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祝颂,今年二十一,职业模特。刚成年就出道,到现在已经三年了。我们这行说是模特,实际上就是外围女,伺候有钱人,给他们当情/人,当二、奶,当炮友。等等。
当然,以前我对嫩模的理解决不是这样,我以为就是年轻一些的模特而已,工作就是走走秀,或者为某家公司的新品走走展。至少我姐姐当初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她说她的每天过得特别轻松,来钱又快,让我放心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替她省。
我信了。
所以,四年前她忽然横死,我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走走秀的姐姐,会死在男人的床上。
警方通知我认尸的时候,我几乎认不出她来。她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青青紫紫的,背上都是鞭子抽过的痕迹,就连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嘴角破了皮,肿得老高。
姐姐曾经的一个姐妹儿告诉我,姐姐跟她一起去赶一个场,这是个大趴,去了很多嫩模,每人给十万。姐姐因为长得出众,妖娆尤物,被挑中了去包间相陪,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她话里的意思,就是我姐姐被几个上流社会的商人,玩死在了床上。
这个大趴开设的地方,是一家叫作“明创”的俱乐部,不对外开放,会员制,专供有钱人玩儿。而这家俱乐部的东家,就是苍氏。
苍承泽是长子,太子爷。四年前从国外回来接手家族企业,这个大趴,就是为了迎接他回国而举办的。而我姐姐当时被挑中了,就是去陪他。
当然,不止他一个。还有另外三个人。
其中一个是“擎天地产”的三少爷,因为他挥金如土又很会玩,所以大家都叫他“金玩少”。不过现在已经没人这么称他了,因为前几个月他被揭发经营不良场所,所以被扫黄队扫进了局子里。这一进局里后,又接连被揭发出各种恶行,一直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看来,这世上真的还是有“报应”这一说的。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我相信,当时包厢里其他三个人的“报应”,也会陆续地来。
而苍承泽的“报应”,大概就是我了。
苍承泽第一次见我,是在临星市四星级酒店的床上。我的眼睛还没睁开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道视线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
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在我睁开眼睛以后,问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看着他,翻了个身,绽放出一个略带媚气的笑容,凑上去小声说:“苍总,昨儿晚上,不是刚刚才见过吗?要不然,我怎么会在您的床上呢?”
苍承泽哼笑了一声,眼中审视的目光收了回去。他向来放荡不羁,也不是头一次在陌生女人的床上醒来。
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划过,又在脸蛋儿上捏了捏,问我:“几岁了?”
在爬上苍承泽的床之前,我就已经暗中调查过他很长一段时间了。据曾经跟过他的一个姐妹说他喜欢嫩的,越嫩越好,但也不能没成年。
说白了,嫩不嫩的,男人也就看个脸。所以为了显嫩,我特意换了一惯的穿着打扮,还剪了刘海,妆容上也尽量粉嫩。
现在看着苍承泽的眼神,我知道,他对我挺满意的。
“二十一。”
“二十一?我还以为你不满十八。我向来不碰未成年,你刚才差点吓着我。”苍承泽双手撑着床面坐下,点了一根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有些人,笑起来如沐春风,让人觉得特别舒服;而有些人,哪怕是在笑着的时候,那眼睛中也带着平静和淡漠,让人琢磨不透。苍承泽明显属于后者。
他抽着烟,整张脸都陷进了一片烟雾当中。我连忙翻身坐起来,伸手替他捏肩膀,应道:“苍总别抬举我了,您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还能给我吓着?”
我捏肩的手法,是专门跟圈里一位姐姐学的,她以前就是按摩小j,手上功夫厉害得很。苍承泽昨天晚上微醉,又在床/上太过勇猛,这会儿被我一捏,自然是舒服的双眼都眯了起来。他有一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睛,在看人的时候,如同一片汪洋大海,所有的情绪收敛于其中;又像是两个黑洞,要把人的灵魂都给吸进去。
“叫什么名字?”他眯着眼晴问。
我乖巧地回答:“楚楚。”
“真名。”
我怔了怔,说:“祝颂。歌颂的颂。”
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我出道不是第一天,自然知道他问我这么清楚的用意。这些个从大家族出来的商人,心细得很,哪怕就是找一个情/人,也得给你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
当然,如果只是一Y情,他连名字都不会问我。
看来,我这一翻扮嫩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他对我的外形和表现很是满意。只是可惜,我昨晚上那么卖力,他竟然连我的脸都没能记下来。
捏过肩以后,他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微微地拧了拧眉头起床。我也跟着起身,迅速地套好衣服,替他一颗一颗地扣着扣子。他很满意我对他的服侍,临走的时候,留了一张卡给我。并叮嘱:“小模特,别忘记吃早餐。”
“苍总也是。”我微微一笑,目送他离去。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我举起手中小小的银行卡,看它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的金光璀璨,不由得露出了一脸笑容。
我把那张银行卡握在手心里,捏得紧紧的。我并不在乎里面有多少钱,我在乎的是,终于成功地爬上了这个男人的床。
苍承泽,你我的交锋,刚刚开始……
他还真是阔绰,这一出手就是十万。当我看着卡里的余额数时,忍不住笑了笑。上流社会的男人大部份都是这德性,自以为手里有点资本,就能够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能够随随便便就给一个女人十万,也能随随便便地就玩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