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我并没有打算在果果家里常住,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住,转眼就过去了两年。
两年间,姜开宇逮着放假的机会就来这儿找我示好,春儿说他是认真追我叫我好好考虑。
对此我只是一笑置之,两年的时间我了解姜开宇确实比我想象的认真,但不管是为了春儿还是姜开宇,我都不能接受他的感情。
春儿似乎是看出我曾经受过情伤,也不继续勉强我,对她来说姜开宇要是能转移视线那就再好不过,当然她同样希望我能幸福。
“马上又要暑假啦,这是姜开宇最后一个假期了,以后难不保他就留在这里了。”
春儿跟我一起整理新到的衣服,一边整理她一边打趣我。
“怎么可能啊,他前途一片璀璨,怎么会留在这个小地方。”
我跟春儿说说笑笑,忽然果果哭着冲进来大喊,“姐姐,姐姐,快救救妈妈!”
我和春儿急急忙随果果妈跑到果果妈的裁缝店,没想到时隔两年还能再次遇见那个催债的男人。
“哟,雪儿小姐,两年不见,你长得更加水灵了。”
说着他伸手想来挑逗我的下巴,我侧身闪开,忙质问,“你又来做什么,欠你的钱不是已经还清了吗?”
“欠我的钱是还清了,可是这利息要怎么算啊?”
那男人一副欠扁的嘴脸,“一天一份利,她一共欠我二十万的利息,怎么着,这一次也是你来还吗?”
“你……”
我气得浑身颤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春儿一口一个不要脸地骂他,但是他根本无所谓,因为我知道他要的不是钱,而是我的人。
果果害怕地与果果妈抱在一起,果果妈不断冲我摇头,示意我真的不要再管这事儿了。
“多少天。”
他一听我又要管闲事,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脸,“这一次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好了,三个月后你要是还不出钱来就跟上次一样,你跟我走,怎么样?”
“一言为定,三个月内你不要再出现在我家人的面前了。”
“爽快!”
男人走后,果果妈出来就拉着我大哭,“雪儿你这是何苦啊,阿姨已经害你够多啦。”
我安慰果果妈,毕竟这也不是她的错,先试被丈夫坑了,现在又被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强迫还不应该有的债务。
我与春儿回到店里,春儿不禁为我担心,“雪儿,你怎么那么容易就答应那个家伙了,他显然就是看上你了想把你带走,万一他跟个无底洞似的一直坑果果妈怎么办?”
“那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他一直在店里闹,这样影响也不好,阿姨以后还是要工作的啊。”
“可是你去哪里拿这么多钱,再问姜开宇借嘛?”
我叹了口气,开始犯难。
我知道只要我开口,姜开宇应该会借我钱,可是我已经欠他一次人情,在顶着他对我有好感的前提之下实在不想再欠他那么多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在三个月内赚到那么多钱啊。”
“那种地方咯。”春儿开玩笑说道。
我笑着推了推她,“你正经一点。”
“哈哈。”
她见我心情没有刚才那么沉重终于松了口气。
“其实最近电视台在举办一个明星选秀活动,你要不去试试?听说第三名就有二十万奖金呢。”
“真的?”
我眼睛一亮,可瞬间心情又失落起来,不说我有没有那个运气进前三,上电视的节目岂不是要曝光?这样华玉书与晋高阳步都能找到我了?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了,不然你还是去跟姜开宇借钱吧?”
我认真地想了想,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拉着春儿的手臂问她,“在哪报名啊?”
春儿带着我去隔壁城镇的报名点,听说这个选秀全国上下都在进行,获胜的那个女孩子可以赢得出道的机会,而且第一部戏就可以成为陈峰大导演的戏。
陈峰导演的戏是什么概念,我对这些不怎么感冒所以并不了解,但是听春儿讲,那就是一部戏绝对让你红透半边天的夸张。
“我对红透半边天没有兴趣……只是想要个二十万……”
当我填好报名表之后,心里只祈祷自己能拿个第三,顺便希望那两个男人都不要关注这个比赛。
“你啊,居然还有人想要拒绝陈峰导演的戏,他听到了一定会吐血。”
春儿说话声音大,这话让边上几个报名的女孩子听见了瞬间冷嘲热讽了起来。
“哎哟,这还没比赛呢居然就想着能拒绝陈峰导演的戏,真当自己有几分颜色就可以开染坊了啊?”
“就是,这比赛那么多人参加,你以为你们算老几啊?”
虽然我是无心说出那样的话,但也听不的这些人这么酸我和春儿,赶紧又要了一份报名递到春儿面前。
“干嘛给我这个?”春儿不解。
“一起参加啊,说不定我第三你第二呢?”
春儿看了一眼旁边不断翻白眼的几个女人,瞬间秒懂我的意思,大大方方填了报名表并夸张地自吹自擂道,“就是,这是选角又不是选美,说不准我还是第一呢!”
“真是不要脸!”那几个女的白了我们几眼就走了,我们两互相对视一眼,笑得不能自己。
交了报名表,我与春儿原路返回,路上我接到了姜开宇的夺命连环call,实在是闲吵就只好接了。
“你这个白痴怎么又帮果果妈摊事啊,这次要多少我马上给你转过去,我这两个月忙着期末考没办法赶过去。”
“暂时不用了,你听谁说的这事?”
“果果都哭着来跟我说又把姐姐害啦,你居然拒绝我的钱?是不是有男人了啊!是谁,我要跟他决斗!”
“得了得了我挂了,你不用太担心我,好好准备你的考试吧。”
我不顾姜开宇在电话那头还有未说完的话果断地将他挂断,一旁的春儿一脸羡慕,“你啊,姜开宇对你那么好,真是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
我尴尬一笑,敷衍她道,“谁知道他还能撑多久呢,选男人可要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