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月圆,秋分阵阵,沁人心脾,中秋佳节正是家人团聚,其乐融融的时候。魏国皇宫却是一片慌乱,宫人们奔走,太子寝宫更是一片肃穆,大臣们跪在寝殿外,连大气都不敢喘。
“哐当……”太子寝殿中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外面的大臣们个个心惊胆战,脸上的汗珠下的更厉害了,心里默默祈祷着太子殿下能够安然无恙。
“叶太医,你说太子这毒无解?”皇上刚刚摔了的茶杯,立刻有宫人收拾好了,然后换上了新的茶盏。
“王上,太子中的毒非常罕见,微臣早年行医的时候偶然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这个毒无药石可解,除非……”叶太医说道这里,害怕地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说下去,刚刚王上的怒气如此之甚,他深怕自己人头不保。
“说下去!”魏王的语气让人瞬间置身三尺寒冰之下。
“除非,处子之身的女子与太子行房事,这毒便可渡到那女子的身上,太子方可得救。”太医一咬牙,道出了解毒之法。
“快,马上找一个宫女过来。”魏王听到太医这么一说,松了一口气,给身边的随从下了令。
不一会随从就找来了一名宫女,那名宫女听说要侍奉太子,满心地欢喜,也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做着自己麻雀变凤凰的梦。
“给我滚!”宫女进去没一会,里面就传来各种瓷器摔碎的声音,还伴有宫女的尖叫声。
“父皇,你跟太医的对话,儿臣都听到了……咳咳……”此时太子上官睿辰因为刚刚一时激动,引得剧烈咳嗽,“儿臣不愿意碰这些女子,儿臣只会碰自己的王妃……”
上官睿辰还未说完,毒性发作,直接晕了过去。此时魏王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愁容,要当太子妃必须要出身名门世家,这魏国上下哪一家敢让自己的女儿送死呢。
“王上,臣愿意为王上分忧。”一直陪在身边安慰魏王的相国秦光耀,跪下,“微臣有两女二子,臣愿意将臣的二女嫁予太子。”此时的他表面上恭敬谦卑,可他目露的精光早就已经将他的小心思出卖了。
“如此甚好,相国果然对本王忠心耿耿,立刻下旨册封相国二女为太子妃,立刻挑选好吉日。”魏王怎么可能不知道相国的心思,但是事到如今这是再好不过了。
中秋之后皇宫里面还是往日一般,仿佛那道赐婚圣旨并没有掀起多大波浪,只有十几个宫人简单的布置了太子的宫殿。
大家都外传,太子中毒,相国为太子救治,硬是向魏王讨来了这门亲事,魏王和太子并不是如此的满意,这婚礼才会筹备的如此地简陋。
对这门婚事唯一充满期待的就是秦府的二小姐秦暮云了,她满心欢喜。自己如此一个不受宠的庶出女儿,居然有一天能当太子妃,这是何等的荣耀。
“二小姐,这是老爷让我送来的嫁衣,请三天后换上,届时宫里会来花轿接您。”送衣服来的是相府夫人身边的苏嬷嬷,她表面上还算尊敬,但她神情中的不屑早就已经出卖了她。
可是秦暮云还沉静在自己的幸福当中,对即将面临的死亡浑然不知。出了门的苏嬷嬷冷哼,嘟囔道:“废物就是废物,马上就要去送死了还这么开心。”
苏嬷嬷离开之后,从角落中爬出来一个守柴入骨的小男孩,望着苏嬷嬷离开的方向,脸上充满了疑惑。
“姐姐……”小男孩正是秦暮云的亲生弟弟秦浩,在整个相府就姐弟两个人相依为命,已经十岁的秦浩,因为严重的营养不良看上去不过六岁孩童的个子。
“阿浩,来看看姐姐的嫁衣,好看不好看?”秦暮云的脸上带笑,“再等几天,姐姐就能当太子妃了,到时候我们再也不会被欺负了,你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可是姐姐,刚刚苏嬷嬷为什么说你是去送死?”秦浩完全不像十岁的孩童,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她是瞎说的,大夫人就是嫉妒姐姐。”秦暮云依旧自我催眠道,欢天喜地等着入宫的日子的到来。
三天后。
宫里派来的轿子停在了相府的偏门,只有几个抬花轿的人,还有一个伺候的嬷嬷,秦暮云被搀着从侧门上了花轿。场面甚是寒酸,如果不是这个轿子是大红装扮,甚至没有人会发现这是一顶花轿。
“太子妃娘娘,王上说了不必拜高堂了,太子虽然已无大碍,但是身体虚弱。”身边的嬷嬷说道,“等太子身体好些,再补礼仪。”
“无妨,麻烦嬷嬷了。”秦暮云当然不会在意是否有仪式,今天之后她就是太子妃了,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只要让她能照顾弟弟平安长大,她怎么样都没关系。
秦暮云喝下嬷嬷递来的合欢酒,就算是礼成了,她遮着盖头,看不清殿内的情况。她一直坐在床边等着太子,可是迟迟不见太子进殿。
她感到头越来越晕,早已入秋,气候凉爽,却不知怎么的,她的身上像是起了一团火。烧得她浑身难受,起初她以为是这几日受了风寒,可是这股燥热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发热。
最终秦暮云的意志化为乌有,她以及掀了盖头,才发现她坐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正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他一丝不挂躺着,从未经历过人事的秦暮云,此时她哪里管得了害羞,她看到眼前这具精壮的身躯,体内的燥热叫嚣着莫名的渴望。
她胡乱除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攀了上去,肌肤相碰的时候那股电流直击她的大脑,将她最后一点理智也剥夺了,她将自己全权交给在身体中炸开的渴望。
秦暮云感觉到了身体的剧痛,才从那股渴望中回过神来,她的心如绞痛,直接一口黑血吐在了身下的太子身上。
眼前一黑,原来,她真的是来送死的,所以大家才会这样,她想明白了,但是一切已经迟了,她含冤闭上了眼。