
那头的人笑呵呵地说值班。
她折转身,“现在没事吧?”
“刚刚得休息。”
“有一件事,想要你帮忙,越快越好。”
那头的人缓缓地道:“电话里不方便说的话,让你的秘书小姐来吧,我愿意为我们普市年轻有为的美女效劳。”
“好,谢谢!改日请你吃饭。”
挂断电话,秋水菡让林影拿安漓月换下的那件上衣去找刘民江。
出门时,秋水菡及时又道:“我怕我忘了,银行开门后,你记得给肖丽打三万元。我答应的。”
“好的!”秋水菡答应的,一定做到,决不拖拉,林影爽快答后关上门。
秋水菡扭过头,望着安漓月,眼中划过一道莫名的怜悯,在病房中走上一圈,用左手艰难拨打文峰的号码。
“文峰!帮我找两个人,男,三十多岁,清瘦,还算帅气,鼻子高挺,但大如蒜头,右嘴角有一粒小而淡的痣。另一个,男,十八九岁、瘦如竹竿,个子不足一米六,胳膊上纹身。这两人大约十二点钟左右从桅子花酒店逃出去,务必帮我找到他们。”
那头的文峰道:“姐!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但你一定要帮我找到这两人。越快越好。”
“好的。”那头的文峰随后又道:“姐!据我查下来,麻三这人确实已经逃出独省,不过,你放心,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小弟也一定将他抓回来。”
挂断电话,秋水菡又不放心查看安漓月。
安漓月看起来仍是很好,她从衣柜中拿出一床薄被给安漓月盖好,才在床上躺下。
两个小时后,林影在前,刘民江在后,两人轻轻开门进来。
刘民江,四十多岁,肤白皙,高高大大,肚子微凸。
秋水菡急下床,“老刘!你怎么亲自来了?”
“水里掺杂了一种致人昏睡的药物,听林秘书说了情况,我不放心,过来瞧瞧。”刘民江向秋水菡点头示好后疾步走到安漓月身前,蹲下,伸手摸向安漓月的额头。
果然,不出心中所想,而听刘民江的话,秋水菡突然觉得自己太大意。
如果安漓月有什么好呆,那就不是安漓月名声败坏的事情,她极有可能要惹上人命官司。
疾步来到刘民江身后,“确定不是那类的药?”
“我验了上衣的印渍,可以排除是那类药。”刘民江撤了手,接着是一系列的常规检查。
检查完,刘民江松一口气站起来。
秋水菡望着刘民江,“她没事吧?”
“水里掺杂的药不是国内所生产,是进口药。还好,她很好,没有什么异常,不用采取其他救治。”刘民江双手习惯插进白大褂衣兜里,话锋一转,“她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