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暮然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温阑珊,很少看到像现在近乎暴走的状态,他的眼神闪了闪。
“你拿着别人给你的证据就说是我做的?阑珊你对我太不公平,你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好啊,我给你机会,让我离开这里,我去找更多的证据给你看。”
“言归正传你就是想离开,别的都可以这个不行。”盛暮然态度坚决。
温阑珊清眸泛冷,“那你别说让你感到委屈的话。”
在她眼里,眼前这个男人现在最擅长的欺骗,她不会再信他的话,如今她是没有反抗的机会,但不代表她会永远被他牵着鼻子走。
总有爆发的那一天,温阑珊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男人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带,解开领口间衬衣的扣子,眸色温凉。
他凑近她,温阑珊下意识的后退了身子,眉心微皱,他喝酒了。
诱人的薄唇贴近她的耳垂,似情人间的呢喃,“阑珊,就算我们之间有一个人遍体凌伤我也不会放开你。”
温阑珊轻呵了一声,转过脸杏眸涌起汹涌,她有什么值得让他费尽心思的,到最后遍体鳞伤的人只会是她。
温阑珊见他起了身和她保持些距离,冷着脸道,“麻烦临走前,帮我带上门。”
“阑珊,这是我的房间。”男人嗓音低沉含笑。
“好,你留下我出去。”
说罢,温阑珊就要翻身下床。
“OK,我走”盛暮然凝向她,见她一个眼神也不施舍他,薄唇抿出一条直线,离开了卧室。
盛暮然走后,温阑珊索性关灯睡觉,卧室里的窗帘隔阳效果特别好,连半点月光都没露出来,漆黑深沉的空间无端的让温阑珊心生害怕。
她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抱着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鼻子和眼睛。
脑子里不断涌现出温氏当年出事的那段时候,一想到父母的死和盛暮然有关,而现在就住在凶手的家中,心中压抑的窒息感越来越凶,到了最后好像都忘了该如何呼吸。
温阑珊忙掀开被子,坐起身子抚了抚胸口,大口的喘气。
人在置身黑暗中,总会产生无限的遐想,从第一个恐怖念头开始便止不住的链接下去。
温阑珊摸索到手机点开了屏幕,然后够到了床头灯,按下了开关。
昏黄的灯光映出了整个卧室的轮廓,温阑珊看清了整个房间的构造,心微微静了些。
她摸了摸额头的汗,嘴唇紧紧的绷起,靠在床头,慢慢的躺下去。
不清楚是在梦里还是梦外,或许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一睁眼恍然看到淼淼就站在她床边,一双漆黑无神的眼睛望着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温阑珊伸出手想要触碰到她,可她明明就在自己眼前,给她的感觉好像隔了很远的距离。
“淼淼,淼淼!”
淼淼死的时候还那么小,听人说夭折的孩子永远也不会长大,站在温阑珊眼前的淼淼却是长大后的样子。
不,不是,‘淼淼’是不会长大的,她在潜意识中把小水的模样按部就班的叠加在淼淼的身上。
他们都说小水是淼淼的替代品,在她的梦里淼淼却是小水的替代品。
温阑珊喊着她的名字,‘淼淼’的眼神幽怨无常,不再似从前的空白,这让她感觉到害怕了。
‘淼淼’的眼神是个无底洞,像是可以把人吸进去,迷了心智。
温阑珊想要挪开视线,突然‘淼淼’的手伸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明明是那么小的小孩子,小手那么有力,箍住她的脖子,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温阑珊挣扎着,梦中‘淼淼’像是带有控制的超能力,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梦魇与现实只隔一线,她倏地睁开了眼睛,身上压了一具躯体,“唔……”
嘴唇被谁侵略着。
淡淡的酒气,熟悉的感觉,不是他还能是谁!
温阑珊用尽了力气推开他,毫不客气的扇了他一巴掌。
“盛暮然,你无耻!”
昏黄的灯光里,男人和她间隔的距离还是很近,他抬起手蛊惑人心的抚了抚嘴角,俊美的脸颊堪比山精鬼魅,诱人又危险。
“无耻?阑珊你说来说去不过这几个词,下次能不能换些新鲜的?”
温阑珊因刚才的那个噩梦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还未完全缓过来,抿紧了唇。
“这间卧室现在是我在用,盛公子应该不会做无耻下流之辈所做的事吧,现在请你出去。”
“相比我把你从噩梦里拉出来,你不说句谢谢,我就算做了无耻下流之辈所做的事,你又能怎么样?”
他的口吻低沉,修长的手指碰到她的脸,好像在告诉她,他不止说说。
噩梦?
温阑珊怔了怔,她真的是做了梦吗?难道‘淼淼’只是出现在她的梦里。
不对,肯定不是,‘淼淼’绝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所以这个‘淼淼’欲要伤害她,才会在梦里出现。
也许她不应该有这种心思,可已经扎进她的心底,成了心魔。
他深重的凝着她,“阑珊,我们有小水就够了,淼淼不在了……”
“有的人死了那是因为在那人心底死了,那是你的淼淼,我的淼淼还活着,她一直都在,就在刚刚她还站在这里。”
温阑珊不愿看他这副嘴脸,秀眉竖起,手指着床边。
盛暮然震惊的猛缩了缩瞳孔,眉梢冷冽,“阑珊,已故的人是需要缅怀,活着的人才是我们应该珍惜的。”
“有些人活着在别人心底却是死了,也许还不如死的人,你说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谁?”温阑珊汹涌无比的泪水无声的在昏暗的光线下顺着脸颊滑落。
“阑珊,你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盛暮然搂住她的身子,摸着冰冷的体温,像是触到了她结成霜雪的心脏,即便再冷再痛,他也愿意去心去暖化她。
温阑珊想逃离他这个怀抱,左右挣扎,此时才想起男女的力量悬殊。
“你放开我,我要接着睡觉。”
他身上的酒气和惯有的香味混在一起,飘进她的鼻腔里,淡淡的,像是把她熏醉了。
她保留的清醒,告诉自己不能深陷其中,必须要推开他。
没有推开这个男人的后果,使他变本加厉,温热的嘴唇从她的耳垂转移到唇边,越吻越重。
“盛暮然,你滚。”温阑珊红了眼,呵斥道。
男人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此时更不会把她的话听进心里。
他给温阑珊的感觉,是个醉鬼发了酒疯,她怎么推捶都没用,当初住进北城别墅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盛暮然悄无声息的脱掉了她的衣服,不知从哪拿出一根布条。
单手抓住温阑珊的双臂,置在她的头顶利索的绑住,引诱的嗓音暗哑的在耳边呢喃。
“我不脏,我很用力的洗过也检查过,你别嫌弃我,给我好不好?”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更霸道的不容许拒绝的继续讨好她。
温阑珊被绑了双手,身上敏感的地方比平时更甚了几倍,男人温凉的唇在她的身上游走很快动了情。
低低沉沉的呻吟不由自主的从嘴里溢出,温阑珊咬破了嘴唇,吞下铁锈味的口水,为了是让自己清醒,为了不忘记这个男人的罪行。
“阑珊,你的身子也很渴望我的,我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他的大手伸进她的腿间,性感的喉结滚了滚,继续撩拨她。
“盛暮然你已经和别的女人上了床,放在三年前我还能接受,三年后我绝对不会接受。”
温阑珊继续拿顾清清那处说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心魔,如果她能猜错的话,顾清清的那件事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之一。
身上的男人顿了顿,然后接着不受阻碍的继续,声音有了几分沉。
“这是你自己做的孽,自己作的就要自己受着!”
盛暮然的心情与她此时的相比恰恰相反,当了那么久吃素的和尚,今天终于开了荤。
听着她隐忍的娇吟,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阑珊,你好紧。”
温阑珊咬着唇,恶狠狠的警告他,“盛暮然男欢女爱,今天让你钻了空子,等下一次我会加上父母的死让你没了性命。”
盛暮然很久没过性生活了,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怎么可能不尽兴呢?
温阑珊的体力很不是他的,做到了一半便昏睡过去了。
这场性事延伸了很久,久到温阑珊睁开眼就看到他依旧精力充沛。
隔天,温阑珊睡醒已经是下午两点钟,身边已经没了人,身上的睡衣和床单都别人换了。她动一下身子就感觉浑身哪里都疼。
她醒来下床,下楼吃了顾姨做的午餐,突然看到客厅里出现的猫。
是只英短猫,特别漂亮可爱。
“这里谁家的猫?”
“哦哦,这是盛先生从盛家老宅抱过来
的,盛先生也是怕你太无聊了,这几天它都会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