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看着前方,正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我口干难耐,伸手在门边摸了一瓶矿泉水,缓缓地坐了起来,拧开盖子喝了几口。
接着,就靠在了窗户上。
苍承泽连看也没有看我,继续开车。他的脸色较之前而言,收敛了许多。但眼中依然很冷,一点温度也没有。
我怕又引起他的情绪,也不敢再看他,转头看向窗外。
刚才睡了那么久,这会儿头晕得厉害。我闭目养神,一句话也没有。
到服务区加了油,苍承泽下了一趟车,没多久又上来,继续前行。
一整个晚上,我们俩人一句话都没有,车上十分安静。
我觉得自己浑身都疼,特别是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非常不舒服。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终于到了目的地。
我坐了一整天的车,昏昏沉沉地被苍承泽拉下来,半拖半拽地拽进了家里。
徐妈很快走了出来,惊慌道:“苍总回来了?颂颂也回了?怎么也没有提前说一声,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现在……”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苍承泽已经拽着我,把我往楼上拉。
徐妈有点莫名其妙,想了想跟上去,想帮忙扶我,一边伸手一边问:“怎么,颂颂是受了伤吗?伤着哪儿了,她……”
苍承泽转头一个眼神,吓得徐妈情不自禁地缩回了手。
“你下去吧。”
徐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意识到气氛有点儿不对劲,勉强笑道:“那,我去准,准备午饭……好了我叫你们。”
苍承泽没有理她,拖着我进了房间门,将我直接扔在床上,然后关上门。
我晕晕乎乎的,又被这么重力摔一下,眼前黑了半天都缓不过来。
苍承泽坐在床沿上,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我。
我脸色苍白,像一只缺水的鱼。
从昨天到现在,我除了喝几口水,什么也没有吃。
苍承泽看了我一会儿,起身出去了。
他没有再追问我这几天的行踪,也许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我是去跟瞿朗幽会,所以连问都懒得问,也不想听我所谓的“解释”。
既然他不听,我如果强行解释,只会起到反作用。
只能等他的气消下去之后,再找一找机会了。
只是不知道,他这气,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消下去呢?
还能不能消下去?
别说他这样的男人,就是一般平民的男子,又有几个能够接受戴绿帽?
说不定,明天就把我赶出去了。
而我,暂时也做不了什么。
我在床上躺了没有多久,徐妈就在叫吃饭了。她先是叫了苍承泽,没有回应,又来叫我。见我也没有应声,站在外面问:“苍总,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吃饭?”
我说:“进来吧。”
徐妈推开门,缓缓地走了进来。她没有看到苍承泽,见我躺在床上,便连忙走了过来,问:“你受伤了?”
她指了指我的头。
我伸手,示意她把我扶起来。
徐妈连忙将我扶起来,关切地问:“你脸色很差啊,这是怎么了?”
我说:“没事。你先去给我倒一杯水吧。”
实在很渴,又不愿意动,正好徐妈在。
徐妈很快给我倒了一杯水,刚把水喝完,就听到苍承泽开门的声音。原来他刚才一直在书房。
开门之后,就听到他下楼了。
我赶对徐妈说:“你也赶快下去吧……”
徐妈虽然担心我,有些为难,但也知道苍承泽此次回来状况很不好,她不敢得罪。起身问:“你如果不能起身,我等一下端上来给你吃。”
“你别管我了。”我用眼神示意她赶紧先下去伺候苍承泽吃饭,不然等一下,说不定会迁怒到徐妈。
徐妈点了点头,转身先下去了。
一直到苍承泽吃完了饭,我也没有听到徐妈叫我下去。可见,苍承泽是不愿意与我同桌吃饭的。
我一阵苦笑,心里想,瞿朗这回,可算是害惨我了。
也许我苦心经营两三年的事情,就将毁于一旦了。
虽然苦心经营了两三年,但我基本上没有任何底牌。我的王牌仅仅是苍承泽对于我的喜欢,一旦他放弃我了,我就一无所有。
躺在床上,我看着天花板发呆。
没躺多久,苍承泽就上来了。我一听到他推开卧室的门,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身子。昨天在车上发生的那一幕,钻进了我的脑海里,让我很有心理阴影。
可苍承泽进来之后,并没有对我怎么样。
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
在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就出去了。
他走之后,徐妈没有一会儿也上来了。她手中端着一盘饭菜,放在了桌了。说:“怕有一点凉,我又给你热了一遍。你饿了吧?先吃一点儿。”
我问:“是苍承泽叫你送过来的吗?”
徐妈摇摇头,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也对,他现在怎么可能还会关心到我会不会饿呢。
徐妈说:“苍总没有叫我送饭,但我提到说要给你端上来时,他也没有反对,应该是默认了的。颂颂,你们吵架了吧?别担心,男人都是这样子的,表面上像是多冷酷似的,实际上就是摆摆架子给你看,其实心里还是在乎关心你的。只要你找到机会,给彼此一个台阶,自然就好了。”
徐妈不懂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也没想跟她解释,慢慢地坐床上坐起来,挪到了桌边。
“哎哟,你这是怎么了?病得很厉害吗?哪儿疼啊?”徐妈见我走路又慢,而且动作很是怪异,担心地问。
我摇摇头,说:“发生了一点意外,不过没有大碍,养几天就会好的。”
我拿起筷子,开始小口小口的吃饭。
徐妈的手艺很好,我肚子又饿,很快便吃完了一碗饭,又喝了半碗汤。吃过东西以后,才感觉整个人元气回来了一半,舒服了很多。
果然,人还是要补充能量的。
我知道苍承泽对我的惩罚还没有结束,但在这之前,我总不能饿死。
吃过饭之后,徐妈便下楼去了。她很明白,在这儿她的本份就是个保姆,不该她问的事情,不应该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