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上了警车走了。
范星看看旁边没有别人,呲溜一下爬起来。“老大,我演的怎样?”他笑呵呵地对林迅说。
“还不错,回头让常冬给你换辆车!”林迅说。
“老大就是敞亮!”范星乐了。
“你赶紧去医院住院吧,事情没结束前别出院。”林迅吩咐他。
“好嘞,这几天正好累了,找地儿休息一下。”
回到车上,苏品问林迅:“广文也在医院?”
“是的。”
“被范星打的?”
“嗯。”
“严重吗?”苏品黯然,她想起广言。
“当然,范星出手,怎么会饶了他。”
“他是广氏商贸的老总,还打架?”苏品愕然。
“谁规定老总就不能打架?”林迅很奇怪的看着苏品。
“我们砸了他们的车,他们打了我们的人,范星打了他。”林迅说。
“是不是生意都得这么做?”苏品突然烦了这些打打杀杀。
“大部分,刚开始的时候都要经历这些。弱肉强食,商场如战场。”
“你和广氏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苏品小声问。
“没有误会。”
“可是广言的意思,好像林家也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
“你想说什么?”林迅问她。
“我觉得,我觉得,白夫人和广氏董事长之间的关系…….”苏品不敢说了。
林迅的车突然在路边停下。
苏品下了一跳,
他恶狠狠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你说的很对。”林迅的车停在路边。他掏出烟。
苏品很久没看林迅抽烟了。她还以为他戒了。
“我的母亲,在我记忆中,对我就很冷淡。她对我,甚至不如对广言。”林迅说。
“为什么,我看她很爱你的。”苏品说。
“广言说,他曾经有一个双胞胎姐姐。”苏品看着林迅。
“他还对你说过什么?”
“你和他的姐姐都掉进了海里,他的父亲因为救你没有救她的姐姐,他姐姐淹死了,她母亲忧郁症,跳楼自杀了,是这样吗”苏品问。
“他还真是拿你当自己人。”林迅说。
“那是真的吗?”
“差不多。”
苏品颓然倒在椅子上。“那么你对广氏,为什么还这样赶尽杀绝,广叔叔救了你。”
“他并不是不想救她。他同时抓住了我和她的手,只是她后来,松手了。所以,他并不是为了救我放弃了他女儿。”林迅眼睛看着远方。那些久远的记忆。他以为再也不会想起。
“可他救了你,这是事实。”苏品不明白为什么他就不愿意承认。
“他也抢走了林家的一切。包括我的母亲。”林迅的口气冷酷起来。
“也许,事情不象你想的那样…”
“你不是男人,你不会明白。走吧,我送你回家,”林迅好像并不想多谈。
苏品现在还住在原来的房子。何家已经放弃了对林迅的打击,自然也就放过了苏品。
何家的事情,因为何以成病重,何夫人也顾不上别的,林迅跑前跑后,帮忙照顾着何家的生意。何夫人虽然怨恨林迅,可是现在也离不开他。她心里也明白自己女儿的婚姻是怎么回事。
林迅告诉何以成和何夫人,“只要你们愿意,我会永远照顾你们。长林30%的股份一直归你们。”
何以成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下属恢复和长林的合作。
愤怒下做的决定往往是愚蠢的。
何以成只是后悔自己当时没有阻挡何一诺嫁给林迅。他对何一诺的婚姻,当时也是有目的的。他看好了林迅的实力,并不在乎林迅对他女儿是否是真情。
他也认为,婚姻就是相互需要。豪门婚姻更是如此。
女儿的突然离世,自己的大病,让他看透了很多。
还没到家,林迅接到保姆电话,苏晗发烧了。
苏品在旁边听到更是心急如焚。
林迅驱车赶回白夫人的别墅。
他们匆匆进屋,苏晗正在玩玩具。苏品跑过去抱起儿子,试了试额头,没感到发烧。林迅抱起儿子,贴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的确没发烧。
“我如果不说晗晗发烧,你是不是就不回来?我找你两次回家,你都不回来,你的眼里,是不是真的没有我这个母亲?”白夫人走了出来。
她脸色不好,看样子没睡好。
“妈,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利用我儿子为借口。再这样我就把苏晗接走!”林迅冷冷看着白夫人。
“你找我不就是因为广氏的问题?你就那么害怕广氏出事?你为什么不担心担心你的儿子?我也是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我不反击,就会被广氏两兄弟吃掉,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们!”
林迅的这些话,成功的堵上了白夫人的嘴。
白夫人脸色更白了。
“林迅,你别这样。”苏品看不下去。
“我只是希望你能去看看你广叔叔,他醒过来后一直想见你。”白夫人的声音软下来。
“我为什么要见他,他想见我可以,把林氏的东西还回来!”
白夫人看着他:“当年,林氏已经举步维艰,是你广叔叔注资了林氏,否则,林氏就倒闭了。迅儿,你不能这样!”白夫人几乎在哀求。
“现在林氏也不存在了,林氏早已经变成广氏!”林迅说完转身出门。
“林迅,林迅,”苏品叫到。
“妈妈,爸爸怎么了?”苏晗问。
“爸爸没事,你在家自己玩,我去看看爸爸。”
苏品跑出来,林迅已经驾车走了。
苏品回到别墅。
“他走了?”白夫人问。
“是的。”苏品回答。
苏晗和保姆在玩球。
“妈妈,你也过来我们一起玩!”苏晗叫到。
“你陪他玩一会吧,孩子很快就会长大了。林迅小时候,我很少陪他玩。每个人身上,都很有成长的痕迹,好的或者不好的。别让自己后悔。”白夫人看着苏晗,喃喃说着,像是说给苏品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林迅开车狂奔。往事如水般涌出。空旷的别墅里,他孤单的身影,母亲看自己厌烦的眼神,父亲的冷漠。只有奶奶很疼爱自己。可惜奶奶在父亲去世后也跟着走了。父亲,可怜的父亲。他忘不了母亲看广叔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