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菡打着得意的小算盘转身离开,没看到,男人褐色的双眸冻结成冰,光泽尽失,黯然神伤。
她怎么能为了两个工程就答应与讨厌的异性接触?这要那个身份的自己情何以堪?
只要她再次拒绝,他已经决定,向她说明一切,可她……太令自己失望。
秋水菡回到病房,吩咐林影打电话给姬莲让不用再做饭菜送来。
林影打完电话,笑道:“这两天我发现这医院的食堂可说是就像外面一样,想吃什么都可以。”
筋疲力尽,秋水菡在床上躺下,护士得知她回来进来给她输液,由此,她没接林影的话。
已来过两次不见秋水菡,护士一边给秋水菡输液一边叮嘱,“秋小姐!你暂时还不能下楼走动,得静养。”
秋水菡赔笑,“好,我刚才就是下去吃了碗粉。”
护士走后,秋水菡道:“我也才发现。安漓月要在医院住两天,你提前去安排一下。”
当林影把中午饭送去安漓月病房时,发现叶开诚安排了手下去伺候安漓月,不过,安漓月说叶开诚安排的是男手下,她更喜欢林影送来的饭菜。
林影离开时,她朝那个手下道:“一条龙!你跟着林小姐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做的。”
只乐得林影急说并没有什么事可做。
回来向秋水菡一禀报,秋水菡也乐得笑了。
帮安漓月就是帮自己,从此,叶开诚也就是自己的一方势力。
正与林影吃着饭,王英子带着王丽华风风火火到来。
王丽华双手捧着一个大竹篮子,篮中搁着一个大土罐子。
王英一改穿衣风格,着装朴素大方,大波长卷发用一根发带束成丸子头,秋水菡猜想,一定与吴寒城有关。
“英子!你给我带吃的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王英子笑盈盈地接过竹篮来,“你懂什么?”
林影揭开土罐盖子,一股清香飘忽出来,林影望着黄澄澄的汤面笑道:“真是难得有心人,这是难得买到的土鸡,瞧汤便知,还是一整只,而且是用土罐子小火炖的。”
王英子得意向林影一笑,“王小姐真不愧是当家人,识货。这土鸡是我开车到乡下去买的,为炖这只鸡,我还特意买了一个电炉子,正如你所说,小火炖的。”
秋水菡笑道:“那岂不是辛苦你了?”
王英子冲着秋水菡做了个鬼样,对林影说,“你守菡子也累,得补补,我便全拿来了。”
林影心里乐开了花,“谢谢王小姐!”
这顿,叫来安漓月,大家美美的吃了一顿。
吃了饭,王英子陪秋水菡坐会儿,与王丽华回去。
吃过晚饭,秋水菡让林影拨打文峰电话。
手机凑来,她道:“文峰!叶开诚带走严三了吗?”
“中午点就带走了。”
心里还是担心叶开诚没轻没重弄出人命,“严三现在如何了?叶开诚有什么动作吗?”
“姐!我派人悄悄地跟踪了叶少,发现他让人把严三关在明唱KTV地下室,他自己则去了天下集团。”
稍稍思索,秋水菡道:“你提醒一下叶开诚,让他玩玩就好,不要弄出人命。”
“他不会,他应该知晓。”
“提醒一下最好!”
“好的!”
第二天一早,文峰打来电话。
他告诉秋水菡,昨晚十点叶开诚的得力手下独臂龙行动了,行动迅速,在严三的带领下,独臂龙不光将习一浩势力覆盖的所有的地盘收归所有,还施计低价从习一浩的老婆手中买下水浪洗浴中心。
习一浩的手下,在严三的指认下一个没逃脱,又在独臂龙诉罪状后皆表示愿意归降。
于习一浩的手下独臂龙皆留下,并当众宣布让严三负责水浪洗浴中心,把那归降的人都拨给严三管理。
习一浩的手下大多不是真心归降,痛恨严三,凌晨五点,伪降的他们相约痛殴严三一顿后作鸟兽散去,严三失踪。
就在刚才,独臂龙已经向警方报案,水浪洗浴中心经理严三被人重打一顿后失联。
叶开诚真会玩!借刀杀人,自己不出手,利用习一浩的手下惩治严三。
凭叶开诚的本事,就算警方查出个什么也会不了了之。
“解气!”
莹白素手扶发一下,下了床。
林影道:“只是叶少如此一大动作,只怕得惊了习一浩,他若是从此不回普市,你也就无法知道他为什么要一而再的黑你。”
秋水菡伸左手推开窗户,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他名下财产能挣钱的仅只有水浪洗浴中心,就这么被老婆卖掉他会甘心吗?他与老婆可是没有孩子。再说,如果他是因为受人指使黑我而失去一切,他会甘心放过那人吗?”
林影点头,“你说得对,他躲一阵的风头应该会回来。”
秋水菡转过身,“现在,你得替我办件事。”
林影微微皱眉,“什么事?”
“我想知道,秋龙一把辣椒厂的事转给我后,公司有谁与金一夫或许是刘新事有过通话。”
“我明白了。”
金氏集团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金一夫深陷沙发椅,不断地拍打着额头。
似乎有水的微响,他在这水的微响中思维渐清。
据所知消息,叶开诚没甩安漓月,相反还抓住严三,并趁习一浩不在普市迅速动作接管习一浩的地盘,还兼买下习一浩赖以生存的水浪洗浴中心。
四太子算不得黑D中人,但他们有实力又有势力,黑D惧怕,因而黑白通吃。
叶开诚不会顺着习一浩查到自己吧?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金一夫倒抽一口冷气,像是被注入兴奋剂一样极快地拿起扔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在手拨打电话。
那头的人接电话,他笑嘻嘻地道:“金老大!那事,你给做干净没有?”
那头的金琛道:“金老大!收钱办事,我做事你放心,永远不会查到你头上。”
金一夫干巴巴地笑道:“一笔写不出两个‘金’字,你做干净就行。”
金琛道:“即便下面兄弟栽了,也牵扯不到你我。”
“好!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