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而易举制住了我小猫般的挣扎,湿嗒嗒的嘴唇带着一股难闻的男性气息贴上了我的脸,发出吮吸的黏腻水声。
我的两只手被按在头顶,浑身酸软得仿佛能化成水,却还是咬着牙,卯足劲给了他一记膝击。
“嘶……你这死婆娘,敢踢老子!”
他恼羞成怒地打我,我推不开他,意识却越发模糊,只觉得身上仿佛着了火,满腔热情又酥又痒的无处疏解,很想跳到凉水里清醒清醒,却又觉得不尽兴,倒是更渴望被一个更炙热的身体轰轰烈烈的彻底焚烧,化成灰烬。
但这绝不代表我会欠操到认为是个男人就行。
我在床上拼命翻滚着躲闪,到底是比不上一个成年男子的战斗力,被一拳打在了肚子上。
“啊……”我脑袋一白,捂着肚子,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床上,满脑子火热的欲念顿时消下去不少。
我来z市旅游,和几年未见的高中密友来ktv玩,却被人在茶水里下了春药。后来一个男人借口带我上厕所,把我强行扯进了这个房间,就成了现在这样。
“小妞,跟爷斗?”他狞笑着将我按住,骑在我身上。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不堪入目,泪水糊花了妆容,眼睛红肿,头发散乱,眉头因为疼痛紧紧皱起,大口大口的张着嘴喘气。
我这副狼狈光景没让他嫌弃,反而让他越发兴奋起来。我能感受到那东西滚烫,贴在我的小腹上。我发现自己居然渴望着那点炙热,心里更是恶心,拼了命去推他。
他似乎从我的挣扎中觉出了乐趣,扭打一番将我制住后,双手竟伸向了我的脖子。
他满意的看着我濒死野兽一般扭动的身体,我的眼睛蓦地瞪大,抓着他想让他放手,那双手却像铁钳一样无法撼动。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那么多美好没有体会,竟然就要这么结果在一个精虫上脑的变态男人手上。
泪水从颊上悄无声息的滑落,恨意却在我心中燃烧,是的,恨,我人生中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这种情绪。
我一开始肺痛的要命,还有力气掰他的手。后来力气用完了,肺也不痛了,只感觉眼前的画面和脖子上的手十分模糊,好像离我越来越远……
就当所有感官即将离我而去的瞬间,我的意识像被强行塞回躯壳一般突然回笼,身上突然力大无比,掀翻了身上一百多斤的男人,从床头抓起一只笔就刺向了他的眼睛!
笔刺得极深,像是穿透眼球刺进了大脑,那男人立刻就没了动静。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中那点劫后余生的喜悦被恐惧冰凉凉浇下去,早已熄的火星都不剩。
我确实是想杀了他,可我一个弱女子,在中了药又大脑缺氧的情况下,怎么可能突然暴起,做到一击致命?
我仔细回想那一刻,更像是被人控制了身体。
房间没有开灯,四周一片黑暗,唯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白色的床单上。药性让我的身体燥热难耐,心底却是一片冰凉。
我极力说服自己那是人在危急时刻被逼出的本能,此时最重要的应该是冷静下来,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总有什么不太对劲。
好像有人……一直在看着我。
我兀自心惊,正要转头,就有一只冰冷的手搭上了我的肩。
那一刻,我真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尖叫。
这房间里怎么会有人?
我怕的发抖,不敢回头看,他却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气息喷吐在我耳畔,声音低得像在耳语,还带这点异样的虚弱和沙哑:
“你已经安全了。别怕,我对你没有恶意。”
那人的另一只手也搭上了我的肩头,像是要抱住我,却不是人温热柔软的皮肤触感,更像是冰凉黏滑的软体动物黏在了我的背上。
窗外的云挡住了月亮,四周一片诡异的悄无声息,仿佛一切声音和颜色都凝结成了令人窒息的黑暗寂静,让背后的触觉放大了无数倍。
我意识到,他似乎……不是人。
让我不可置信的是,我的身体似乎背叛了我的意识,那种被抚摸的酥麻快感刺激着我的大脑,撺掇我把所有的思考都抛到脑后,安心享受这一刻的美妙。
心在怦怦的跳,我的理智到底是压过了欲望,转过头,做好了看到各种怪物的准备。
可看到它的瞬间,我还是呆住了。
我跟他离的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我不自在的慢慢往后退,他也松开了手,只是静静地盯着我看。
那是一个半透明的人形,一身古装,长发披散,就像人们想象中古代的温雅公子。可比起人,他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个瓷器般冰冷的死物,还透着点让人畏惧的阴森和虚无。
在我怔楞之际,他忽然一笑,笑容僵硬,像是墓地里刨出来的陈尸硬生生扯动了嘴角,开口道:
“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你要怎么报答我?”
他的声音恢复了正常,竟是个清亮而不失磁性的年轻男声,字正腔圆中中噙着一抹笑意,可配上那张惨然的脸,却实在诡异的很。
我总觉得这声音在哪里听过,却死活想不起来,便顺口答道:
“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不违背底线,我都会尽量。”
话音刚落,一阵凉意就从我的尾椎窜到了头顶。
其实我连救我的到底是不是他都不确定,怎么就做出了这种承诺?
今晚的一切都在失控,就像开到最高点突然脱轨飞出的过山车,被放成了慢镜头,强迫我看清那一瞬每一个乘客惊恐扭曲的脸。
我觉得恐怖至极,试图冷静下来分析情况。可要命的是,他的声音魔咒般在我脑中盘旋不去,清朗的,磁性的,性感的,沙哑的,想魔鬼一样,撩拨着,引诱着,呼唤着我一起堕落。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身体酥软的几乎支撑不住自己,
他听了我的话,却是低笑着垂眸,表情比刚才人性化了许多,仿佛在自嘲。
几缕长发垂下,遮住了他的表情,我只听见他低低开口:
“真的吗?这美人恩,我怕是消受不起呢。”
他顿了顿,抬起眼打量我,轻笑道: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不如……让我帮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