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一想到苍承泽在跟金晶结婚,要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我心里就非常郁闷。我把这归结于他有了别的女人,就不会把我放在心上,那我所做的这一切努力都将白费,我根本没有办法伤害到他半分。
但我现在却没有办法阻止他的联姻。
一连在家呆了一周,小白通知我,要开办个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当天,她给我请了造型师,进行了精心的装扮。我原本是齐刘海,长直发。后来小白说我的头发很死板,所以把发尾烫了烫,显得更活泼。这次开新闻发布会,给我编了发,在变化中,又显得更加时尚。妆容素淡,接近裸妆。
小白说,这是为了显示我良好的皮肤底子和高颜值,会给人一种真实亲近的感觉。
我做了演员,拍过广告,还参加过综艺节目,但这些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完成任务而已。就连官方的微博号,都是小白在帮我打理,我本人没有理会过。
没想过,我竟然还有fans。
刚一到现场,那震耳欲聋的“颂颂”“颂颂”“颂颂,我爱你”的声音,着实吓了我一跳。
一个新闻发布会而已,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我小声地问小白:“小白,这些疯狂的‘fans’是不是你安排的?”
小白“嘿嘿”地笑了笑,说:“有一部份是的,一部份不是。我们安排的那一倍份,是为了带动气氛;另外那一部份,是你的真粉丝。”
我怀疑地看了一眼小白,我觉得这所有fans都是她请来造势的。
之所以选择这时候开个新闻发布会,正好也会小白替我最近新接的都市剧而做一下宣传。前几天,我的绯闻被小白炒了起来,让我一下子红了许多。
开始提问之后,我尽量把记者的话题往新剧上引导,但他们好像更关注我的私人生活。
我按照小白之前安排好的台词,回答他们的问题。关于‘夜会情郎’,我一口咬定只是位异性友人。并指出虽然有照片,但两个人全程都保持着距离,既没有牵手也没有拥抱,跨年之后就各回各家了,也没有一起过夜,根本不存在‘夜会’。
“那么祝颂,其中有一张照片,你的那位‘男性友人’充满‘爱意’地看着你,又该做什么解释呢?”
我先是微微笑了笑,说:“眼神这种东西,每个人的表达方式都不一样。很好的朋友之间,也同样会出现这样眼神,甚至亲人之间,也会有这种眼神。难道,‘爱’就只有‘男女之爱’,没有‘朋友之爱’和‘亲人之爱’吗?一个眼神而已,也许是角度的问题。记者朋友们,如果我谈恋爱了,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会大方承认,但如果没有,也请不要瞎猜。这不但会给我造成困扰,也会对我的‘友人’造成困扰。我那位朋友最近联系我,说有人守在他家楼下,看到他就缠着他问。这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正常生活……”
说到这里,现场稍微安静了一下。有几位fans立刻替我发声,说相信我。
接着就是一大片的‘颂颂我爱你’。
这几张照片和配文本来就只是胡编乱造的,解释起来也容易,一定要把我跟瞿朗往‘爱人’方面编,本来就有点难。
最后,我呼吁大家尊重演员的私生活,多多关注作品,不要关注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一场发布会下来,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有些冒汗了。
如果不是小白在身边时不时提醒我,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快结束的时候,有人送花上来。
花店的员工在酒店外面,咨询能不能送过来。保安进来问小白,小白觉得是粉丝送的,正好可以体现我的人气,让送花的员工进来。
那员工当着众人的面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开心的接过。记者问我:“是玫瑰诶,玫瑰代表的是爱情,请问是不是你的‘爱人’送的?”
小白连忙解释道:“在场的粉丝,没有不爱祝颂的……送个花而已。让我们来看看,是哪位这么有心?”
我在小白的怂恿下,找到花里面的卡片。说实在的,我有点害怕是瞿朗。他很是缠人,做这种事情不奇怪。不过,哪怕是他,说成是普通fans也行。
只是,这张卡片有些奇怪,和一般的花店的卡片不一样,好像是带音乐的,因为上面有红色的亮光在闪。就像是小时候过生日,收到的那种音乐卡片。
我把卡片打开,上面出现了三个字:“去死吧!”
我和小白同时变了脸色,吓了一跳。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小白就把卡片抢了过去,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说:“这位fans大概是国外人,卡片上的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轰’地一声,那卡片竟然炸开了。
“啊——”我吓得尖叫起来,本能地往旁边躲了一下。有什么碎片划到了我的脸上,又有一种强大的热浪,将我的头震了一下,我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晕眩之感,差点儿晕过去。
身边的工作人员扶了我一下,才让我不至于当场倒下去。但小白却已经不省人事了。
众人反应过来,瞬间就乱了套,有人立刻去扶小白,有人大声喊着‘叫救护车’,现场大部份记者在反应了三秒钟之后,举着相机,对着场上一阵狂拍。而粉丝们,则全体懵圈,伸长了脖子往场上瞧。
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心跳得快得厉害,甚至觉得跳起来还有点疼。完全慌了手脚。
看到小白那一张脸上全是血,我腿下有点站不稳,心里慌慌的。
我迷糊地被人拉着,先是坐在椅子上,然后我又让起来,过了不久,又被送上了车。身边很吵,可我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就这样,我迷糊着到了医院,上来一个白大卦替我处理脸上和手上的伤口。
我问他:“小白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我,有些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