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言突然意识到,睡衣底下,自己什么都没穿,她刚恢复正常的脸色,一下子又涨红了起来。
墨清澜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弱小的身子上,宽大的衣服罩着她的身体,将她包裹的密不透风。
他转身往外走去,走了几步,转身季嘉言还站在原地,似乎在犹豫,生气的说道,“还不走,你刚才打坏了我的花瓶,想赖账吗?”
季嘉言有苦说不出,郁闷的低着头,跟着他上了车。
萧俞明在屋子里等了许久时间,忽而听见屋外传来了动静,一抬眼,就见到墨清澜跟季嘉言走了进来。
“嘉言,你的手怎么了?”萧俞明走了上去,看到季嘉言的两只手绑着绷带,立即愧疚了起来。
“没事,医生已经处理好了。”季嘉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墨清澜,压低声音在他耳旁问道,“你跟他是朋友吗?”
萧俞明的眼神中掠过一抹尴尬,“是啊,这屋子,他平时不来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就……”
他看了一眼墨清澜,见他脸色臭臭的,活像是欲求不满似得,而且周身还散发着一股寒气,让人退避三舍。
“萧俞明,你好样的,一声不吭的就让人住进我的房子!”墨清澜坐在沙发上,两只眼睛像是机关qiang似得,突突突的往萧俞明身上扫射。
气氛凝结了起来,墨清澜发起火来,不会暴跳如雷,只会用一双深不见底,幽深漆黑的双眸盯着你,用周身的寒气去攻击你,逼得人神经衰弱。
“我这……”我这还不是因为要保护你的女人嘛!
萧俞明看了季嘉言一眼,又看了一眼双眼带着警告的墨清澜,他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却还要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真是叫人脑袋疼。
他敢怒不敢言的嘟囔了一句,开口道,“借你地方住一下,搞得像占你多大便宜似的,老墨,人家是女孩子,你温柔点。”
萧俞明疯狂暗示墨清澜,但是墨清澜还没开口,季嘉言就按耐不住了,“阿萧,我不要住在这里了,住的地方,我自己再找……”
她靠向萧俞明,已经对他十分的信任,而她的这一举动,却让墨清澜的眼神更加锐利了起来,射出的飞刀直戳萧俞明的心口。
阿萧?
呵,叫的可真亲热!
“那,要不先暂时住在我那儿?”萧俞明见季嘉言的脖子上有着暧、昧的红点,神情闪过一抹错愕,老墨该不会借着酒劲把小丫头吃干抹净了吧?
“不行!”墨清澜的眼神立刻晦暗了下来,神情更是冷的如同冰山,寒气一圈一圈直逼萧俞明。“人必须留在我这儿,哪儿都不许去!”
既然人都已经住进来了,那墨清澜就不会再给她离开的机会!
“我不要留在这里,我现在就要走!”季嘉言说着,就要去屋子里拿自己的行李,但她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墨清澜一把拽住了胳膊,“你打碎了我的东西,就想跑?”
“花瓶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了!”季嘉言挣扎了起来,但她的小胳膊小腿,哪里敌得过墨清澜的力气?
虽然她的攻击对墨清澜来说,不痛不痒,但她总是这样忤逆自己,让墨清澜心中着实不痛快。
他扣住季嘉言的腰际,一手捏着她的后劲,像是提小猫儿似得将人抱离了地面,抵在墙上,“五十万,你拿什么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欠着我另一笔钱!”
季嘉言被他说出的数字给吓住了,之前的那笔钱还没还完,现在又欠下一笔巨款,简直是债台高筑,欠墨清澜的钱越来越多,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还清了。
“老墨……”萧俞明见两人僵持,而且墨清澜如此的强势,把季嘉言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想要出声缓和一下气氛,刚要说话,就被墨清澜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那眼神就如同腊月里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嗖嗖”的疼。
季嘉言看向萧俞明,眼中写满了求助,她现在的处境就是被老虎咬住了咽喉,动都不敢动。
她被悬在半空中,双脚踩不到地面,难受的很。
“你就给我留在这里,什么时候换完了债,什么时候走。”墨清澜盯着她的眼睛,在气势上就把季嘉言给碾压了。
他的眼神闪烁着别样的光芒,让季嘉言心惊胆战,可转念一想,若不是墨清澜对她无理在先,她又怎么会把花瓶给摔碎呢?
但是,看着墨清澜森森的眼眸,季嘉言也没胆量再跟他叫板,“我知道了,放我下来,我还,还不行吗!”
她不甘心的说道,心想,明天就趁着墨清澜上班的空隙,搬出去。
她刚生出这样的念头,墨清澜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立即就读出了她的想法,“你敢跑,我就把萧俞明的工作室给拆了,不信就试试!”
萧俞明一头黑线,关他什么事?
季嘉言拿墨清澜无可奈何,他真会找自己的软肋,用跟付嘉宁一样的手段来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