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尴尬。
“黑粉”这个理由原本就有些牵强,我刚出道的时候演技很烂,网上很多“黑粉”攻击我,甚至让我滚出娱乐圈,还有很多难听的话。现在的情况比起那时候要好太多,我那时候都面不改色的承受过来了,没道理这时候为了一个“黑粉”,生这么久的气。
于是我为自己找了另外一个借口,对佳佳说:“不是(黑粉)的原因,是因为昨天姐姐没有睡好,所以现在有点儿头疼。”
苍承泽说:“你以后也要注意早点休息,老这么熬夜也不行啊。”
我撅了撅嘴:“不熬夜能成吗?很多节目都是要录到晚上的。”
“你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我摇摇头:“没睡好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
吃完了饭,又带着佳佳去商场逛了街,给她买了礼物,又买了两套裙子。佳佳非常高兴,一路蹦蹦跳跳的。
我却是感叹,她一件衣服,可以抵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这个世界还是有点儿不公平的,有些人出生就是公主命,嘴里含着金钥匙,脚下踏着风火轮,出生就比别人不知道高了多少个起点。
想起我小时候,哪里有这么好的衣服穿!
等到送回去了佳佳,苍承泽在自己家过夜,我被司机送回了半山别墅。
回到别墅以后,我就回复娇娇,让她别叫姐妹轻举妄动,等我考虑一下。
娇娇回复:“考虑什么?”
“总之先别有动作吧。”具体的我和娇娇也没有说,她的手段是多,可来来去去换汤不换药,也不是对付所有男人都有效的。苍凤敏和方俊山当初是商业联姻,这中间牵扯了太多的现实利益,婚姻比金坚,天不塌,他们就不可能离婚。
只不过我的目的也并不是要他们离婚,我还没有恶毒到了那个程度,更没有那样的手段。当初选择那么做,主要是怕她影响了苍承泽的想法,怕苍承泽抛弃我。现在看来,苍承泽没那么容易抛弃我,我也就没太多做这件事的心思了。
可我没有想到,我没有这个心思了,苍凤敏反而出手了,她大概是从金晶那里知道了我进了苍氏家,所以,向苍承泽催婚期。
苍承泽32岁,年纪不算老,但是也绝对不算小,要说结婚,真的可以结了。
这事儿苍承泽没有跟我说,是佳佳告诉我的。
那天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向我要了手机号码,说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后来也确实在晚上给我打过电话聊天,今天她电话告诉我,哥哥姐姐吵架了。
吵架的原因,是姐姐让哥哥和金小姐结婚。
我听到这个消息,手心剧烈的缠了一下,连忙问:“那你哥哥怎么说?”
佳佳小声又着急地说:“哥哥姐姐吵架了,哥哥说不想那么早结婚……姐姐说已经不早了,让他收收心。还说了其他很多我听不懂的话。总之,颂颂姐姐,哥哥很不高兴。”
我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内心有点慌,追着佳佳问:“除了不高兴,他没有说别的话了吗?”
我期待着从佳佳那里听到诸如“我已经有心爱的女人了”“我只想娶她”这样承诺性质的话,但佳佳毕竟是个小孩子,记忆能力有限。就算她真的记得,被我这么一逼问,她脑子里也被问乱了,怔了半天才问我:“颂颂姐姐?你怎么了?”
我叹了一口气。
“哥哥和姐姐都说了很多话,我不知道你要问的是哪一句?”
我起身,找到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下去一半,才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发燥的感觉被压下去一些,重新调整了语气,微微笑道:“没什么佳佳,不记得就算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你哥哥能开心一点儿的,你放心。”
“嗯……”佳佳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中途被人打断了,“颂颂姐姐,那你早一点休息吧,保姆刚才叫我睡觉了。”
我说:“好。”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的心里有些焦急,在房间里踱了好几圈。
他姐姐逼婚的事情,苍承泽没跟我提过,他一向不喜欢把和家人的事情过多的说与我听。我也猜不出他是个什么意思。
上次见到金晶,发现她脾气收敛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不管不顾了,仗着自己的身份而胡做非为。
她变了,苍承泽会不会变呢?
正当我有些六神无主地家里乱窜时,娇娇来了w信,问我明天是不是有空,想跟我约一约。
我现在心情正乱,便没有立刻回复她。
过了一会儿,她又发了一条过来:“就是随便吃饭见个面而已,没有别的。”
我回复她:“你想多了,我现在心情有些不太好。明天再聊吧。”
娇娇过了一会儿,发过来一排字,说:“我不是八卦,只是猜想,你不会是对姓苍的动了真感情了吧?说实在,你觉得他对你怎么样?会有娶你的意思吗?”
我正是心里烦,有点想找人倾诉,娇娇说的这个话题算是正中我下怀。
我考虑了一下,刚打完两个字,那边又发了一排过来。“苍总跟别人不一样,他最少是没有结婚的。女人这辈子不一定有这样运气,圈子里的姐妹,熬了十多年还只能陪个秃头大肚老头子的姐妹儿,多了去了……跟你一起入行的,哪一个有你那么风光?说实在,我有时候也嫉妒你,但我在这行混久了,明白嫉妒也没有用。作为朋友劝你,要懂得把握机会。女人的直觉很准,你直觉有没有上位的机会?”
这次我只回复了一个字:“有。”
有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但我只能‘有’,不能‘没有’。
苍承泽和‘金玩少’‘谢峰’都不一样,他身上基本没有明显的‘杀人犯’的特症,既没有直接经营色情场所,也不会去听毒,更没有滥玩儿女人。再说了,就算是他真的有经营色情场所,凭苍氏的实力,也能掩盖下来。
我跟着他这么久,硬是没有找出缝来钻,能够让他绳之以法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