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酒店一路逃回家,沿途我狂打温文的手机号码,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人送他去医院……
都是因为他才会摊上这么危险的事情,我心里觉得愧疚,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您好,您是手机主人的家属吗?”
温文的电话终于被人接起,我激动地回应,“对,他现在在哪?”
“我是A医院的医生,他被路人送来这边,您最好马上赶来一趟。”
挂了电话我总算松了口气,刚准备收拾一下去A医院,回头听见门正在开锁的声音。
我心下一慌,华玉书告诉我晋高阳此刻正被张英纠缠,所以不可能是他才对啊……
我悄悄躲在沙发后面,手里拿着一个花瓶,如果来人不是晋高阳就随时准备将花瓶砸在他的脑袋上。
门被打开,我紧张无比,捂着瓶颈的手忍不住发抖,当我抬手想将花瓶砸过去的时候,只见晋高阳快我一步从我手中夺过了花瓶将我搂在了怀里。
“你没事……”
他声音低沉,像是紧绷许久终于松懈了一般似的。
我被压在他的胸口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你,你怎么会回来?”
“你知道我去哪了?”他松开我,反倒好奇地问我,“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华玉书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华玉书绑走了?”
我两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谁也没弄明白对方想要的答案,傻乎乎地同时笑了起来,最后还是他先告诉我。
是温文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打电话给他,迅速将带我走的车牌号码告诉他,通过车牌号码晋高阳查到了是华玉书手下的车,所以推断是他干的。
等他说完,我一边与他前往医院一边向他解释暴躁人格的华玉书为何要杀我,而另一个温柔的华玉书又是如何救我。
“对了,华玉书告诉我,另一个他勾结了张英与白兰对付你,当然他们的最终目的一定是我,是我拖累了你……”
晋高阳揉了揉我的脑袋,“傻瓜,我早就猜到了,否则又怎么可能摆脱张英。”
他收回手,露出严肃的表情继续说道,“只是没想到白兰也会跟他们有关系,看样子得让她学乖一些了。”
“你想做什么?”
我没想到晋高阳居然打算对白兰下手,我还记得第一次在夜店遇见他的时候,他对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有多温柔,现在看来那个人好像并不是白兰。
自我认识晋高阳与白兰,他似乎从来没对她摆过好脸色看,基本都是白兰倒贴上去。
所以,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谁?除了白兰,晋高阳是否还另有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思想太过敏感,我晃了晃脑袋,杜绝自己继续胡思乱想,这样一个问我担心的男人,我还怀疑什么呢,当时我这么天真的以为。
我与晋高阳赶到医院,有晋高阳的关照,温文此刻正躺在VIP病房。
我进门,看他脑袋包得跟个粽子似的,脸色却没多难看就知道他伤的不算重,心里的愧疚感好歹减少许多。
见我们来了,他激动地大叫,“老板,你把雪儿小姐救出来了!”
我见他几乎要从床上跳下来,赶紧上去按住他的身子,“我已经没事了,你不要太激动,当心伤口崩开!”
“雪儿小姐平安无事就好。”他冲我咧嘴笑,开心的像个孩子。
“温文,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送雪儿上下班的事情就先不需要你了。”
温文震惊地看着晋高阳,“那,那老板,这么重要的使命要交给谁啊,总不能让雪儿小姐一个人上下班吧?又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了该怎么办?”
我“噗嗤”一笑,心想温文到底把看护我的工作看得有多神圣啊。
“我亲自来。”
当晋高阳说完这句话,温文用力地吞了口口水,可能就是有这么惊讶,让他连话都不能好好说只能点头回应了。
晋高阳雇了一个看护人员负责照顾温文,我与他跟温文道过别之后便回到了家。
“你不会真的打算每天接送我吧?”
我不敢置信,别说这段时间他被华玉书与张英联合纠缠,就是平时的他也不见得空闲到可以接送我的地步。
“没关系,他们两个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
“什么?”
这才多久,他居然将张英与华玉书搞定了?我的惊讶真是一波接着一波,晋高阳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
他冒出一个冷哼的鼻音,“我和他们两的事情你不需要管,但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受到再一点伤害。”
晋高阳这番话我听了心里无比动容,就像一颗糖似的甜腻。
我主动抱住他,“你肯这么为我着想,我真的很开心。”
晋高阳也伸手抱我,但这样的动作,我根本卡不见他的表情。
这个晚上晋高阳没有去公司睡觉,可能是担心我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会有心理阴影,他留在家与我同床共枕。
寂静的夜,他将我轻轻圈在怀里。
晋高阳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淡淡的气息将我整个包围,令我充满了安全感。
“晋少爷,我好像……睡不着。”
“睡不着?”他思索了一会儿,“那我们就讲会儿话,困了自然就睡着了。”
我一听更加来劲了,“说些什么呢?”
“比如,你不要再叫我晋少爷。”
我脸微微一红,没想到他一直惦记着我这样称呼他。
“那我该叫你什么呢?高,高阳?听着好奇怪……”
他不解地低头看我,我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因为听上去像羔羊……总让我联想到小绵羊和大灰狼。”
他轻轻笑出了声,“恐怕没有哪只狼敢吃我这只羊。”
“是啦是啦,你最厉害。”
“雪儿。”
“嗯?”
他忽然叫我,我下意识抬头看他,不想他的唇就这样压了下来,给了我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好了,睡觉吧。”他习惯性地揉揉我的脑袋,哄我睡觉。
我将头埋得更深,脸滚烫地仿佛能煮熟鸡蛋,哪里还有半分睡觉的意思啊!不是要说说话吗,这才讲几句,是他自己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