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意识到小白之前跑走,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于是连忙问道:“你是在问小白的消息吗?”
苍承泽点点头。
“她怎么样了?”
苍承泽说:“秘书已经找到了她,准备送她回去。不用担心。”
我点点头……
看到苍承泽又拿出手机,给另外一个人打了电话。
我听他电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打给了金家,问金晶有没有回家。
毕竟人是跟着我们一起出来的,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责任可就大了。
电话里的回复是,金晶还没有回去。
苍承泽又给另外一个人打了电话,让他联系一下金晶。
不一会儿那个人给苍承泽回复了电话。
“联系到了是吗?要去找你?嗯,好,好我知道了。好好照顾她,嗯,谢谢……接到了回复我一下。”苍承泽打完电话,又跟我解释:“金晶的好朋友,刚才联系上她了。她会去接金晶……”
我点点头。
苍承泽办事确实是稳重周全,根本不用别人多操心。
到了市区,已经快下午6点了,苍承泽把我送到别墅,他自己并没有下车。
“你不进去吗?”
他朝我抿嘴露出一个浅笑:“我得回一趟家。”
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确实应该要回家去说清楚。
“我得先回去坦白……不然等到金晶回去了,金家打电话给我父亲,恐怕成了另外一番说辞。”
我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让他赶紧回去。
看着他的车开下了山,直到看不见,我才转身回家。
有一段日子没有回来了,徐妈待我很是热情。
“颂颂,我看新闻说你受了伤,害我担心很久,还忍不住给苍总打了个电话。你没事吧?还好吗?”她拉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过之后,下结论道:“瘦了啊……”
我笑道:“哪里……大概是头发放下来了,所以看着脸小……”
“你还没有吃饭吧?”
我摇摇头:“没有呢。”
“你等着,我去给你做饭。”徐妈拍了拍我的手臂,转身进了厨房忙和。
我站在客厅,忍不住四处打量自己这住了两年多的房子。
自从我父母和姐姐都不在以后,我就一直是一个人。以前有一段时间也跟人合租过,但一人一间房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后来她知道我做的是哪一行,又看我要么不出门,要么整夜不回,就变得十分瞧不起我,只住了短短一个月,她就搬出去了,后来再没有见过面。
我也再没跟人合租过。
这几年以来,和我住的最久的,竟然还是苍承泽。哪怕他不是天天过来,我也在不知不觉中,把这里当作了自己最熟悉最信任的窝。20天左右没有回来,再次回来,心里觉得非常有安全感。
我摸了摸以前经常坐着的白色真皮沙发,这沙颜色很亮,打理起来颇是不容易,也亏得徐妈心细,才让它这么一尘不染。
在客厅转悠了一圈,我又跑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的窗帘是拉开着的,余下的一点夕阳打在窗台上,像打上了一层光圈。徐妈大概是每天白天来给我的房间里通风,被褥什么的也像是才刚刚洗过,透着洗衣液清香的味道。
我忍不住仰面躺在了床上,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手下摸了摸平滑的被单。
说不清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可确确实实让我觉得这是终于回了“家”。躺了一会儿,我翻身坐起来,从包里找出我的钱包,接着找出钱包里藏得最深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姐姐笑容如故,眼神清澈。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
我心里忽然感觉到一阵刺痛,连忙把照片翻了过去,接着又塞回去,轻声说:“姐姐……我没有忘记……我也不会忘记。你不用担心我……你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那些害死了你,却还逍遥快活的人,都会付出代价。哪怕是苍承泽……不,特别是苍承泽……”
这些话,我不断地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好像这是嘴里忙着动,心里也就能够得到正确的暗示一般。
徐妈来敲门的时候,我的嘴还在张张合合当中。她敲门之后,直接推开了门,笑问:“颂颂,可以吃晚饭了。”
大概是把我看成了病号,所以做的饭菜非常清淡。
“时间紧迫,怕你不愿意等,把随便做了两个菜。也不知道你要回,没有刻意去买别的。你将就着吃。”徐妈把菜盘子往我眼前推,笑容非常真诚。
我朝她笑了笑,之后很给面子的吃了两碗米饭,还喝了一碗汤。
我不是易胖体质,平时胃口也并不好。对于零食和垃圾食品没有渴望,又总是心事重重,不怕长胖。再说了,最近我的名声狼藉,成了过街老鼠,也不用那么注意形象。
吃完了饭,我就一直在等苍承泽的电话,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十点,他也并没有给我回复。
我给小白打电话,她也没有回复我。
我倒是接到了瞿朗的消息。
说的是裴阿姨的事情。
他问我:“裴阿姨告诉我,你答应她要帮她找儿子?”
我怔了怔,苍承泽结婚的事情进展顺利,我差点儿把裴阿姨这碴给忘记了。我之所以能够查到证据,也是以答应她的条件换来的,所以我必须要替她做的。
想了想,我说:“对,我答应了。”
瞿朗对我的决定像是很不满意,发了一个流汗的表情,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管她的事情吗?”
“我跟你说的,都是为了你好……”不等我回复,瞿朗的你另外一条消息又来了。
我打字过去:“可是,我已经答应她了。瞿朗,你能不能说服你的那位朋友,让他帮一帮裴阿姨呢?”
“不行。”瞿朗拒绝得相当的干脆。
我叹了一口气,换了一种态度。说:“可是,裴阿姨中年失去独子,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是很大的打击……你就看在可怜天下父母心的份儿上,答应她不好吗?”
瞿朗大约过了半分钟,还是只回复了我二个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