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面停了一辆灰色的宾利,低调不张扬,符合苍承泽的味道。我虽然没见过这辆车,也不认识出牌号,但我能够断定,他就在车上。
不等这两个黑衣人请,我就向那辆车跑了过去,打开车门。
苍承泽坐在后座,听到车门响,正转头看我。
我一头钻进去,扑进了他的怀里。
“承泽——”我委屈地叫了一声。
苍承泽“嗯”了一声,拍了拍我的背。
他没有多话,只是吩咐司机开车。车子疾驰出去,我还窝在他的怀里,轻声抱怨:“吓死我了。”
苍承泽没有说话,他只是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的背。他这样的人,情绪轻易不泄露出来,一般他这样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是他非常生气的时候,因为太过于生气,所以他怕一开口就立刻让人明白了他的情绪。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一直躲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轻轻地抚摸我。
到了家,徐妈迎上来,问我们吃过了没有,要不要准备吃的。
苍承泽脸色不好看,吩咐她:“你去睡吧。”
其实现在已经接近午夜12点了,徐妈大概是看我今天没有回来,一直在家里守着呢。我连忙对她说:“没事儿,我们已经吃过了,徐妈,你先去睡吧。”
徐妈进去以后,苍承泽这才深吸了两口气,吩咐我:“你去洗个澡吧,压压惊。”
我去了楼上,刚把水放好,准备好好的泡个澡,苍承泽就进来了。我转过脸,奇怪地问他:“你要先洗吗?”
苍承泽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
我以为他在谢峰那里受了刺激,想要在这里占用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回应他,却没有想到他并没有那么做,他只是静静地抱着我,一句话都没有,也没有别的动作。
在这样安静的气氛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祥和幸福起来。我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想跟他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希望时间能够在这一刻停留下来,不要再向前走了。
“承泽……”我忽然有点想要吻他,但他在我的身后,我行动不太方便,只好作罢。我问他:“你担心我吗?”
苍承泽没说话。
我说:“以前,你为了公司的利益,要把我献给瞿先生……现在,你为了我,要得罪你的合作伙伴吗?”
苍承泽这才说:“是他在得罪我。”
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苍承泽对我的感觉在改变,以前他只是把我当作一件比较喜欢的物品,想起来的时候过来玩一玩,忙起来就丢在一边。一旦我能够给他创造利益,他会毫不犹豫地将我甩出去。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会真的担心我了。
我将他环在我的腰上的手轻轻地拉开,然后转过身,垫起脚,用手摸了摸他的脸,把嘴唇凑上去。
这是我第一次自发地主动吻他,甚至在连牙都没有刷的情况下。
我平时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特别是在苍承泽的面前。任何时候,都让自己能够保证干净清爽。只要是他说要回来,我都会提前刷牙洗澡,以备着他回来的时候有兴致要吻我。他我吻我的时候,我会主动地回应他,但一次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我主动地凑上去吻他。
苍承泽接受了我的吻,并很快化被动为主动。我感觉到自己的世界一片天旋地转,好像一切都像是在梦里,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我以为他就着这个吻,会要我,没想到他说:“今天吓到你了吧,颂颂?洗个澡,早点休息吧。明天跟小白请一天假,就在家呆一呆。”
我张了张嘴,点点头。
刚才那一个吻下来,我却是有点想要了。贴着他的身体,问:“你也要洗个澡吗?”
苍承泽先是怔了怔,接着暧昧地笑道:“要一起洗?
“我好久没有帮你洗澡了,承泽。”我抱着他,轻声说:“我想你了。特别是在谢峰那儿的时候,我特别的想你,也特别的害怕。”
苍承泽的身体微微地一僵。
我接着说:“你知道吗?自从我的家人去世以后,我的生活一度都很窘迫。我也很想像同事们那样,闭着眼睛上……我想我可能一辈子就那么肮脏不堪地活下去。可是承泽,有了你以后,我特别反感跟别的男人太亲密,真的……”
苍承泽听完,把我丢起来,把我丢进了浴缸里。
我连衣服都没有脱,连同毛衣都给打湿了。笑骂道:“讨厌……”
不等我从浴缸里起来,苍承泽也跟着进来了,他一下子吻住了我,一面来帮我脱衣服。
我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了他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
第二天早上,我一睁开眼睛就已经是11点了。身上盖着被子,掀开被子一丝不挂。苍承泽早就已经不在了。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从床上爬了起来。
刚把手机开机,就接到了瞿朗的电话。
他的电话我没存,但我记得。
我没有接。
他又发了短消息过来,问我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没有回复他。
他又问:“昨天苍承泽找到你了吗?”
我怔了怔,心想,难道是他通知的苍承泽?
想了半天,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昨天晚上后来怎么样了?你没有受伤吧?”
瞿朗说:“我没什么事,你怎么样?那些人伤害你了吗?”
我问他:“是你通知的苍承泽。”
瞿朗没有说话,在我看来是默认了。
“真的是你?”
瞿朗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用不着我通知,你身边的助手肯定会通知他。我只是给他打了个电话,报了一下你的大概位置,让他能够早一点找到你罢了。你没受伤就好……我还一直担心来着。”
“谢谢你。”我真诚地说。
瞿朗轻笑了一声,说:“这没有什么需要谢的。”
“当然要,不是你,昨天晚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我昨天被掳走之后,车子也开了一段时间,你怎么知道我最后具体往哪个方位了?你一直在跟着我,是吗?”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