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男人,八只手,根本让我毫无还手之力。
衣不蔽体身上陡然一阵寒意,看着面前四个男人脱去衣服,我心如死灰。
我别过脑袋,在他试图进入强行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用力咬了舌头。
“喂,大哥!这女人吐血了!”其中一人慌张地大喊。
“草,居然敢咬舌自尽……”
他又惊又恼,赶紧让我身旁两男人起开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这女人要是死了我们会被老板弄死的,赶紧送医院!”
话音刚落,门口忽然传来妈妈颤抖地声音,“晋,晋少爷,使不得,使不得啊!”
随着最后“啊”的尾音,包厢的门被猛地踹开,妈妈跟着摔了进来跌在地上吃痛地嗷嗷叫。
如果不是因为我疼得视线模糊看不清晋高阳因为我愤怒至此的表情,我想我一定会忍不住扑在他的怀里放生大哭起来。
我无法形容那种微妙的感觉,华玉书与张总骂我是硬骨头,在他们面前的我确实宁可被打断腿也强忍不掉一地泪水,然而在面对晋高阳的时候,我仿佛总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晋高阳冷着脸走进包厢,看到男人怀里的我面色阴沉得更加厉害。
他气场强大,只是一个眼神已经让抱着我的男人吓得两腿一软跪倒在地,晋高阳快一步上前将我接去了他的怀里,并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盖在我的身上。
“滚!”
尽管意识模糊,我还是能感觉得出他话里的怒意非常。
那几个男人从地上滚起来,有两个甚至来不及爬起来半跌半撞地冲出了包厢大门。
“温文,备车!备车!”
如果不是贴着晋高阳的身体真实地感受到这个声音是从他的桑眼里发出来的,我真的很难相信现在这个情绪激动的男人是那个总是一脸淡漠的晋高阳。
他一脚踢开跪在门口的妈妈,抱着我冲出了会所,他的助手温文坐在停在门口的车子里,见他抱着我过来赶紧替他打开了车门。
温文一刻不敢耽搁地将车开到了医院,晋高阳等不及他把车停好,到了医院正门口就抱着我下车直接冲了进去。
不断有血从我的嘴里渗出,几个小护士看到地板上的鲜红色吓得招呼来担架车匆匆忙忙将我推进了手术室。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晋高阳被一个白大褂拦在了手术室门外,从没有过这样待遇不禁令他眉头一皱。
“少废话,救人。”
“抱歉,她的伤势非常严重,如果没有家属签字的话我们恐怕不能进行手术,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医院不负责承担。”
危急关头居然在这种地方磨磨唧唧,晋高阳原本脸色就不好看,听了医生的话更是黑的可怕。
他一把拽过医生的衣领迫使他与自己凌厉的眼睛对视,“我让你救你就救,尽力而为就行,如果因为你耽误时间导致她出事我就让你陪葬。”
医生自然不知道晋高阳是什么身份,但莫名觉得这个男人的威慑力惊人的可怕,他两手颤抖去挣脱自己的领口,额前已经渗出了害怕的汗水。
“知,知道了!”
他松口,晋高阳随之松手,医生一溜烟跑进了手术室,跟着手术中的红灯亮起。
“老板。”
温文停好了车子,回到晋高阳的身后等待他的指示。
“去查一下是谁对雪儿下手。”
“是。”
温文刚转身,却又被晋高阳出声叫住,“老板还有何吩咐?”
只见晋高阳脱下了西装扔给了他,温文注意到他袖口的血迹,还以为是我的血不容许有洁癖的晋高阳再将这件衣服穿在身上,谁知他却下达了这样的指示。
“想办法去匹配一下与白竹的DNA是否一致。”
温文虽然吃惊,但也不敢多问,点点头便告退了。
半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熄灭,被晋高阳威胁的那个医生因为害怕没敢跟他报告,躲在了另一个女医师的身后。
不明情况的女医师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上前对晋高阳说道,“她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短时间内恐怕无法开口说话,饮食方面也要多多注意。”
晋高阳看着躺在担架车上的我,一直深锁的眉头总算舒展了开来。
“我知道了。”
麻药的药效褪去,我几乎是伴着疼痛醒来。
睁开眼,我发现我竟然回到了晋高阳的卧房,在那之前发生的事瞬间犹如走马灯闪过我的脑子,我浑身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不断用双手确认自己的身体。
“你的清白姑且还在。”
听到晋高阳的声音,我猛地回头,他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走进来放在了床头柜上。
“吃了。”
他语气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见我迟迟没有反应,倒落得了他一句调侃,“怎么?还想我喂你吃?”
我吓得拿起勺子迅速舀了两口塞进嘴里,紧张让我甚至忘了自己舌头上的伤口,这一口蛋羹下去痛得我瞬间飙泪。
看到我疼痛到扭曲却极力忍耐的样子,晋高阳皱起眉头一脸无奈。
“慢慢吃。”
他伸手擦去了我眼角的泪,亲昵的举动不由让我小鹿乱撞,但是这份悸动并没有持续太久便被白竹的来势汹汹所打断。
“高阳哥哥,你说要取消与我的婚约是真的吗?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
白竹手指着我,愤怒的火苗几乎要从她眼里窜出来。
我手里还端着没吃完的鸡蛋羹,却没想到这竟然是晋高阳亲手做的,可更令我吃惊的还是他取消了与白竹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