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尔熙说不过苏梓莹,自然是气得不轻,原本是想羞辱羞辱苏梓莹的,却不想苏梓莹并没有因为“未婚当妈”而感觉到羞耻。
颜尔熙看着远去的车子,跺了跺脚,“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生出了一个那么大的儿子,在我面前她竟然一点羞耻心也没有!”
颜尔熙咬了咬牙,“苏梓莹你给我小心一点!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不把你狠狠的踩在脚下,我就不姓颜!”
她身旁的女伴拍拍她的后背,安慰她:“行了,为这样的女人生什么气,你们颜家应该庆幸这场婚礼搞砸了,没有举行,不然的话,你们顾家可就是真的蒙羞,以后在整个圈子里都难抬头了。”
颜尔熙点头,深深的呼了几口气,握住身旁女伴的手,认真的看着她,“雪儿,你不能不找你堂哥帮我个忙,去查查苏梓莹的那孩子到底是和谁生的,查到之后,我会好好谢谢你们的。”
傅雪儿笑起来时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乖巧得犹如邻家妹妹,她伸手捏了下颜尔熙的脸颊,“傻丫头,你只要好好谢谢我就行。”
颜尔熙脸上挂起娇羞微笑:“你讨厌,走吧,我们去逛街。”
苏梓莹开着车,没有回君若凌的别墅,而是开到了君家老宅,车子停下,苏梓莹却没有下车,而是靠在真皮背靠上,轻轻的揉着太阳穴。
脑子里闪现着苏凯泽可爱聪明的样子,扬起的脸蛋上满是天真无邪,苏梓莹的心里顿时觉得无比烦躁。
凯泽到底是谁的孩子?
苏梓莹将车内的冷气开到最低,以此来缓解心中焦躁。
君雅听到车声,却迟迟不见苏梓莹进来,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院子里停着苏梓莹的车,却看不到她的人。
君雅走上前,叩了叩车窗,“梓莹,你怎么了?”
透过前车窗,君雅看到苏梓莹在揉太阳穴,脸色好像不太好,君雅的语气瞬间焦急了起来,“哪里不舒服吗?”
苏梓莹听到君雅的声音,睁开眼,打开车门下了车,抿着唇弯了下嘴角,“没事,我就是昨晚没有睡好,有些头疼。”
君雅拧眉,伸手摸了下苏梓莹的额头,语气里透着担心:“我去拿些头疼药给你。”
苏梓莹摆手,“不用了,我只要好好睡一觉就行,妈,我不和你说了,我真的很想睡一觉,我去你房间睡。”
“梓莹……”
苏梓莹给了君雅一个安心的微笑,转身大步的往屋子里走,躺在君雅的床上,呼吸里全是妈妈的味道,在这种安心的氛围里,苏梓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因为心情烦躁,苏梓莹每天送完苏凯泽便直接开车去君家老宅,窝在老宅一天,然后接了苏凯泽后再回君若凌的别墅。
今天也如往常一样,在君家老宅吃了午饭之后,她躺在君雅的床上,闭着眼睛准备午睡。
她刚躺下去,还不到五分钟,门外就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小姐,你快开门,大小姐出事了!”
苏梓莹的脑子本来浑浑噩噩的,听到这话,瞬间脑子就清醒了过来,她翻身从床上下来,快步走到门边,打开门。
“刘叔,我妈怎么了?!”
“刚才汪医生打电话来,说是大小姐倒在马路边上,现在正送往医院!”
苏梓莹的身子晃了一下,她扶住门框,脸色苍白的可怕。
“是在汪医生的医院吗?”
苏梓莹转身来到书桌上面,拿起自己的包包,一边往外走,一边胡乱的在里面摸着钥匙。
拿到钥匙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汪医生的医院。
在门口,恰好碰到了汪医生从他的办公室出来,苏梓莹急急的迎了上去,喘气喘的厉害:“汪医生,我妈妈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汪医生扶了扶眼镜,“我刚刚给你妈妈做了个全身检查,没什么大事,就是失血过多而引起的休克,吃点滋补的食物,再按时吃我开的药,问题不大。”
苏梓莹满是惊愕,“我妈妈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血过多?汪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梓莹用力的扯着汪医生的白衣大褂,神情高度紧张。
汪医生叹了口气:“她的小脚处割开了一个不深的口子,照理来说,这样的伤口是不可能会失血过多而引起晕厥的,可是你妈妈并没有止血,而是任由着血流出来,所以才导致现在这样的状况。”
“如此看来,应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但是对方并不是想要你妈妈的命,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从你妈妈的动脉下手,而不是割这样的一个小血管,但是对方为什么这样做。”
汪医生顿了顿,“我建议你们报警吧。”
苏梓莹走到君雅的病房前,推开门,入目的就是君雅那毫无血色的脸,当下苏梓莹的眼泪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苏梓莹走到君雅的病床前,哭出声,握住君雅的手,“妈,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君雅这会已经醒了过来,她微微动了下唇,气息十分虚弱,“妈没事,你不用担心。”
苏梓莹的声音哽咽,“可是你脸色好难看,汪医生说你流了好多的血。”
苏梓莹的眼泪流在君雅的手掌中,滚烫的泪水几秒之后就会变得冰冷,四下化开,掉落在床单上面。
君雅拍了拍苏梓莹的头,轻声安慰,“妈就是不小心割到了脚,所以才会这样子,你别想太多。”
回想着汪医生说的话,苏梓莹明显有些不信,她抬头看着君雅,“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汪医生刚才和我们说的根本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君雅挤出一丝不自然的微笑,神色看来没有什么不对劲。
“瞧你那样子,谁会这样对我,我在公园里散步,没有留神脚下的东西,不小心割到了脚,又没有感觉到疼,而且又有好多人在跳广场舞,我一时看得出了神,等我发现过来的时候,已经流了好多的血。正匆匆往医院赶呢,谁知道走到半路,就晕过去了,唉,真是人老了,这点小伤都扛不住。”
君雅的说法虽然有条有理,却经不起仔细的推敲和分析,只要细想一下,就会发现破绽百出。
经过君雅的这一番解释,苏梓莹更加有理由怀疑妈妈受伤的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苏梓莹抿唇,抬眼直视着君雅,“妈,你别骗我了,你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看广场舞怎么会看得那么出神?连疼痛都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