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云若曦本来认为醉酒后的男人,是人事不知,可以任她摆布的,没有想到自己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微凉的红唇含住她的樱唇,随后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如蛇的小舌在她的口中攻城掠地。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流出,残存的意识里,她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夙命,她逃了两年,命运最终没有让她逃过这个男人。
云若曦跟穗宁说的计划是趁着叶斯瀚喝醉后,偷拍几张照片作为筹码来跟他谈判的,没有想到自己却完全沦陷在他的身下。
她并不甘心就这样把自己交待给这个富可敌国男人,一直在用力地挣着。
但她不知道,越是挣扎,越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他的双臂如铁箍一般把她牢牢地控制住,完全无法逃脱。
云若曦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触电一般,全身一震,撕裂的痛楚吞噬着她的意识。她的眼水夺眶而出,却无法言语,只剩下细碎的抽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斯瀚身上那股邪火终于发泄完毕,他闭着眼睛,又重新躺下,再次沉沉地睡去。
云若曦挣扎起来,看着床单上那朵盛开的红棉,她发现自己连哭泣的力气也没了,只能在暗地里咬牙,她恨叶斯瀚,但她更恨魏狄,不是因为他,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来招惹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
只是事到如今,她不可能再浪费机会,拿出手机靠在叶斯瀚身边,小心翼翼地拍了几张极其暖昧的照片。都是以叶斯瀚的正面,她的侧面为主。
手机灯光的闪烁让叶斯瀚觉得很不舒服,就翻了个身,企图避开那刺眼的光线。
他的身体一动,几乎把云若曦吓得半死,以为他是要醒来了,手一抖,手机也拿不稳,直接摔到了房间的地毯上。
昏暗的灯光下,她再次细看叶斯瀚,发现他翻身只为找一个更舒适的体位,依旧闭眼沉睡中。
虽然他没有醒来的样子,但云若曦还是感到害怕,刚刚那样的巫山云雨,她可不敢再来一回。忍痛下床,迅速收拾整理好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
她不会知道的是,她身后的男人看着她逃跑一般地离开房间,心里在发笑,这个两年前就该属于他的女人,偏要用这样一种方式把自己交给他。
云若曦刚走出电梯,就看到沈穗宁还在楼下大堂等着。她马上迎上前来,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云若曦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好朋友担心,唯有故作轻松地摇摇头说:“没事,事情已经办好了。”
沈穗宁再次仔细放入看着云若曦,并没有表现出成功的雀跃,反而是盯着她的脖子惊问:“你的脖子怎么……红了!”
云若曦对于自己身上被留下痕迹不觉得奇怪,只是被穗宁看来出,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她接过穗宁从宴会上给她拿回来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化妆镜一看,发现一颗大大的草莓正印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看着格外的刺眼。
刚才的事情,就算对闺蜜也是难于启齿的,只能敷衍地说:“战斗总是有牺牲的,被禽兽吃豆腐了,好了,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两人打车回到穗宁的住处,云若曦拒绝了穗宁的问话,躲进自己的房间里,偷偷地打开手机,那些少儿不宜的相片,马上出现在她的面前。
屏幕上,两人的身体同框在凌乱的大床上,他健硕的身体,哪怕是隔着屏幕,也能让云若曦感到炙热的温度。
云若曦忍着满面的羞红,选了一张他的正面最为晴晰,两人的姿势又极为暖昧的照片,在迟疑了片刻后,发到刚才在宴会上拿到的名片,叶斯瀚的电话上。
相片发出去不久,云若曦的手机再次响起,居然是叶斯瀚回复的短信:“没有想到云家大小姐还有偷人的嗜好,当初名媒正娶不要,今天这样偷偷摸摸的却乐在其中。”
叶斯瀚的信息把云若曦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这么快复短信,说明他是醒着的,那么刚才,他真的是睡着了吗?她开始怀疑今天晚上究竟是谁在算计谁。
她不敢再回叶斯瀚的短信,躺在床上,只做了一夜的恶梦。
但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叶斯瀚消失了,听说是随着华夏贸易代表团到了星国去恰谈生意。
韦总看到云若曦跟沈穗宁时,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大家费了这么大周折,跟叶斯瀚搭上关系,到最后却如明珠落大海一般,连浪花也不曾扬起一个。
云若曦本来不在乎领导怎么看,但沈穗宁却怕得不行,她太需要这份工作了,家里留学的弟弟,还有赌鬼的父亲,都指望着她这份工资。
到了第八天,云若曦害怕韦总会为难自己的闺蜜,不得不又给叶斯瀚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叶先生,您好,我是云若曦,上次明珠大酒店的事情,想必你还记得,我要求盛茂在新区办公大楼的项目招标时,可以给极致设计一个投标的机会。”
因为隔着时差,到了半夜,云若曦辗转不能入睡时,才收到对方的回复:“明珠的事情,我本来已经忘了,不过你刚刚又提起,我还有点印象,如果我不把投标资格给极致,你又能怎么样?”
云若曦拿着手机,立刻从床上弹起坐正,面对着对方发来这么长的一条短信,她有点怀疑,日理万机的叶总裁,能抽空打这么多字,难道是他的助理所为?
但短信的内容,足够让她汗颜的,她思索了半天,才回了四个字:“后果自负!”
她现在并不确认自己是否真的是拿住了叶斯瀚的软肋,但这种故弄玄虚的做法,往往更有杀伤力,当然,如果一旦她的猜测错误,她自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又过了两天,新闻说,华夏贸易代表团和随行企业都全部回国,行程收获巨大云云。
这天,云若曦快要下班时,韦总来到她的办公室,把一个文件袋的材料交到她的手上。
韦总的脸上又是笑得如弥勒佛一样的灿烂,“刚才盛茂秘书处来电话,指名让你把我们公司的资质审核材料送到明珠酒店的1818号房间。”
1818房间是叶斯瀚长年在那的包房,沈穗宁知道若曦还要去见叶斯瀚时,再次阻拦不让。
云曦对着她摇摇头,就毅然出门而去,她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已经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