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乱得就像是毛线团一样,找不到一点头绪,但看到有记者过来,还是立刻堆起笑脸,跟他谈了几句。
之后我趁大家不注意,直接就偷偷的走了。
我并没有去加瞿朗的微X,因为我根本没有打算去找他。
我现在的脑子很乱,忽然杀出来的瞿朗改变了我原有的计划。而他的话,也是真的影响到了我。
哪怕来参加这样的party苍承泽不管我,但他是何等人?我今天晚上如果真的跟谢峰走了,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套出当年的真相,就苍承泽那边,我就无法交待。
毕竟,现场那么多人,总会有人看到我跟谢峰交谈过。并且,谢峰这个人的为人实在太渣,他不可能为了苍承泽替我保守这件事情。
他和苍承泽是生意上的朋友,只要有共同利益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改变。可我和苍承泽不一样,我们俩之间的关系现在还是失衡的。他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依附。在我没有爬上他正牌的位置上时,我还是别出什么差池得好。毕竟比起谢峰来,他会是一个更好的对像。
我说服自己不要着急,现在跟谢峰已经打上交道了,将来有得是机会。
回家后,我意外地看到了苍承泽。
他明明跟我说,今天要去出差,最少需要一周才回。
平时就算不出差,他也并不是长期住在这儿,有时候一周来一次,有时候两次,他忙的时候,甚至几个星期都出现一次。
而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在像平时一样,在书房或者房间对着电脑捧着手机,而是在客厅里看电视。
听到响动,他意外地回过头来:“你这么早回来了?”
我也同样意外他在家,反问道:“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问出嘴以后,我又觉得这话不妥,又补了一句:“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赤临了。”
说完以后还是觉得不妥,但也不知道有什么更合适的表达方式了。
苍承泽笑道:“我让谢经理代替我去了,我想休息一下。颂颂,过来——”
我换好鞋,踩着小翠步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的唇部摸了摸。
我心里猛的一惊,在洗手间的一幕跃然脑上。我匆匆忙忙地回来,又不知道苍承泽会在家里,所以没有来得及补唇妆。
苍承泽无奈地笑了笑,说:“你有没有照过镜子?”
我忘记了。
被瞿朗吻过之后,我心中很乱,压根没有想到回来会遇见苍承泽,现在我的唇妆肯定已经被毁。但我立刻一脸无辜地问:“怎么了?我照过的。我的妆是化妆师化的,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不好看?”
“你看看你的嘴!这是在哪里蹭的?”苍承泽问我。
我感觉到背脊有点发凉,不知道嘴巴被蹭成什么样了,我连忙拿出化妆镜,看了两眼。
确实有口红蹭到外面来了,但情况也不至于太糟。
我说:“我平时不爱涂口红,所以可能是自己喝完水以后,用手擦了的吧?真是的,不会在会场的时候,就这样了吧?那我明天又得上微b热搜了……”
苍承泽不太喜欢烈焰红唇,所以平时我不会涂口红。一是只要一涂口红,立刻就有妆感了,会一眼让男人巴比觉得你化了浓妆;而当你打了底妆,画了眉,上了淡淡的腮红,唯独没有涂口红的时候,男人会误以为你是素颜。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男人是这样,但大部份都是这样。
至少苍承泽是这样。
我说的话他丝毫没有怀疑,拍了拍我背,说:“陪我一起看球赛。”
“你喜欢看球?”
苍承泽反问我:“我喜欢看球怎么了?”
我一直以为他的生活就是忙忙忙,以工作为轴每天在转,和正常人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我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你看球。”
“是个男人都喜欢看球,只不过我平时没空而已。以前做学生的时候,欧洲杯,世界杯,一场不落。现在可没有那么幸福了。”他想抱我,然而我身上礼服虽然好看,却很扎人,不太舒服。
我便说:“我还是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这裙子嘞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洗完澡,窝在苍承泽怀里陪他看球赛。我不太喜欢看,也看不很懂,但苍承泽的情绪激动也有点感染我,看得很高兴,暂时忘记了在会场的事情。
跟苍承泽在一起,我有时候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每次跟他在一起,我总是很尽兴,觉得很快乐,很舒服,很放松。可过后,又清醒过来,警告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
这样的日子,其实让我觉得非常累。每每前半夜睡着后,后半夜经常被我姐姐的恶梦惊醒,惊醒之后,脑子里无比清明,之后就睁眼到天亮。
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胖不起来。
上次的爆炸事件过去以后,小白在医院住了好几次院,中途还去了国外接受了整容,等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虽然做了整容手术,可她的脸比起没发生爆炸之前还是有一些区别。脸上如果仔细看,依然能够看到伤疤。好在她个人比较乐观,也压根没有怪我的意思。
她的病好后,依然是我的经纪人。
曾经也问过我,到底是谁想害我。我搪塞了过去。
让她知道了凶手,又没办法对付她,还不如不让她知道得好。
小白一好,我的生活又变得忙碌了起来。她告诉我这几年是我努力的黄金年代,只要在这几年里付出足够的努力,就会越来越红,等到成了大腕,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而我只想着能让自己变得强大一点儿,好让苍承泽的家人能够正眼看看我。为我上位做准备。
瞿朗那天晚上没有等到我,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我也没有接。有一次,他又在我下班的路上拦我,被小白拦在前面。
“我想跟祝小姐单独聊聊。”瞿朗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